我的修真秘籍竟是一套五三!
“好字!”衛天下意識說道,因為確實是好字,筆鋒雖不說遊走龍蛇,卻也承外柔內剛之意,筆畫與筆畫之間張弛有度,確有幾分大家風範,真不知那種手要如何寫出這種字,平時又是如何練的,手上看不出一絲握筆的痕跡。
“唉我說小道士,我家小姐的字可不是給你品鑒的,你也沒有品鑒的資格!快點測,測完我們還趕時間呢。”一旁的小丫鬟不耐煩的說道。
衛天沒有理會小丫鬟,而是含笑問道“敢問善人,此花欲測何事?”
華服女子微微頷首,沉吟半晌,笑著說道“小道長能在這大都城中卜測算卦,肯定多多少少有些本事,如果我說出心意,小道長再答,那豈不是有辱小道長的道行。”
左一個小道長,右一個小道長,衛天最討厭彆人說他小了。還什麼叫如果說出心意,你再答,是有辱你的道行,話裡的意思說的根本就是“如果你連這個都測不出來,早點滾出大都去吧,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想到這裡,衛天心裡那個氣啊,氣也就算了,臉上還得賠笑,不然之前的氣不就白受了麼?衛天絕對不會跟錢過不去。
“銀子,衛天,你想一想,白花花的銀子,沉甸甸的銀子,忍住啊,衛天,忍!”
每念及此,衛天的笑容就能愈加燦爛起來,照旁人來看這人會不會是個瘋子,彆人越是侮辱他,越是欺負他,他反倒笑的越燦爛起來。果然這人啊,這命啊,沒有最賤,隻有更賤。
衛天沒有說話,也不含糊,把手中的那張“花”對折了起來,然後又對折,再對折。此時那名女子疑惑的蹙了蹙眉,而她那小丫鬟早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心想一定是測不出來,打算灰溜溜的恥辱走人了。
可接下來的動作,論誰都想不到,隻見衛天嘴一張,手一送,竟是把手中那片紙,給吃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任誰都沒有想到,小丫鬟驚訝的捂住了嘴。
先是驚訝,緊接著是疑惑,要說這測字的,這大都城雖說不多見,但這麼些年裡陸陸續續也有不少。通常都是你寫一個字,他巴拉巴拉說半天,會說一點的,能從你祖宗輩八歲那年的年夜飯吃的是啥,說到曾曾曾孫的褲衩是什麼色兒的。
祛病祛災喝符水的見過,吃香灰的也見過,但這測個字吃紙的,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了。
剛剛的一幕早就惹得許多人來圍觀,眾人紛紛議論,有的說這是一種邪術,有的說他早年也見過彆人練過這種功,那人就是他們家的老山羊,然後引得一乾人笑的前仰後合。
衛天沒有理會他們,隻在片刻之後,他砸吧砸吧嘴,在一眾人嘲諷鄙夷的神情下,緩緩開口道“花是盛時花,卻不得不在盛時落下,彆易見難,落花春去,可惜,可泣啊。”衛天一邊說,眼神中還滿是淒苦之色,隨即還比劃了幾下戲台上常見的亮相把式,就差旁邊來一聲鏘鏘啐,整一個聲情並茂,繞是有那味道。
華服女子聽聞後身體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開口,衛天又繼續說道“人就要走了,就似這落花,你阻不了,也留不住,且相送,寄相思於這夜空,再道一聲珍重。”
眾人在一旁,聽的是雲裡霧裡,不由得抓耳撓腮。夜空?這烈日當空的,哪來的夜空啊?
夜空,當然隻有夜空了,那人今天晚上就走,在何況這急中生智下,衛天也隻能想到夜空了。
華服女子呆愣在當場,直到小丫鬟不停攥著她的衣角,搖晃著她的身體,她才緩過神來。
可隨即,華服女子卻是把臉一沉,冷漠的說道“莫名其妙,不知所謂,彩兒,我們走!”
“是,小姐!”說罷,主仆二人竟是直接轉身離去。
“唉等會,還沒給錢呐!”衛天此時也沒空裝他的那副道貌岸然,衛天人生準則一,誰要是欠他銀子,他就跟誰急,皇帝老子都不行。
“如此荒唐之語,還好意思要銀錢?”華服女子微帶怒意說道。
“這哪裡是什麼荒唐之語,句句在理,字字在心啊。”
“荒謬!”
“你彆又是荒唐,又是荒謬的,你先把銀子付了再荒行不行啊?”忽然,衛天閃身一個箭步向前,湊到對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聽的到的聲音,對她說了一句話。
華服女子一怔,這才停下腳步,愕然的看著衛天。
而衛天,也長出了一口氣,似乎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你見過我?”華服女子沉聲說道。
“未曾見過,也素不相識。”
“那你為何?……”華服女子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是衛天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搶過話頭說道“如果連這種小事都測不出來,又豈能在這大都……”
還沒等衛天說完,華服女子忽然說道“罷了,彩兒,給錢,多給點,然後……然後讓他滾!”說罷,華服女子一甩衣袖,悻悻然奪步而去,隻留下一個慌亂掏著銀錢的小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