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
“哈哈哈哈,”慈航道人忽而一陣大笑,插話進來,“原來陛下和娘娘竟如此心係界既然如此,我們師兄弟幾個來瑤池赴宴,反倒是耽誤陛下和娘娘的時間門了”
說著,他拋了拋手上的蟠桃,便欲起身“不如我等就先回昆侖好了。”
“這”
太白金星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打斷,先看了看玉帝和王母無波無瀾的表情,嘴唇動了動,欲阻攔卻不知如何開口。
這闡教眾仙顯然並不會顧及陛下和娘娘的顏麵,若惹怒了他們,自己一個不善爭鬥的文臣,可經不起他們折騰。
“道長說笑了,陛下和娘娘與闡教諸位大德相聚,於界而言,怎知不是一場幸事呢”
倏爾,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解了太白金星的難。
嫦娥施施然放下琉璃杯,對聞聲看過來的慈航道人拱拱手,姿態恰如闡教眾人拜見玉帝和王母時那般隨意。
“小仙嫦娥,見過慈航道人。”
然而,慈航像並沒聽見這句話一樣,隨手將蟠桃扔下,任憑這天庭珍寶骨碌碌滾落到地上。
在玉帝和王母臉皮微不可查地一抽時,他卻轉頭笑問廣成子“師兄,怎麼,還不走嗎”
嗬,一個一看就仙力淺薄的小仙娥,與她同列宴席已然是對自己的侮辱了,再與她爭論,不過是更加自降身份罷了。
送給嫦娥能夠遮掩修為的九陰月華裳的王母深藏功與名,低調,低調
麵對著慈航顯而易見的輕視,嫦娥心中默然一歎。
也不知道,這位未來的觀世音菩薩此刻的言行,究竟是因身為闡教弟子的傲慢無禮,還是因早已心向西方教故而刻意讓闡教與天庭交惡。
隻可惜,無論是闡教、西方教還是天庭,到了末法時代,也都不過苟且求生罷了。
鳳眸微斂,嫦娥朗聲道“素聞闡教順天應運,今日一見,方知傳聞有誤。”
“哦”此言一出,不隻慈航,闡教十二金仙皆看了過來,各個眼色不善。
嫦娥此話,已涉及闡教教義,若他們身為闡教弟子置若未聞,莫說外人會如何笑他們,便是師尊也不會輕饒他們
廣成子輕飄飄一個眼神,玉鼎真人便隨手放下酒盞,問道“仙子此言,卻是何意”
語氣森森,眉目冷凝,氣勢漸起。
顯而易見,若嫦娥再有一字冒犯,他的斬仙劍便要出鞘了。
一時間門,鳳鸞聲悄,仙娥舞歇。就連殿中縹緲雲霧,似都刺骨般冰冷了起來。
對著十二金仙輕蔑而凜冽的目光,嫦娥淡淡一笑,輕啟朱唇“闡教順天應運,而陛下和娘娘為天庭之主,一思一念皆為天意,一舉一動常攜氣運。既如此,諸位闡教上仙,不該順天應運,為陛下和娘娘解憂麼”
太乙真人嗬嗬一笑“仙子此言,倒好似吾等不願為天庭解憂一般。慈航師弟見陛下和娘娘日理萬機,喚我等莫要耽誤界大事,何嘗不是為陛下和娘娘解憂”
“真人何必裝傻”嫦娥對上太乙真人的雙眼,緩緩道,“誠如金星所言,天庭匱乏人才。若各位當真遵循闡教教義,理應順運上天,輔佐陛下與娘娘治理界,成就一樁美事。”
“嗬嗬,”廣成子抬手,止住了欲出言駁回的太乙真人,親自道,“仙子為天庭解憂之心,令吾等佩服。隻是,吾等自知修行尚淺,仍需在師尊座下潛心修煉。”
“若是逞強侍奉陛下和娘娘”廣成子目光投向了端坐上位的玉帝和王母,拖長語調,意有所指,“屆時誤了天庭大事,才是罪過了。”
連元始天尊都搬出來了啊。
還暗示若入天庭,則必會暗中搗亂
廣成子話已至此,想來玉帝和王母已能夠看清,闡教十二金仙必然不可能順他們心意上天了。
嫦娥暗暗覷著主座上帝後的臉色,見王母已掛起屬於天地之主的華貴笑容,便知自己不必再多言了。
反正作為一個打工人她已經努力了,對方始終不接招,老板可怪不到她身上
果然,王母恍若未發現席上的暗流湧動,如尋常長輩般和藹一笑,對廣成子道“師侄不愧為元始師兄座下大弟子,謙遜如此,果是名教風範。”
“既如此,天庭眾仙縱然再仰慕闡教風采,本宮和陛下也不便再勞煩師侄們了。”
“而既然師侄們擔心自身修行淺薄”她微微勾唇,笑意不及眼底,側頭對侍奉一旁的天奴訓斥道,“還不把蟠桃撿起來”
又轉回來看向方才隨意丟下蟠桃的慈航,滿臉慈愛,語重心長勸道“師侄還是收好了這蟠桃,畢竟修行不易,若總是不在意到手的機緣”
她眼皮一撩,語氣淡漠下來“福德再深,又有何益呢”
隨著王母的暗諷,席間門氣氛愈發凝滯。
天奴蒼白的臉上冒著冷汗,可此時也顧不上擦,躬身邁著碎步跑去撿起蟠桃,擦乾淨後,按王母吩咐,小心翼翼奉還給慈航道人。
孰料,慈航哈哈大笑一聲,旋即臉色驟然一變,一腳向天奴踹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侍候人的玩意兒,安敢在吾麵前造次”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