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的神秘日常!
草間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烏鴉。
他住在一個奇怪的森林裡。
這裡的樹木都十分扭曲,結著一個個人頭般的紅色果實。地上的葡萄蔓上結著一個個白色眼珠般的葡萄。
但這些不影響他吃東西的快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吃下了一個藍色人頭果實,然後感覺體內一陣劇痛。醒來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奇特的物種。
他之前從來沒見過的物種。奇怪的是,他竟然知道自己名為鴉人。
隨之而來的是他學會了許多死亡領域的技能。
他伸出翅膀,漆黑的羽毛變成蒼白色,瞄準一棵大樹。
隨著一道黑芒閃過,大樹直接斷開。被切開的斷麵上毫無生機,變成一片白色,然後像石灰石被打碎一樣,驟然開裂。
內心裡突然傳來一陣呼喚,張開翅膀,他飛出了這片森林。
……
一個祭壇前,一百名鴉人整齊地排列在一起。
祭壇上,一個身穿黑袍,帶著繁複的頭飾和黃金麵具,拿著一本漆黑色的書,身上散發著強大氣息的鴉人正在主持祭祀。
他在隊伍中後方,自從來到波恩森林,他便加入了鴉人部落,由於是後天進化成鴉人的,同族很多對他都看不起。唯獨祭司很喜歡他,給他起名叫伯索,有時教他一些魔法和死亡領域的知識。
這引起了同族的嫉妒,於是他們更加排擠他了。
五年一次的洗禮來了,他湊巧到達了年齡的標準,於是他和其他九十九個同族將在烏鴉之神分身的注視下,完成一場廝殺。
總共七天,活下來的鴉人將瓜分烏鴉之神的給予。
他平靜地感受著四周毫不掩飾的惡意,竊竊低語的同族們商量著怎麼殺死他。
冷笑一聲,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我一定不會讓祭司失望的。
隨著祭司念出最後一句晦澀的古鴉人語,祭壇發出一陣陣幽暗的光亮,祭壇正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一百名鴉人被吸入其中。
在他被吸進漩渦的前一刻,祭司一伸手,一道白色的流光飛入草間手裡。
還沒來得及看是什麼東西,眼前便一黑,一頭栽進了一個灌木叢。
站起身來,看向手中,一隻白色的骨笛赫然躺在手心。
這一陣以來,祭司一直要求他練鴉人特有的唱歌方式和吹笛子,原來是為了這一刻。
“等待被殺戮吧,我的同族們。”長期被孤立排擠使得他的心態發生了扭曲,一抹殘忍的冷笑出現在嘴角。
他的手上出現一絲災厄的氣息,走出了灌木叢。
……
六天後。
他躲在一個樹洞裡麵,身上全是黑色的血液,有同族的也有他的。
這幾天他不知道殺了多少個同族,也不知道受傷了多少回,現在除他之外還有兩隻鴉人,剛才他重傷了其中一隻,自己也受了重傷,差一點就死掉了。
難道就這麼交代在這了?可惡,就差一點點了。不行,一定不能辜負祭司的期待。
他發動最後一絲能量,準備唱出鴉人的傳統戰詩黑暗中的,可是話到口邊卻變成了另外一首詩。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
一道黑色的巨大音符撞擊到了正欲發出攻擊的鴉人上,這隻鴉人不可置信地吐出一口黑血,喃喃低語道“他一個卑賤的後來者,怎麼能自創戰詩?不可能,不可能。”
“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
一道黑色閃電劈下,僅存的兩隻鴉人灰飛煙滅。
好累啊,這首詩是誰寫的?算了不重要,我活下來了。
是的,我活下來了。
一雙巨大的血紅色眼眸注視著這一切,默默無語。
整個世界開始破碎,變成一縷縷極純粹的黑暗能量,注入到他的身體內。
爪子變得更加修長鋒利,頭上長出金色的頭飾,手中出現一把暗黑色法杖,法杖頂端是一個骷髏頭,陰暗與災厄的氣息盤繞在其上。
祭壇上出現黑色漩渦。
同族的父母和親屬都激動地盯著祭壇,渴望著自己的後代能夠活下來,拿到鴉神的給予。
出來了,出來了。他們血紅色的雙眸緊盯著漩渦。
一個身影走出,漩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