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最後一次!
“叮鈴鈴,叮鈴鈴……”
“擦,我還沒睡著呢。”仝茂瞪大著眼睛,拿起手機關掉鬨鐘。
仝茂慢慢悠悠地晃到鏡子前,嘴裡不停地嘀咕“該死,昨晚一晚沒睡,幸好今天不上班。”
對著鏡子,一臉憔悴,他想死的心都有,本來就長得磕磣,這下倒好,雪上加霜。
這時電話響了,女人用抱歉地口吻說“不好意思,今天中午要開會,我也不確定可能趕過去。”
“沒事的,工作要緊,我們來日方長,見麵的機會一大把,你好好工作。”仝茂大度地安慰閆璐。
其實,女人剛說完,他就感到無比的失落,但必須強忍著,他要展現出男人的紳士風度。
他設想過無數場景找理由不赴會,被當成備胎,被當場拒絕,見光死,見麵後冷淡……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個意外從不在他的預想之中。
這個男人極度多愁善感,愛於“分析”。“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他是一個讀者就有一萬的哈姆雷特。沉思數秒,他對這個“意外”做了如下分析
閆璐是在考驗我?考察我是否斤斤計較?
她遇到更合適的人了?還是根本就在逗我?
她如此之漂亮,是在騙財騙色?
仝茂的性格像極了他母親,敏感,優柔寡斷……這造就了他多年後的悲劇。
……
算了,補一覺先,身體不能搞壞了。一番自我安慰後,仝茂橫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電話鈴響,他實在起不起來。這幾天連續熬夜,心情大起大落,弄得這位男人精疲力竭,如同“樹先生”,活在自我想象之中。
電話再度響起,他拖著千斤重的手拿起手機“喂。”,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額,我是閆璐,你還沒起來嗎?”
女人話沒說完,仝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滿血複活。
“沒有,沒有,我早起來了。”
“會議挪到下午開了,中午咱不見不散。”閆璐口氣溫和地說。
“沒問題,隻要你有空,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行。”
“好,那就這樣定了,我掛了啊。”
女人掛完電話後,男人飛奔下樓,花了五十塊錢理了個頭發,買了瓶洗麵奶。
一天中,男人神奇般地創造了兩個“第一”。五十塊錢,這是他平時理發價格的三倍多;洗麵奶更是破天荒之舉,以前除了偶爾擦擦“大寶”,彆無其他。
這瓶洗麵奶,幾個月後差點弄出一樁誤會,笑死人的一幕出現了,原來這兄弟買了一瓶女性洗麵奶。用都沒用過,哪能知道洗麵奶還有男女之分?
一陣拾掇後,男人對自己的形象感到十分滿意,打個的奔向目的地。
……
她來了,女神終於來了。
十月底,平州的天氣漸涼,女人穿著大衣,搭配黑色打底褲,長長的金黃色秀發被風吹起,俏皮得在肩上起舞,再配上那漂亮的發箍,臉蛋微微透著淡紅,整個人顯得格外甜美可愛。
女人給男人留下的第一印象,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女人走過來,麵帶微笑地跟男人打招呼。
“你是仝茂吧?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跟照片長的一模一樣。”
男人在麵對女神時,心跳加快,手足無措,腦中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將要去乾什麼……他滿臉通紅,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手心冒著冷汗。
“嗯,是我,你本人比照片好看”男人機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