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一轉,心道據醉月樓的老鴇講,這個東西如此值錢,他若是做出工坊,將軍府多了一項來錢渠道,補貼軍用豈不美哉?
要知道最近幾年,西北的軍費,都是將軍府自己想辦法籌集的。
其中的大頭,就是經商,利用在西北的便宜,斂了不少錢財,不然拿什麼維持住這麼多的兵馬和西北胡人廝殺。
“我給你一個營,再加上白銀五千兩,我要大規模生產。”
陳壽也挑眉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讚一聲有魄力。
“最早的一批,什麼時候能做出來?”
“今天夜裡。”
陳壽也不藏著掖著,這可能就是自己的唯一機會。
李欣一聽,頓時放下心來,暗舒樂一口氣,拳頭也鬆了開來。
隻要不耽誤了大哥進京的事就行,他第一次露出笑意,“不用這麼著急,你先去熟悉一下,明日做出來就好。來人呐,送陳壽去秦鳳營,冊定為秦鳳營主管。”
好威風!
老子要獨掌一軍了?
掌握軍權,入駐京城,宰執天下,還遠麼?
到了秦鳳營,陳壽才大呼上當了,這他媽就是個孤兒院。
西北戰事不斷,前線死傷慘重,很多人父兄皆戰死,一門忠烈。
如此一來,就有許多的遺孤,征西將軍府怕有人欺辱他們無父無兄,便組織起來,統一供養。報上一個秦鳳營的虛名,前幾年還能吃軍餉。
三千多個半大孩子,根本不成戰鬥力,甚至還有三四歲的幼童,自己這個主管,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個孤兒院長。
難怪這孫子這麼痛快,早就想好了要讓這些童工也被利用起來,看著挺厚道的一個人,真是賊精賊精的。
陳福在一旁,看著自家二叔,心中敬佩萬分。
二叔從一個二流子,混成將軍了!
“集合,都給本主管集合。”
蘇家大院。
陳壽被趕出去的地方。
正直春深,花牆上滿架薔薇開得正豔,繽紛的花瓣由白到黃,由粉到紫,色繁姿妍。
滿牆奼紫嫣紅開遍,風起時花瓣紛飛,香風陣陣,猶如一片絢爛的花浪。
蘇夫人披著一件長長的絲袍,慵懶地倚在錦榻上,那張瓜子臉在薔薇映襯下嬌媚無比。
她手裡拿著一個小瓶,目光有些疑惑,懶懶地說道“這東西,真的是陳壽做的?”
旁邊的丫鬟綠兒,正在給她剝著一顆龍眼,恭恭敬敬地說道“外麵都是這麼傳的。”
聽到陳壽果然有了出息,綠兒忍不住臉熱起來,小臉紅撲撲的。
蘇夫人挽緊絲袍,坐直身體,“陳壽是我們府上的人,誰讓你們做主把他趕出去的,趕緊派人去給我請回來。”
先不說這東西賺不賺錢,它是如此珍貴,自己也隻弄到一瓶,過幾天用完了可怎麼辦?
這幾天和幾個閨友相聚,誰要是身上沒個花香,可是連門都不好意思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