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他了,就是陳壽,也結實了許多。
原本就是農家子弟,沒有酒色掏空身子,陳壽的底子不差,就是缺營養有些麵色發白而已。
被蘇夫人給搞的大傷元氣之後,更是麵白如紙,現在也慢慢恢複過來。
陳壽招了招手,坐上了車,如今正值仲春。沿途和風熏柳,花香醉人。
“陳壽!”
一聲略帶驚喜的聲音響起,陳壽轉頭一看,在河邊有一行騎士。
一馬當先的,是一個身穿甲胄的少女,英姿颯爽,清麗無雙,正是將軍府的二小姐李靈越。
她的背後還背著一個雕弓,馬腹上掛著幾個小獸,還在滴血。
真他娘的野啊
陳壽暗歎一聲,自己可得小心點,不能得罪了她。
“原來是二小姐,見過二小姐。”
“你這是做什麼去了”
驢車上帶著幾個娃娃,和人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陳壽卻不毫不害臊,大大方方地說道“此乃我秦鳳營的新兵,今兒個帶他們出巡操練一番。”
李靈越身後的將軍府家將,在馬上哄然大笑。
李靈越擺了擺手,笑聲戛然而止,她抿了抿鬢角的青絲,因為打獵出汗,沾在了耳垂邊,風一吹看上去和深閨少女彆有一番韻味。
陳壽站在驢車前頭,一時有些呆了。
李靈越看著他呆呆的眼神,心底有些得意,周圍的家將卻早就不乾了,“大膽,信不信挖出你的眼珠來。”
陳壽把神色儘收眼底,輕笑著道“我們秦鳳營,願意護送小姐回府。”
家將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還真拿自己當營了,就這幾個三歲小孩
但是李靈越卻意外地嗯了一聲,讓這些家將有些猝不及防。
血紅的夕陽染紅了筆直的官道,也染紅了兩個人的臉。
陳壽又說了幾句關於麵膜的事,惹得二小姐心動不已,因為她整日裡騎馬打獵,到處亂竄,皮膚不如姐姐那般細膩,這是二小姐最煩惱的,所以她最是喜歡陳壽所說的功效。
“什麼時候能做好?”
“天的吧,到時候我們聯手售賣,你做老板,我來打工,賺一筆大錢怎麼樣?”
“賺錢?”李靈越表情有些詫異,“賺錢做什麼?有什麼用?為什麼要賺錢?”
這靈魂三問,把陳壽噎的不輕,心裡暗罵狗大戶,不知民生疾苦。
“你想啊,賺了錢,多麼風光。在府上也有麵子,大家都會說二小姐天資聰穎,什麼事都是一觸即通。”
陳壽循循善誘,把李靈越說的雙眼放光,但是又有些猶疑,“要是大家都有的用,那我豈不是顯不出來啦唔,彆人無所謂了,絕對不能賣給我姐姐!”
陳壽一陣無語,這是什麼塑料姐妹情,他壓低聲音道“我給你做專用的,比她們的效果好十倍。”
“那還差不多。”
一個牽著馬,一個牽著驢,二人結伴而行,一路上陳壽妙語如珠,將李靈越逗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小臉紅撲撲的煞是討喜,直到快到將軍府才依依不舍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