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何不提兵前往,涼州大馬縱橫天下,諒她區區一寡婦,何足道哉?”
李欣歎了口氣,“不是說了麼,這孀婦來頭極大嘖嘖,不好惹啊。”
“確實不好惹”陳壽想起了被榨乾的悲慘遭遇,心底就十分發怵。
“將軍府都奈何不得她,何況是我。”
李欣斬釘截鐵地說“你肯定有辦法,對不對,我相信你!你要是辦成此事,你賣酒的事我們就不過問了,錢你自己拿著就是。”
說完他轉身就走,陳壽舉手叫道:“哎,你彆走啊,我真不行。”
李欣回過頭來,十分真誠地看著他“你放心,我絕不會向靈越透露的,我李欣說話算話。”
陳壽心中,有一個完整的祖安文庫,想要傾瀉到這孫子身上。
這時候李欣又回過頭來,“最好是三天之內,做成此事,我定會在父親那裡一力說你好話,撮合你和靈越的好事。要是三天之後,我不得已就真要提兵前往了,到時候撕破了臉皮,將軍府日子可就難過了,免不了要借你的酒水生意救急。”
赤1裸裸的威脅!
不過這孫子要是肯撮合自己和李靈越,倒還值得考慮一下,難道我要為愛失身一次了?
“蘇夫人”一提這三個字,陳壽就有些牙根發疼。
三天現在吃枸杞,是不是晚了點?
城郊的一處莊園內,涼風習習。
穿著大紅牡丹錦彩衣裳的豔媚少婦斜臥在軟榻上麵,一手托著香腮,一手捧著一本話本,看的淚眼朦朧。
“太感人了”
少婦擦了擦眼淚,她的五指修長,塗著豆蔻的指甲很長,透出一種說不出的貴氣。
“這對苦命的鴛鴦,為了在一塊,雙雙殉情,真是疼煞個人。”
綠兒不識字,聽完蘇夫人給她講,也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主仆倆正在傷感的時候,一個婆子在外麵,輕聲道“夫人,門外有一個小孩,遞來一個名帖,約夫人見麵。”
“是誰啊?”
“那小孩直說自己是秦鳳營的,約您的是他們的管事。”
綠兒渾身一緊,也顧不上再為彆人傷懷了,小耳朵一動一動的,生怕聽不仔細嘍。
蘇夫人眉心一皺,有些疑惑,“這小子能耐大了,上次拂了我的麵子,這次怎麼自己找上門來了?”
綠兒起身,把帖子接了過來,交到蘇夫人的手裡。
蘇夫人打開名帖,隻見上麵的自己歪歪扭扭,十分蹩腳
自受夫人大恩,一番繾綣,兩地分離,雖隻有三四月,卻好似五六年,七上八下,十分難受,百思千念,萬望再見。
字帖下麵,還畫了一個小,可以說十分騷包。
蘇夫人噗嗤一笑,眸波微微漾出笑意,把一旁的綠兒急的不輕。
“夫人?要去見他麼,需要準備麼?”
“去,為何不去,還怕了他不成。”蘇夫人蛾眉一挑,聲音有些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