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砰砰的聲音,聽得瘮人,嶽祥趕緊製止道“起來吧,那小子沒拿出證據,多半是冤枉的。不然淑妃不是個善茬,哪能讓人帶來這兒打你,早就在春錦殿打死你了。”
“嶽總管明察秋毫,奴婢為您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總管和王公公的救命之恩。”
嶽祥饒有興趣地問道“聽你的口音,你是河間人?”
“回總管的話,奴婢是河間府武垣縣人。”這個女官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的有些失魂,還是見到嶽祥這麼大的太監有些害怕,一直低著頭。
嶽祥老臉一喜,笑道“吆,和咱家是同鄉,也算是個緣分吧。你今日惹了那個戴毅,還要天天去春錦殿,以後難免被他算計,不如就跟著咱家吧。以後彆讓她去春錦殿送餐了,往內侍省送吧。”
王永成趕緊彎腰道“公公說了算。”
嶽祥眉頭微微一皺,罵道“這幾天,姚保保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三天兩頭的找些小麻煩,煩死個人。你們自己也要當心,有事儘量抱團,彆讓人逮住了往死裡欺負。”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嶽祥這才慢悠悠地離開。
“壽哥兒說是在城郊的莊園鼓搗了一個什麼戲班子,咱家去看看解悶,你們有事就派人去找那兒咱家。”
“是,公公。”
避暑宮,陳壽一臉虔誠,坐在蒲團上,在他對麵是一個煉丹爐。
要不是這小子時不時睜眼,偷偷看看三清神像,還真以為他在潛心修道呢。
在他身後,是兩個白發蒼蒼的老道,其中一個正是延慶觀主張洪九。
“陳常侍,如今你送來的道士越來越多,文書積壓的也多,就怕報上去讓人看出端倪來。”
這個時候,僧道出家都是有文書的,要交給官府登記造冊。
陳壽招攬了一群魏寧的心腹,還有西涼秦鳳營來投奔他的少年,更有一些西涼軍漢。
這些人都搖身一變,成了道士,在還沒建好的道觀內,白天甚至幫忙搭牆蓋房
陳壽頭也不回,閉著眼低聲道“道長,這事你不必擔憂,負責管理此事的,乃是我的乾爹。”
“這個也是你乾爹?”張洪九有些驚訝,不假思索地問道,問完就後悔了。
陳壽紅著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次河東秋汛,無數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賑災能解一時之厄,哪能助他們脫離苦海。延慶觀何不多派一些人,收留一些精壯的青年,把咱們道門發揚光大。”
張洪九有些心驚,你小子說這麼好聽,不就是繼續招攬一批死士麼。
天子腳下,你到底要做什麼,本來延慶觀被和尚打壓的不行,十分羨慕大相國寺的繁華,所以上了陳壽的賊船。
但是現在,張洪九發現事情越來越大,可惜他早已和陳壽綁定,已經下不來了
一聲歎息之後。
“都聽常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