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信了那些道士的話,背離佛母,褻瀆白蓮!”
地上的四個人,都用噴火的目光,仇視地看著麵前的所謂教主。
“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還白蓮救世,我呸!”
“老子們瞎了眼,當初信了你的鬼話,你們就是一群藏頭露尾,故弄玄虛的賊廝鳥。早晚被抓住,剝皮抽筋!”
“閉嘴!還敢叫囂,給我打!”幾道鞭子淩空抽下,打的四個人皮開肉綻,但是沒有人求饒。
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帶著鬼魅妖異麵具的白袍人。
“狗賊、妖僧!”
他們四個是父子,家中頗有餘財,和河東的很多其他小地主一樣,平日裡養著許多莊客。
知道有一天,他們信了一個前來借宿的和尚的話,聽了他的蠱惑,開始信白蓮佛母。
從那之後,家中的財物,越來越少,都貢獻給了佛母。
直到河東秋汛,白蓮教開始造反,家中沒出閣的小妹看著事情不對,提點了父兄一番。
“何苦為了這個,把全家搭進去,造反可是誅九族的罪過。”
他們父子便不再信教,本以為有這麼一段香火,自己也不討要原本花出的銀子,大家好聚好散。
誰知道,這些白蓮教人,把他們的小妹說成是異端妖魔,將她活活打死,頭骨製成法器,漂亮的人皮被人一點一點剝下來,當作畫布。
夜深人靜,月色如霜,一聲聲哀嚎從大帳內傳出,還伴隨著殘忍的獰笑和誦經的聲音。
白袍麵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的眼盯著被折磨的四個人,看不出喜怒哀樂,好像是一尊佛像一樣,沒有一點人的情緒波動。
一個拿著鞭子的人,抽打了一會,見地上的人已經不再掙紮,便失了興趣,彎著腰湊到白袍教主跟前,諂笑道
“教主,晉陽城太高了,我們實在攻不進去,要不咱們繼續去打小縣城吧。”
教主漠然搖了搖頭,始終不開口,周圍的人繼續折磨地上的父子。
“都不動彈了,拉出去埋了吧。”一個教中骨乾說道。
他的表情不像剛才那個教匪一樣諂媚,更多的是尊敬或者說崇敬。
他接觸的白蓮教的事務比較多,了解的教內情況更多,也就越發的敬畏。
眼前的教主,在一般教徒眼中,已經是天上的人物了。
但是似這樣的教主,教中有十三個之多,都是一樣的麵具白袍。他們分散在天下各個角落,發展信徒,傳播教義。而在教主之上,還有佛母,最上麵,還有從未露過麵的救世神王。
如今舉事的是河東,是因為河東有了汛情,到處都是難民,是發展教徒的最佳時機。而不是因為河東教派力量最大,其實在京東東路,河北一帶,教眾更多、更廣。
所以這個骨乾深信,實力深不見底的白蓮教一定能成事,到時候自己也能翻身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