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能行,張和,拿酒來!我要敬白仲川一杯,他老人家深明大義,知道自己水平不行,特意讓位給黃真,當真是雅量過人。”
白仲川氣的腦袋都要歪了,他就是礙於劉欽的情麵,下令抓了陳壽的一個手下。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記仇,自己都要離京了,他還要來羞辱自己。
突然,一聲聲煙花聲傳來,伴隨著爆竹的響聲,場麵一時有些喜慶。陳壽背著手,和金羽衛們哈哈大笑,把本來有些肅穆的送彆,搞的跟過年一樣。
在場的官員,看著囂張跋扈的陳壽,眼神中除了最多的仇恨,也夾雜著幾道莫名的意味。
如今的朝廷,是誰的天下,投靠誰能升官發財?
黃真上任南衙,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執掌南衙就是開封府的地方官,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在開封府遍地權貴,這個府尹不是其他的知府能比的。
到了府衙內,他就發現事情不對,所有的吏目、差人,都懶懶散散地站在那兒,沒有什麼精氣神。
黃真眼珠一轉,就知道原委,這些人都是白仲川的人。
他經營南衙這麼久,肯定布置好了心腹,黃真心中冷哼一聲,已經開始盤算換人。
他可不是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黃真的履曆之豐富,是讓陳壽都忍不住讚歎的。
官場這點事,他簡直就是個老油子,深知如何應對。
草草處理了一下政務,黃真就帶著人,直奔陳壽的府邸。
陳壽剛剛出去惡心了一下文官,就被一個消息惡心到了。
晉陽城竟然丟了,固若金湯的晉陽,被一群去年還在種地的白蓮教匪攻下來了。
地方局勢到底糜爛到了什麼地步,這樣的大齊,能抵擋得住蒙古還是南唐?
黃真進來之後,見他悶悶不樂,不禁疑惑道“大人,我們大獲全勝,大人何故不見笑顏?”
陳壽指了指桌子上的戰報,道“你自己看吧。”
黃真看完,沉吟道“大人有所不知,河東那個地方,因為遍布豪強,普通的升鬥小民,要供養那麼多的地頭蛇,過得可謂是苦不堪言。再加上秋汛,數十萬的生民其實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故而白蓮教匪提出的口號,十分具有煽動性,從者雲集。反正造反也是死,不造反也是等死,不解決河東的根源,也就是河東貴族,都是揚湯止沸。”
陳壽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這頑疾形成規模,至今已經幾百年了,怎麼能輕易消除。”
黃真有些不解,問道“大人,您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何必為此事操心。”
“就怕匪患鬨將起來,京城也不得安寧。”陳壽辯解道,其實心中不以為然,他很想說一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不過那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在更元帝的心中,隻希望他好好煉丹,彆的一概不管才是最好的。
s連續被禁了兩章,心態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