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這些人膽小怕事,怎麼能把攻城的希望,寄托在他們這些軟蛋身上。”
李欣笑而不語,他輕輕地回頭,指著沙盤道“繼續挖,我故意在這一麵不派兵馬襲擾,城中一定沒有防備。從這兒進去,就是城中的防禦弱點。”
“少將軍,你說的詐降計?”
李欣擺手道“不過是讓他們放鬆警惕,我管他們出不出來,說不定現在,城中的教匪已經開始按我胡說的一個日子,來製定下一步的作戰部署了。他們畫的冤枉精力越多,對我們偷襲就越有利。這一個月打下來,我也發現了,這些教匪蠱,脅迫百姓是一把好手,但是打仗不行。”
眾將一聽,都放下心來,其實他們根本不必擔心,眼前的少將軍雖然年紀不大,其實早就是百戰老將了,而且未嘗一敗。
自己能想的,他想得到,自己想不到的,他肯定也能想到。
李欣的名字,在西涼軍中,就是一個定海神針。
更元十二年,臨近年關。
河東亂了半年的局勢,終於迎來了新的轉折。
西涼兵奇襲晉陽城,方寸大亂的時白蓮教匪拉起人馬,希望和他們決戰。
李欣正麵三次擊潰教匪,把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晉陽教匪,打的元氣大傷。
而且一旦被俘虜的教匪,李欣稍加整頓,也能用的得心應手。
本來不堪一擊的教匪,用在合適的地方,也是十分凶惡,追著以前的教眾弟兄猛打。李二公子這一手著實漂亮,頗有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名將風采。
西涼軍中早有傳言,就是當年將星閃耀的太祖麾下,似這般天生的大將之材,也沒有幾個能和李欣相提並論。
幾場仗打下來,西涼兵俘虜七萬教匪,擊殺五萬,幾百白蓮教骨乾被押解進京,估計迎接他們的就是淩遲。
晉陽城失而複得,朝廷中的人也都長舒一口氣,尤其是陳壽。
而被打散的白蓮教徒,護著他們的教主繼續往東逃竄,逃到了汾水一帶。
被打散的教匪,重新流竄到各個領地,當地豪強以自保為由,不用朝廷下令,直接自覺招募兵馬,各守本土。
晉陽,一處殘破的聖練佛殿內。
李欣手裡把玩著一個麵具,這麵具看上去有些詭異,膽小的夜裡看一眼,估計就能嚇暈過去。
“這個麵具的主人不死,河東的匪禍早晚還會死灰複燃。”李欣語氣凝重地說道。
“麵具”突然一個偏將大聲道“不是說,害死大公子的人,就是帶著麵具的麼。”
李欣的指關節一緊,手裡的木質麵具,被他抓出一個窟窿,而李欣似乎沒有感到疼痛。
這樣的力氣,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李欣十三歲就能開強弓,到後來長成之後,以勇武善戰著稱的黨項族中最厲害的勇士,也和他不相上下而已。
“把這個麵具,送到涼州,交給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