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一點都不羨慕,甚至有些鄙夷,真是好色成性啊。
一想到昨晚老六李香琳那個索求無度的媚態,本來還念叨人家年紀小,不忍心下狠手的陳壽,一時沒忍住,在一個嬌軀的三個戰場上,來了個帽子戲法。把一畝水田,灌溉的更加肥沃,但是荷塘存水已經告急了。陳壽至今還有些後怕,看著優雅美麗的袁家小姐,也沒有其他想法,生怕給了她錯誤的暗示,一個勁稱讚飯菜可口。
吃完之後,陳壽斜倚在湘妃竹榻,頭枕著內置荼梗、銀杏葉、茉莉花的枕頭,雙眼似闔微闔,就在水榭要午睡一會。袁心玥眼神有些幽怨,瞥了他一下,呶了呶嘴和貼身丫鬟一道跪在榻前的地毯上,一雙小拳頭輕輕起落,給他捶著大腿。
陳壽睡得不是跟踏實,醒來的時候,感到十分舒服,一看主仆兩個在給自己捏肩捶腿,心中一暖,將正在給他捏肩的袁心玥攬在懷裡。
兩個人頭頂頭調笑起來,說了沒有兩句,綠兒就走了進來,她見怪不怪,自顧自地給陳壽說起了賬目。
“啪啪啪啪……”算盤珠子在綠兒的指下清脆地碰撞著,聽著就像一首悅耳的曲子。當初青澀俊俏的那個小丫頭,如今已經是雲鬟高盤的一個小婦人了,除了保留了活潑可愛的特質,又增添了些少婦的珠圓玉潤。
“老爺,這個月花的太多啦,咱們府上就要入不敷出了。”
陳壽嗬嗬一笑,道“你儘管記賬,不行我就出去要點。”
“老爺這麼大的官兒,還要去討錢花啊。”
袁心玥噗的一聲,在陳壽懷裡笑道花枝亂顫,陳壽沒好氣地說道“我去要錢,怎麼被你說的好像是去討飯。”
如今的陳壽雖然業大,但是家不算很大,總共就這幾個小妾,還有幾個花錢大戶都是在外偷的人,不用自己養,甚至還可以補貼自己一點。
他沒有追求奢靡無度的生活,富貴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戛然而止了,不然容易成為欲望的奴隸,被美色和奢侈纏住了手腳。
東漢末年,袁術的條件得天獨厚,但是他過分追求享樂,臨死竟然還想喝蜜水。
滴答一聲,選在屋簷上的琉璃,開始融化。豔陽射過,散發著炫目的色彩,陳壽抬眼正好看到,手在軟嫩的細腰摩挲著,低聲嘟囔道“冰化了”
肆虐的寒冬,暫時掩蓋了燎原之火,多少的勢力,就像那驚蟄前埋在土下的蟲子一樣,就等一聲春雷,便要破土而出。
而寒冷,正在逐漸退去,馬上就是春暖花開。
陳壽長舒一口氣,心中暗道蒙古、河東、平盧、遼東一個個狠人就要粉墨登場了,我也應該打扮一下,準備在這出大戲裡,搶一搶這角兒的風頭了。
他想的入神,手上力道沒控製住,袁心玥一聲痛呼。
“老爺,想什麼呢。”
“我準備派人去涼州下聘,是時候迎娶越兒進門了。”
兩個侍妾一聽,主母要來了,不禁心中忐忑。
如今這日子過得舒心,因為大家都是一樣的侍妾,陳壽脾氣又好,府裡沒有什麼規矩。
一旦主母來了,娘家又那麼強勢,萬一是個不好相處的,自己這些人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陳壽渾然沒有注意到身邊佳人的心思,他心中想的是,早早和西涼固定關係,免得身處中原腹心,淪為眾矢之的。
羌人歸順之後,實力大增的涼州鐵騎,環顧周遭根本沒有什麼對手。
要是這門親事能順順利利,光是有這個西涼女婿的名號,就可以震懾到許多人。讓他們在動手的時候,掂量一下。
以前自己不敢去提親,是因為那時候汴梁還有皇帝在,自己要是娶了將軍府的女兒,隻怕更元帝再信任自己,也得犯嘀咕了。
如今汴梁已經牢牢在手,各方勢力都將圖窮匕見,大家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還有就是趁著李威還壯實,抓緊時間把他答應的這門親事坐實,免得李欣這小子上台之後翻臉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