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佞臣!
禁軍中來了一群老東西,分派到了各個營中,很快就搞得天怒人怨。
這些人,就如同是個挑刺機器,看什麼都不順眼。
關鍵他們看不順眼的就要管,連打帶罵,把禁軍上下收拾的哭爹喊娘。
很多小將,仗著和幾個將軍認識,就去告狀。
不管是張正元還是高歡,都沉著臉把他們罵了回來,這下大家明白了,這些人憎鬼厭的老雜毛,是上麵支持的。
那還能怎麼辦,咬著牙忍吧,反正再差也不能比以前禁軍世家時候慘吧。
西涼的這些老將,也不是故意找茬,他們以西涼兵的標準來看這些禁軍,感覺每一個都是廢物。
這樣的兵,送到西北戰場,一個衝鋒就被羌人殺光了。
就更彆提在野外遭遇,亦或是伏擊了,他們是西北百戰之後,劫後餘生的老兵,對這種禁軍自然看不順眼。
再加上頂層將軍的縱容和庇護,讓他們更是放開拳腳,對這些禁軍進行重新改造。
能在西涼活到退伍的老將,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見慣了生離死彆,站在那就比尋常人多了一份氣場。
禁軍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皇宮內,春和殿。
以前的杏黃色帷幕全部被撤掉,大殿內烏煙瘴氣,一片叫好聲。
隻見當朝天子趙材,神色緊張,雙眼發亮。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地上竟然有兩隻鬥雞,其中一個是金紅相加,另一個則是黑色。
捉雞人手一放開,那兩隻雞立刻繃直身體,高聳著頭,爪、胸、頸、首,斜著昂著一條直線,然後發出一聲尖啼。
黑色的鬥雞胸脯肌肉隆起,中間凹出一道細線,羽毛淩亂不堪,顯然此前已經鬥過多場,唯有黑色的雞尾依然完整,驕傲地高高聳起。
“襄陽侯送的這隻雞,著實厲害,朕拿著它到汴梁集市,未嘗一敗。”
周圍的小內侍馬上恭維奉承起來,趙材被說的精神奕奕,比鬥雞還精神。
日理萬機,聽起來容易,真做起來就會發現根本不是人乾的事。
除了寥寥幾個帝王,古往今來就沒人能堅持住,因為這事太耗費心神了。
趙材勤政了幾天,就有些懈怠,這時候苗德上場了,他帶著一群內侍省的太監,變著花樣哄他玩耍,很快趙材就發現了一個個新的天地。
原來人生有如此多的樂趣,鬥雞鬥狗鬥蛐蛐,玩鳥玩鷹玩彈弓,就差年紀太小,還沒開始玩女人了。
“忠勇侯到!”
一聲尖銳的嗓子,把趙材嚇了一跳,“趕快,快,快收起來。”
幾個小太監,手忙腳亂,春和殿內雞飛狗跳。
陳壽進來之後,先聞到一股怪味,然後看腳下踩著一根雞毛,輕咳一聲,抱拳道“臣陳壽,參見陛下。”
“忠勇侯免禮平身,來人呐,賜座。”趙材對陳壽還是一絲絲的畏懼,就怕陳壽怪他玩樂。
陳壽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會管他,估計是因為太後那邊,經常讓他聽自己的話吧。
陳壽笑道“陛下,近日城中白蓮教猖獗,揚言要為逆太子趙哲複仇,臣唯恐他們卷土重來,故而想要加強開封府周圍的兵力。”
“兵從何來?”趙材對眼下的情況,並非一無所知,地方豪強大多聽調不聽宣。
“大名府距京師最近,何不從大名府調兵。”
“大名府的兵馬,會聽朕的話麼?”趙材不自信地問道。
陳壽心想,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陳壽臉上卻怒氣疼疼。
“陛下何出此言,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梁仲秋也是齊臣,食齊祿,安能抗拒天旨。陛下儘管下旨,若是此獠敢抗旨不尊,臣必親自領兵,將他擒來,供陛下發落。”
“就依忠勇侯之意。”趙材心中有些不情願,大名府可是有十五萬人,萬一打不贏
陳壽剛想離開,突然一隻雞竄了出來,險些飛到他的腦袋上。
趙材嚇了一跳,轉頭一看,那個小太監早就嚇昏了。
陳壽身子一頓,沒有回頭,訓斥道“春和殿豈能藏雞,不要驚擾了陛下,不然你們有幾顆腦袋。”
說完之後,陳壽就走出了大殿,趙材這才撫了撫胸口。
“忠勇侯要打大名府,可千萬不要出亂子才好。”
陳壽回到水榭,早就有一眾官員在此等候。
見他進來,眾人一同起身,拜道“侯爺。”
陳壽擺了擺手,走到上首坐定,目光掃了一圈。
“我已經向陛下請旨,此番必須除掉梁仲秋,和大名府的十五萬兵馬。”
黃真抱拳道“侯爺所言極是,大名府距離京畿太近,而且又沒有天險可守,有這麼十五萬人在,我等坐立難安。”
“梁仲秋乃是魏雲色的女婿,雖然前番攝於壓力,黯然退兵,心中豈能不恨。這樣的人,鎮守在大名府,就如同在我等頭頂,懸著一把利刃。”
“不知忠勇侯,有何妙計。”
陳壽笑道“我調他來守京畿。”
大堂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麵麵相覷,都是一副呆住的樣子。
“此非開門揖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