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怎麼能夠?
李欣一拍桌子,嚇得蘇荔跪倒在地,幾個軍漢更是惡狠狠地看著她。
“奴家不敢欺瞞府尊。”
“把這件事,一點一滴,從頭跟我說來!”
關於陳壽的一切資料,被擺在涼州知府李欣的桌上。
征西將軍府,在涼州想要查一個人,就連你的底褲也給你翻出來。
甚至包括陳壽狐假虎威,在村裡打了農莊主事的兒子,都被人查了出來。
李欣一邊看一邊搖頭,這個人處處充滿了古怪。
他一個農戶子弟,卻被蘇夫人垂涎染指,那個蘇夫人背景深的很,自己也不敢招惹她。
他應該是一個村戶,沒有讀過書,卻能吟出“行行又入笙歌裡,人在珠簾第幾重”的詞來。
住過的院子裡,又砸鍋的痕跡,突然出現的香料精油,似乎是他自己做出來的,但是又把工具銷毀,賣了一筆錢之後連人都消失不見了。
附近的人,隻知道他們叔侄,趕著一頭驢車,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一陣敲門聲過後,進來一個武將,抱拳道“少將軍,四方守城的弟兄都問過了,沒有發現趕著驢車的叔侄二人。”
“大哥馬上就要出發了,發動城裡的城蛇灶鼠,一定要在三天內,把人給我找出來!”
涼州城,最繁華的十字街道,陳壽剛剛買了一間院子。
簽好契約之後,陳壽滿意地吹了吹墨,笑著讓陳福給錢。
賣家見他如此爽快,心情十分好,笑著起身告辭。
“二叔,這個院子以後就是咱們得了?”
陳福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剛來城裡租的那間宅子就不錯了,這個卻比那個好多了。
寬敞的院子裡,有兩顆棗樹,石磨、柴房、水井應有儘有,甚至還有一間馬廄。
因為他們還沒有買馬,就暫時被驢子占據,優哉遊哉地吃著草。
陳壽這幾天,沒乾彆的,一直在尋摸合適的住所。
等安定下來,就去鄉下,把大哥嫂子接來。
“等將來再賺一筆,就把門口掛上陳府的匾額,再買幾個丫鬟,嘿嘿。”
陳壽一邊暢想,一邊推開一個小門,裡麵傳來吱吱的聲音,竄過去一隻耗子。
“嚇老子一跳。”陳壽拍著胸口,趕緊關上門,“走,出去吃飯,順便買一隻貓回來。”
“家裡的大黃,抓耗子可厲害啦!”
陳壽一邊鎖門,一邊道“遠狗捉不了近鼠,你準備一下帶上個布袋,吃完飯咱們采花去。”
陳福歡呼一聲,撒丫子就去準備。
剛出家門,一隊隊身披重甲的將士,正好從巷子裡衝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陳壽這下是真的怕了,舉起雙手,趕緊辯解“誤會,誤會,我說的‘采花’,是地裡長的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