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了泄一己之憤,攪動的天下不得安寧,死了百十萬無辜的百姓不說,還有可能帶來更大的浩劫。
而且,為今後以邪教組織造反,開了一個很不好的先河。
房門推開,綠兒手裡提著一個燈籠進來,先是挑了一下燭心,然後走到陳壽身後,給他捏著肩膀,一邊柔聲道“我的爺,怎麼還沒睡?”
陳壽揉了揉額頭,說道“有些公務要辦,弄好了就去睡。桃兒和柳兒已經去鋪床了,我稍後就去。”
“那我陪你。”綠兒搬了張椅子,坐在他的跟前,托著腮看著陳壽。
這小丫頭太了解自己了,不想讓自己熬夜,卻知道勸起來沒啥用,乾脆使了這麼一招。
陳壽嗬嗬一笑,寵溺地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自己在這乾坐著,純屬心中有火,難以入眠。
至於說能拿出什麼辦法來,也不實際,便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怕了你了,今晚跟我一塊睡吧?”
綠兒見他不再熬夜,起身甜甜一笑,主動在他額頭啄了一下,笑道“不要,人家約好了去紅兒那睡,說些體己話。”
陳壽笑道“說什麼體己話,賞你們老爺我也聽一回。”
綠兒也不說話,對著他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下樓去了。
陳壽看著遠處的一輪圓月,擴胸呼吸,仰頭自語道“白蓮教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
“白蓮教而已,一群賊人能成什麼氣候?”
卸石棚寨下,張正元看著山上夜襲的教匪,對著手下說道“賊人棄巢而下,是要擴大匪亂,為他們的同夥張目,以造聲勢。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此乃天賜良機,合該我等成此大功。”
“將軍,下令吧!”
“嶽鵬,你率兵去東側鐵馬穀攔截教匪敗兵,記住,隻追殺騎馬的。李遷,你率兵從左側的餘家嶺設伏,必要時可以砍斷繩索,毀壞吊橋。其餘人等,隨我正麵,擊潰這些賊人!”
張正元還未開戰,已經做好了戰勝之後的調度,帳內諸將麵麵相覷。
張正元怒吼一聲“奉命行事!”
“諾!”
一群武將殺氣騰騰,各自出帳,此時教匪已經快到眼前。
蒼涼的號角聲響起,早就嚴陣以待地官軍,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開始迎敵。
卸石棚寨的教匪,本來可以堅守一年半載,但是杜衡為了其他地方的教匪起事,悍然決定下山,重新禍害山東各郡縣。
張正元一夜擊潰匪兵二十萬,敗逃的匪兵朝四麵八方逃去,又在山穀和嶺上遭遇了第二次伏擊,死傷慘重。
失去了指揮的教匪,本來就是烏合之眾,這下更是難以控製。
他們嚎叫著四散逃命,漫無目的,隻想遠離那些催命的官兵。
一群教匪逃到了海邊,強奪船隻逃到了海島,還有人逃到了河間府,更多的人則向南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