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訕笑兩聲,還沒說話,身後的知畫插嘴道“人家是做丫鬟的,本來不該多嘴,但是大小姐這次太過分了。我家二小姐,對你千依百順的,你滿涼州打聽打聽,哪裡有過這樣的事。二小姐她急了連老爺都敢頂撞,可曾衝你發過脾氣?”
這小丫鬟上來一句大小姐太過分了,但是沒一句都在罵陳壽,陳壽沒有嗬斥她,而是有些羞愧地低下頭,知畫說的一點都沒錯,自己對不住越兒。
反倒是李靈越,打斷了還在說話的知畫,“你先出去吧,我和壽郎說會話。”
知畫這才不情不願地出去,她一走,李靈越就枕到陳壽的腿上,木已成舟,她又舍不得陳壽,悶悶地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出息?”
“怎麼會呢?”陳壽伸手摟著她,朝她眉心鼻尖臉蛋吻了又吻,李靈越調整了舒服的姿勢,就這樣躺在他的懷裡。
“我也要一個孩子。”
“什麼?坦白了?”
避暑宮裡,李靈鳳躺在床上,此時已經十分顯懷。倚在柔軟的靠墊上,撫著高高隆起的肚皮,李靈鳳眉宇間有些擔憂。
“小妹她沒事吧?”
知棋在一旁,小心地說道“據說大哭了一場。”
李靈鳳轉過身去,心裡沉甸甸的,一旁的知琴埋怨道“就你長了一個嘴,來嚼什麼舌根子。”
知棋委屈地說道“人家也是背後說,不小心被大小姐聽到了。”
李靈鳳再沒有往日裡和妹妹鬥氣的心思,愧疚自責並生,側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
“大小姐,你可得放寬心,在過幾十天就臨盆了。”知琴勸道。
“都怪我,我要是不逼他,他就不用告訴小妹了。”李靈鳳聲音裡帶著一絲嗚咽的哭腔,這可嚇壞了幾個丫鬟,大小姐什麼時候哭過,上次還是大公子死了時候呢。
李靈鳳整日裡和陳壽鬨,其實就是為了強調一下自己的存在,想讓陳壽多陪陪她,她從沒想過故意傷害小妹。
避暑宮裡,幾個心疼主子的丫鬟,也埋怨起陳壽來。她們和知畫不一樣,都是陳壽收用開過臉的丫鬟,雖然埋怨,但是說的話不難聽,更多的是怪他不該在這個時候挑開。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怎麼也躲不開。
窗外雪花一片片飄下,昏沉沉的天空中,北風呼號。
冬日的傍晚,天黑的格外的早,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
李靈鳳本來正在幻想著,自己和陳壽坐在花叢修竹精舍小亭之間,可愛的孩子就在他們膝上撒嬌、身邊跑跳。
此時卻突然想到,也是在這麼冷的天,自己三四歲的時候,大哥抱著一個小嬰兒,笑著對自己說“鳳兒,看見沒,這就是我們的妹妹,你以後再也不是最小的了。”
李靈鳳看著醜醜的嬰兒,直搖頭,不肯承認這是自己妹妹。
李錦哈哈大笑“鳳兒,你小時候,也是這個模樣呢,再過幾年,就出落成一個小美人了。”
周圍的大人,都看著自己笑,那是記憶中將軍府最快活的一天。
後來娘親生完妹妹,身子一天天病怏怏的,沒過幾年就去了,大哥和二哥都忙得很,偌大的將軍府,除了下人就隻有自己和小妹。
小時候,妹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