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憐惜地說道“疼就自己揉揉,過上幾天就好了。”
婆子在一旁,驚奇地說道“老爺連這個都知道,還真是難得哩。老爺您在這兒多不方便,還是讓三夫人好好歇息一會吧,有老婆子在這兒看著,您儘管放心。”
陳壽點了點頭,在袁心玥手背輕輕拍了拍,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婆子笑道“夫人有福氣哩,老爺是個知道疼人的。”
袁心玥疼勁正好過去,展顏一笑。
陳壽走到院子裡,看了一會二女兒,突然有點想大女兒了。
他走到門口,伸手招張和過來,道“去避暑宮。”
張和吆喝著侍衛們過來,笑道“弟兄們,這麼冷的天,去避暑宮吃酒去。”
上了馬車,走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到避暑宮。
陳壽也有些餓了,掀開簾子下來,道“你們去道觀吃飯,天冷吃杯酒暖暖身子,可彆喝醉了就行。”
“大人放心。”張和笑道。
陳壽揮了揮手,走到李靈鳳的院子,裡麵的雪被掃了一遍,又蓋上了新的,分層十分清楚,像是階梯一樣。
進去之後,房中熱氣騰騰,李靈鳳和三個丫鬟,正圍著一個爐子,吃撥霞供。
見到陳壽進來,主仆四個眼中都閃過一絲驚喜,知琴和知書一左一右,湊上來給他除去披風,脫了沾雪的靴子,知棋取來一雙木屐。
李靈鳳看著他笑了起來,說道“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路上雪滑,上山更難。”
陳壽走過去,摸了摸她滑如脂玉的粉頰,李靈鳳嗔道“好涼,知棋,把手爐拿來。”
陳壽不懷好意地拽住她,盯著她稍微有些鼓鼓的胸口,知棋羞道“想得美,大小姐,你看他!”
李靈鳳笑道“他難得來一回,你就當賞了他,讓他握握暖過手來先。”
知棋噘著嘴,解開白綾小襖,露出織錦的胸圍子。
陳壽伸進去暖和起手來,知棋難受地哼了幾聲,一直哼哼唧唧嫌涼。
過了一會,手暖和過來,陳壽笑道“你們幾個在這兒享受,涮肉片吃,我閨女呢?”
“鬨了上午,才剛睡下,你可彆去惹她。”李靈鳳豎指於唇,道“這祖宗鬨起來,哭的人腦瓜子都嗡嗡的。”
陳壽啞然失笑,坐在李靈鳳身邊和她們一道吃起來,知棋一邊穿衣服,一邊去給他添了一副碗筷。
“吃酒麼?給你溫一壺來?”
“不用了。”陳壽已經好幾天不喝了,根本沒有心情飲酒。
“我聽越兒說,你前些日子心情不好?”李靈鳳問道。
陳壽笑道“有些煩心事,讓人躊躇難定。”
“說來聽聽。”李靈鳳夾了一塊兔肉,蘸了醬料,送到他的嘴邊。
“河東的事,先吃飯吧,一會我們去床上再說。”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