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佞臣!
李欣看著桌上的聖旨,還有金牌詔令,自己先笑出聲來。
隻不過這笑容有些苦澀,他的手下也都不忍,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家少將軍是一個不一樣的人。
他做任何事,從來不以自己的私利為先,多說無益。
“收拾行裝,準備開赴河間。”
他的手下倒是無所謂,因為朝廷每一次的調動,都會有十分豐厚的獎賞。
以前跟著少將軍,能得到的隻有微薄的餉銀和戰利品。
如今則不一樣,打了勝仗之後,朝廷每次都會犒軍。
而且武器盔甲馬匹都不用自己花錢了,比以前舒服了很多,營中陣亡的弟兄家人也得到了撫恤,受傷的回到西涼,也有一筆銀錢。
他們雖然還是對李欣忠心耿耿,但是人心都是肉長得,這些百戰百勝的精銳,暗地裡對陳壽也是頗有好感的。
大齊隻有一個李欣,更多的人尤其是西涼將士,對大齊皇室的態度,依舊是難改的厭惡。
為陳壽去打仗,對他們來說,比為大齊有乾勁多了。
吃誰的飯,就為誰出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將士們收拾的時候,李欣召集大同的官員,開始交代交接事宜。
在他守大同的這段時間,邊境上對蒙古累積了幾十年的仇恨,一下子還了回去。
非但打退了他們兩次的進攻,還在李欣的率領下,殺到了他們的土地上,把他們施加給邊民的痛苦,加倍的償還了回去。
北擊蒙古,火燒草原,讓李欣毀譽參半,但是他在應州府的人望達到了。
聖旨的事,大家都很清楚,但是對於李欣的離開,他們的態度很曖昧。
接下來是大爭之世,李欣擺明了沒有割據的想法,跟著他早晚隻能成為一個邊緣人,在邊境坐觀中原逐鹿。
到時候勝利者,不會想起邊關的這些人,他們都有自己的心腹要提拔要重用。
李欣走了以後,這裡會被陳壽接手,和太原一道歸了京畿。
京畿勢力,就是如今最鼎盛的一夥,屢屢開疆拓土,幾次戰爭都算是贏家。
而且跟著陳壽,最重要的一點,他現在控製了朝廷。升官也容易一些,搞不好還能混個爵位傳給子孫。
大家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送彆了給他們帶來安寧、抵禦入侵的將軍。
接下來,進入到一個全新的,正在謀求爭霸的團體中去,就不可以如此輕鬆了。
不過相對的,大家也有了靠山,日子不用過的緊巴巴,還有升遷的希望,將來也有機會封妻蔭子。
在場的大同府官員,互相之間的眼神,都充滿了默契,大家熱情地送走了李欣。
李欣不是榆木,他對眾人的態度以及背後的原因心知肚明,但是他並不在乎。
回到營中,將士們有說有笑,興致高昂,讓他有些詫異。仔細一想,也就了然了,自己手下這些人,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的好惡喜憎。
李欣背著手,站在營寨外,眼皮一抹陷入了沉思。
他把陳壽的一係列政令,全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神色微微有些動容。
想起那個在將軍府,謹小慎微,察言觀色的小子,當年還隻是一個農戶,甚至被婦人養為麵首,是自己拔擢他坐了秦鳳營的管事,帶他走上了這條路
若是你一心為國,忠心為君,你我聯手,該有多好。我李欣願意籍籍無名,在外征戰,做你的左膀右臂,助你成就千古一相的英名。
河間府,李欣即將到來的消息不脛而走。
很多人連夜找到陳福,要他無論如何,都要招安。
“招安啊,不招安就死定了。”癩頭和尚大聲說道,聲音都帶著顫抖。
陳福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以前這和尚什麼都不怕,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怎麼今天跟見了鬼一樣。
秦英蓮有些好笑,調侃道“禿子,你是不是嚇傻了?”
“你知道那是誰麼你們都不知道,你們又沒在河東打過仗當初白教主帶著我們,何等的風光,打破了晉陽城,把那些狗官通通砍了。然後李欣就來了,他簡直不是個人,殺人在他眼裡,就跟殺雞一樣,不,不是殺雞,光晉陽一戰,他燒死了幾萬人,就跟揚了一把沙子一樣。”
“有這麼凶殘麼?”秦英蓮有些不信,說道“聽你以前吹得,你們在河東不是很風光麼,最後糧食不夠惜敗了。”
疤瘌和尚垂頭喪氣,說道“那不是騙你們麼,不然為啥二十多萬弟兄在河東首鬨白蓮,最後逃出來三千人不到,你當大家都升仙了啊。”
“要招安就乘著李欣還沒來,抓緊時間投了,不然可就沒機會了。”
秦英蓮最看不上這種慫包,她以前對疤瘌和尚還算客氣,畢竟是自己的舊下屬,這時候卻正眼都不看他,揮手做了趕蒼蠅的動作,“你休要繼續聒噪,我們自然有數,到時候會通知你的。”
“香主!”疤瘌和尚一急,叫出來舊日稱呼,秦英蓮鳳眼一瞪,冷聲道“你叫我什麼?”
她現在恨透了白蓮教,尤其是杜衡,恨不得把他剝皮剔骨,這小娘們威名在外,大發雌威,嚇得疤瘌和尚趕緊道歉,灰溜溜地奪門而逃。
陳福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太嚇人了,能把疤瘌叔嚇成這樣,這人得多可怕,我們還是快些跟趙鴻招安吧,我很久沒見我二叔和大黑了。”
“大黑是誰?”杜金鳳在一旁問道。
“我送給我二叔,我二叔又送給我的一頭驢,我們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