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蓮可沒有當人侄女的自覺,她自來野慣了,又長期是香主。
白蓮教這個組織很奇怪,香主常年見不到上一級也很正常,所以她身上有長期一把手的惡習,為人比較跋扈。
陳福被她一訓斥,反而更慌了,杜金鳳忍不住說道“秦姨,阿福很難受,你彆說他了。”
秦英蓮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低聲罵道“又是一個沒出息的。”
陳府內,陳壽不停地走來走去,派張和出去看了好幾遍了。
“還沒來麼?”
張和苦著臉道“大人,這才過去一刻鐘。”
陳壽笑道“是我急了。”
這小子一走這麼久,說不擔心是假的,不生氣也是假的。
剛開始的時候,陳壽是一連幾夜都做噩夢。
要是陳福真的出點什麼事,自己光是兄嫂那邊,就沒有辦法交代。
終於,陳福三人,來到了陳府門口。
“這就是你們家?”杜金鳳小嘴長成了一個圓形,難以置信地問道。
“簡直就是一個軍營。”秦英蓮撇著嘴說道。
“什麼人!不要在此咦,小管事?”
陳福笑著打招呼“吳大哥,你好啊。”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侍衛,一聽這熟悉的,帶著點靦腆的聲音,頓時叫道“你可回來了,大人他在府上都等急了。”
“二叔沒發火吧?”
“發什麼火啊,你回來他開心還來不及呢,趕緊進去吧,這兩位是?”
“我的朋友。”陳福臉一紅,小聲說道。
他話說完,杜金鳳的臉也紅了,兩個人年紀都不大,渾似一對金童玉女。
秦英蓮不耐煩地說道“彆墨跡了,走了這麼久的路,進去喝口水也行啊。”
說完她竟一馬當先,走在前麵,順著層層門戶,穿針般來到一處三層的小樓前。
陳壽坐在大堂,聽說陳福回來了,他反倒不急了,板板正正坐好。
這個時候,斷然沒有當叔父的,親自出門迎接侄子的道理。
不一會,陳福進來,看見陳壽,心裡湧起一股親切感。
“二叔。”
陳壽指著他,笑罵道“你你啊,你小子還知道回來!上次回涼州,我都不敢和你爹多說話。這兩位是?”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杜金鳳,這一位是秦姨。”
陳壽臉色稍霽,笑道“承蒙兩位照顧我這不成器的侄兒,一路上辛苦了吧,桃兒,帶兩位客人去歇息一下,讓夫人安排好房間,不可怠慢。”
秦英蓮仔細一看,心中暗道,把阿福嚇成這樣,還以為多凶,他叔父原來如此年輕。
兩個人轉身時候,陳壽也不經意看到了她一眼,雙眼登時一亮這個屁股好圓,一定能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