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臣,不過是害怕一旦兩方開戰,自己家族的產業會受到波及。
如今的大齊境內,淮軍蠢蠢欲動,局勢緊張起來。
受這件事的影響,南唐的商船已經被勒令停止前往大齊,商會每日損失何止千金。
大齊是最大的市場,那兒似乎什麼都缺,而且每一個豪強手裡都有錢,從塘沽上岸,一船物資就能賺十萬貫。
玉徽帝現在滿腦子,都是這些大臣的絮叨聲,但是他確實還算溫和,並沒有訓斥哪怕一個大臣。
“愛卿,可否聽朕一言?”
崔緹馬上站直了身子,抱拳道“陛下請講。”
“愛卿所言水師與淮軍勾結,要參與大齊的內鬥,可有真憑實據?”
“坊間皆是如此傳的,臣”
玉徽帝不滿地說道“軍機大事,要靠坊間傳言來論斷了麼?”
崔緹微微一愣,他還不是很習慣老實人玉徽帝這般態度,剛想說話,旁邊的李修輕咳一聲,說道“崔緹,陛下寬宏,你莫要不知分寸。若是能拿出真憑實據,我們自然會下令徹查,否則的話,就憑市井間的閒言碎語,就要動搖水師,你可知水師乃是大唐的根本麼?”
這句話毫不誇張,水師的重要性,南唐人儘皆知。
當年大齊的威壓之下,讓整個江南都瑟瑟發抖,人心惶惶。
於是乎傾舉國之力,打造水師,把老祖宗留下的戰船資料,從發黴的書冊中尋了出來。
上下一心的結果,就是本來就很發達的大唐戰船,技術突飛猛進。
強大的水師,雖然稍微減輕了來自北邊大齊的壓力,但是也漸漸滋生出新的問題,就是尾大不掉。
因為這些水師太強了,遠航能力比以往任何朝代都高出不知道多少倍,於是乎在很多孤懸海外的島上,慢慢有了自己的勢力。
其中有的甚至和南唐的整個國土差不多大,在極南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島嶼,上麵遍布珍禽異獸,土著十分落後,早已成為水師的一個基地。
玉徽帝看著李修趕走了崔緹,心中早已沒了繼續飲宴的雅興,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歌姬舞女們退下。
眾女垂手後退,玉徽帝突然說道“按正常規格賞賜。”
歌姬舞女還有樂師,麵帶喜色,紛紛跪地謝恩。
玉徽帝這才有了些歡笑的模樣,對著皇叔李修說道“這些大臣,好似鳩鳥,最是煩人,時常攪擾朕的雅興。”
李修笑道“陛下何不設立一道路障,讓人先攔住一些類似崔緹一樣,無事生非的麵君者。”
玉徽帝大感興趣,問道“如何設立?”
“差陛下心腹之人,懂陛下的人,篩選一遍,又有何難?誠如此,今後陛下儘可高樂於宮內,而不用擔心小人叨擾,而且也不會誤了大事。”
玉徽帝看向身後的魚敬德,笑道“非魚大伴莫屬。”
“老奴願為陛下分憂。”
轉載請注明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