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玥等她放下茶盤,上前扶著她的手,笑道“妹子,你跟姐姐客氣什麼,咦這臉”
薛韶羞赧地低下頭,輕聲道“婢子犯了錯,惹爺生氣,賞了一巴掌。”
袁心玥嗔白道“怎麼下這麼重的手,這薛妹妹長得如此可人,就是我們女人見了,也不舍得下手。”
陳壽還沒說話,薛韶就捏著裙角道“夫人不知,是婢子該打,老爺打的好。”
陳壽得意洋洋,攬著袁心玥的香肩,道“聽見沒?”
像薛韶這種文藝少女,要是一旦被攻克,是最死心塌地的。你就是把她捏圓搓扁,拳打腳踢,她都覺得你是對她好,開動她的發散思維,替你想出一萬個理由來。
“你啊,就是我們女人的魔主克星。”袁心玥躺在他的肩頭,笑著說道。
陳壽不滿地說道“這叫什麼話,說的我跟淫1棍一樣。”
房中的幾個女眷,都捂著嘴偷笑起來。
陳壽笑罵了幾句,躺在軟塌上,一伸手薛韶趕緊把茶盅遞過來。
“怎麼和平日裡味道不一樣?”陳壽一品,覺得有些奇怪。
他不是一個精細講究的人,但是平日裡用的,都是極品,稍有差異或許覺不出來,但是區彆一下太大,還是能感覺到的。
薛韶彎腰道“爺,江南那邊的新茶,這個月沒有送來。”
陳壽冷哼一聲,道“知道了。”
當塗西北,一片荒蕪地帶。
這裡後世叫馬鞍山,現在這裡還沒有地名,本來也沒有人定居,但是現在有了,那就是淮軍水師劉仁部的數萬殘兵。
這個地方南北兩向較高,中部低平,呈馬鞍狀,處於長江下遊湖積、衝積平原區下段,寧蕪斷陷盆地的中—南段,為條帶狀及星散狀低平丘陵寬廣平整的堆積階地坦蕩低窪的河湖平原的地貌組合。馬鞍山市總體地勢較平坦,略有北高南低之勢。區域內丘陵與平原呈不規則鋸齒狀作東北—西南向分布。
劉仁選擇的這處地方還是很不錯的,依山可守,山前可以種植、可以放牧,山中可以狩獵,可是一旦有事,以此處地理向哪個方向退卻,都很難突圍。
他已經沒有辦法了,到處都是官兵,而且兩淮的百姓,也都心向朝廷。
通風報信都是小事,很多乾脆聚眾開城門,迎接官兵進城。
劉仁是魏雲色的馬夫,當初乘船送他去汴梁,魏雲色考取功名之後,身邊的人雞犬升天。
劉仁就被提拔為水師的團練副使,一直到現在,已經是淮軍水師都督。
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還是因為這兒適合水師,此地主要河流有長江、慈湖河、采石河、雨山河、六汾河、姑溪河、青山河、黃池河、運糧河、丹陽新河、博望河等,以及其他小河、支流與人工溝渠,均屬長江水係;湖泊有石臼湖、丹陽湖、雙潭湖、雨山湖等。
官軍遠道而來,所向睥睨,但是他們沒有戰船,這是劉仁最大的優勢。
他也沒有信心攻回淮楊,但是對魏雲色知遇之恩的感激,讓他拒絕投降。準備在這建一個新城,等著陳壽覆滅的日子。新城還沒有成形的樣子,他的手下也還住在山下,隻不過被擄來的財物和糧食,已經大多儲存在了新城內。
留給他的時間,幾乎是沒有,很快張正元的大軍,就都聚集在馬鞍山外側。
張正元看著遠處的水麵,烏泱泱的戰艦,讓他眼神放光。
這就是他們誌在必得的淮軍水師,這塊肥肉,讓侯爺垂涎三尺,讓自己朝思暮想。
淮軍的水師不如南唐,但是在北齊,這已經是最強的水師了。
若是能拿下淮軍水師,比起自己發展一支從無到有的水師,將會省下幾十年的功夫。
“圍起來,然後征調周圍漁民的漁船,記得記賬或者給錢。”
張正元一聲令下,親衛們馬上前去傳令,隻剩下三個貼身親衛,護在他的身邊。
舉起手裡的千裡鏡,張正元望著黑壓壓的水麵,心中算計道要想快速擊潰他們,實在太簡單了,就是用火攻。但是那樣勢必會損壞戰船,這與作戰目的背道而馳。
“你覺得該如何攻下對麵的水師?”張正元試探性地問道。
一個小將抱拳道“圍而不攻,敵軍自破。”
張正元笑道“你說的不錯,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我們卻不能用。因為我們北方還有強敵,西邊餓狼環伺,我等必須快速拿下淮軍,然後北上。”
另一個小將抱拳道“屬下知道了,可以用火攻,將這些頑固反賊,徹底燒成飛灰。”
張正元搖頭道“戰船不能損壞,我們需要戰船,組建自己的水師。”
兩個最好,也是最有效的辦法,都被張正元否了,在場的人撓著頭,想不出其他主意,一個五大三粗的悍將,說道“就硬攻上去,把這些鳥人殺怕了,他們自然就降了。”
“有勇無謀。”張正元直接笑著說道,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親兵,帶著一封信來。
他走進去之後,和張正元耳語一番,然後把信交給了他。
張正元展開一看,眉心慢慢舒展,到最後笑的十分輕鬆,說道“金羽衛的弟兄,有更好的辦法,咱們就一起欣賞把。”
“金羽衛?”
在場的將領,都聽過這個名字,很多人是禁軍出身,一聽這名字就嚇得渾身哆嗦。
金羽衛在三次清洗中,下手太狠了,已經給人留下了心理陰影和創傷。
“這些人,也能打仗麼?”
有人問出了大部分人的疑惑,金羽衛擅長的,可不是衝鋒陷陣啊。
張正元笑著道“看下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