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佞臣!
陳壽不是很親民的,至少在官員們看來,是這樣的。
因為他幾乎從來不出現在百姓中間,甚至連府門都不怎麼出。
每次出行,都是層層守衛,從來不打旗號,絕大多數的汴梁百姓,並沒有見過他,即使是遠遠地看一眼。
就算是大齊曆代皇帝,每逢佳節,也會至少在皇城上露麵,與民同樂。
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陳壽不是不想,他是怕。
魏雲色,就是被他刺殺的,即使你權勢滔天,在五步之內,麵對一個刺客,也很難活命。
因為陳壽根基淺薄,殺他一個,性價比太高了,幾乎可以板上釘釘地摧毀他手下的整個汴梁集團。
他的敵人們,不是沒有想過,也曾經多次派人到汴梁尋找機會,但是都無功而返。
沒有儀仗,沒有旗號,他們不知道陳壽什麼時候出門,甚至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才是陳壽。
河東,龍門山。
空曠的大堂內,燈火通明,巨大的銅人燭台上,插滿了蠟燭。
空蕩蕩的大廳,隻有蔣褚才一個人,他坐在椅子上,麵色有些發白。
原本英氣勃勃的蔣褚才,是個美男子,但是如今臉上寫滿了頹敗。
幾個空酒壇歪歪扭扭散落在桌子周圍,蔣褚才端著一碗酒,突然摔到地上。
他站起身來,大聲喊道“荒唐!怎麼可能,陳壽小賊慣會刺殺,豈能不堤防!”
用力喊完之後,蔣褚才恢複了幾分神智,頹然坐下。
成與不成,都是最後的機會了,自己又何必這樣呢。
一聲苦笑之後,蔣褚才倒在酒桌前,此時他清不清醒,都不重要了。
龍門山的局勢,已經到了所有人都在等死或者投降的路上了。
局勢糜爛至斯,就算是諸葛再生,此時也隻能束手
人心不可挽回,當你治下所有人,都巴不得你趕快完蛋,他們好迎接王師到來的時候,哪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起死回生。
“最近白蓮教很是消停啊。”
陳壽看著高歡,漫不經心地問道。
高歡正在興衝衝地陳述自己的金羽衛,在攻略兩淮時候的豐功偉績,被陳壽打斷之後,茫然道“白蓮教?侯爺不說,屬下都快忘了。這些蠢貨本來打算在卸石棚寨,強行突圍,把白蓮教的毒撒到整個中原。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被咱們的小福王一掃而空”
陳壽總是覺得,這東西是出了名的小強,生命力旺盛,怎麼打也打不死,為何突然就沒了。
要是他們慢慢消失,陳壽還不懷疑,可是他們消失的太徹底,太快了。
“總之,還是小心點好,不要放鬆警惕。”
高歡抱拳道“侯爺放心,咱們金羽衛,就是他白蓮教的克星。”
陳壽嘴角一笑,這一點倒是沒錯,金羽衛是特務機構,有監察百官,把控民間的功能。
白蓮教隻要是去了私密性,是不具備和朝廷硬碰硬的實力的,幾次的大戰都說明,在朝廷兵馬麵前,他們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