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這個擔憂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沉浸在暫時的安逸中。
這時候,陳壽的使臣來了,禮部侍郎劉平渡江之後,受到了南唐前所未有的禮遇。
玉徽帝親自接見了他,大殿上,劉平開口就直抒胸臆。
“陛下,我們齊唐同宗同源,都是漢家後裔,如今我們大齊要北上,清掃那些威脅漢人千年的異族,五胡亂華剛剛過去不久,相信諸位都還記得,此仇此恨豈能消弭?故而我們要報此血仇,不知道貴國可否出兵增援?”
派兵去北邊?還要去大漠、遼東?
這不是肉包子打狗麼?
如今水師係和保皇派爭鬥愈演愈烈,大家手裡握著的兵馬,誰也不願意減少一個。
玉徽帝馬上搖頭道“此事不妥,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朕的兵馬,都是南人,不習慣北方大漠的水土,勢必多生疾病,朕於心不忍呐。”
劉平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道“如此一來,隻能退而求其次,請貴國援助一些錢糧輜重,權當我們兩國共同為漢人,討回一些血債。”
玉徽帝和滿堂的大臣一聽,要錢要糧食?這個可以
大唐彆的缺,就是不缺錢,不缺糧食。
“此事甚合朕意,如此就請貴使與我皇叔相商,敲定細節便是。朕一概應允,皇叔之意,既是朕意。”
散朝之後,上官均等人,聚在一塊,無不搖頭歎息。
“以糧飼齊,豈不是飲鴆止渴,早晚有一天,他們會用我們的糧草輜重,來與我們開戰的。”
“可惜,陛下受了奸人蒙蔽”
“上官兄所言大有道理,不知道我們該如何是好?”
上官均心裡暗道,你們如何是好我不知道,我已經準備派人渡江,提前投誠了,等到陳壽打過來,本官一定要第一個開城投降,還怕保不住這基業?
心中所想,自然是沒法說出口的,上官均搖頭晃腦,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歎道“無他,我們上官家世代受天恩,無非是與國同休,與國同亡罷了。”
“上官兄好氣節!”
“我等何嘗不是!”
很快,信王就把南唐賣了個乾淨,不是他故意賣國,隻是想和大齊搞好關係,用來製衡水師。
畢竟大齊和南唐還擱著長江,水師的威脅,卻已經是懸在脖子上的利刃。
源源不斷地糧食,從長江水麵上,運到兩淮。
陳壽當即下令,在兩淮大建糧倉府庫,從南唐敲詐勒索來的輜重,全都囤積起來,以備將來南下滅唐之用。
此時的大齊,所有的重心,都不在這兒。
張正元和李欣同時出發,西涼兵馬聚集,直奔蒙古,袁顯年在河東,策應兩方。
曾經趁著大齊內亂,來到中原吃飽喝足的兩個勢力,蒙古和遼東,到了清算的時候。
這一仗不同於以前的任何一戰,三方都是兵強馬壯,沒有一個弱旅。
將是名將,兵是精兵。
一場曠世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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