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紅人!
錢恒知做具體的工作,包括挨個通知二處的領導們,壯行餐地點也是他選的。臨出發之前,李靜姝到楊再新的辦公室來。
見李靜姝到來,楊再新笑了笑,說,“都準備好了吧。”
“我要準備什麼,一個小包就帶走所有。”李靜姝說,“楊處長,以後可要多照顧我哦。”
“李處,該是你照顧我才對。”楊再新知道,省部與省紀雖說是平行單位,可在具體工作上,省紀的威力大。很多情況下,紀委的排位超過組織部的,兩人都是副處長,但下到地方時,李靜姝今後隻要露麵,下麵的人絕對戰戰兢兢。
甚至於省部的人,同樣也會擔心哪一天被省紀盯住,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生死大事,不外如是。
“再新,難道你還認為,那天我對你說的話,不是內心的真話?”李靜姝麵帶微笑,但也有些微微不滿的樣子。
“……”這樣的話題,楊再新自然是不敢接口的,與李靜姝之間,已經錯了一次,總不能繼續錯下去。
“我知道你在回避我們之間的事,這個我理解,也尊重你的選擇,更不會逼著你要什麼。隻是,我希望你相信我,希望以後再見麵,不要這樣冷冷地拒絕我。”李靜姝說,“我什麼都不求,隻求你在適當的時候,稍微照顧我一點點,哪怕一點點就夠了……”
這是這些天來,他們的老話題,一旦走進這樣的話題,楊再新就不知該說什麼。好在,李靜姝明天就不到省部二處上班,而是去了省紀,以後,彼此要見麵的可能性並不大,工作上也不會有多少關聯。
這樣想,楊再新便覺得輕鬆一些。但要說讓他給李靜姝什麼承諾,卻是不可能的。他心裡不是這般想,也不會這樣做,使得他們之間變得更複雜。
楊再新覺得,不管這時候李靜姝說什麼,等過一段時間,彼此又不見麵,自然會消除以前的影響力。
“靜姝,我……我們還是像最初那樣吧。”楊再新說,“我不想再做對不起琪琪的事,也不想對不起你。或許,過一些時間,你就會遇上讓你覺得幸福的人。”
“我說過不會逼你做什麼,這是我的真心。如果說,我出現在你麵前,會讓你不安、負罪,那好吧。今後我就再不出現在你麵前了。”李靜姝說這話,顯然是有些傷心,但她卻在極力地強忍住,不讓情緒失控。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也要好好反思自己目前的情況,等哪天,我見到你時,情緒上不再有波動。或許對以後我們之間,才是最適合的,最有利的狀態。”李靜姝壓住心情的變化,也知道很難改變楊再新的心。
李靜姝還準備繼續說,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楊再新也放下一些壓力。錢恒知從外進來,見李靜姝在辦公室裡,並不覺得意外。笑嗬嗬地說,“李處,差不多了吧。我們得過去了,要不然領導們先到,可不妙了啊。”
今天晚宴是為李靜姝壯行,有省部的好幾個領導參加,也是表達對李靜姝的重視,給李靜姝麵子,表達自己一直對李靜姝都很看重的意思。
楊再新、錢恒知和李靜姝等人,自然要先到餐店去等著,才是對領導的尊重之一。“我知道李處對我們楊處有所不舍,今後都在省城,要見麵也容易。到時候,我們讓楊處破費,請我們吃飯、喝茶、喝咖啡,都能夠聚一聚。”
錢恒知這樣說,也是想與李靜姝打下更好的關係基礎,兩人在工作上的合作時間不短,而如今,錢恒知接替了李靜姝空出來的位子,以後,很可能真的會在工作上有所接觸與合作。
“走吧走吧。”李靜姝站起來,“錢科,如今你也高升了,得找機會請大家吃飯,我等你電話。”
“沒問題啊,肯定沒問題。李處肯賞臉,我是感激不儘啊。”錢恒知說,“本來,今天我就想請客,但爭不過楊處啊,他是我領導,我也不敢強爭。”
“那行,今天就不說了。錢恒知,哪天心情好,電話你請客,可不能找理由。”李靜姝說。
“絕對沒問題,一句話的事。”錢恒知說。“楊處,到時候可得給麵子啊。”
“有吃的,肯定不會少我的。”楊再新麵帶微笑地說,知道錢恒知情況,二處這邊雖說不會張揚,但卻不可能缺席。
如今,顧家是大事,但必要的應酬也是必須的,不能有所缺。不然,在自身人脈的經營上,必然會薄弱。
晚餐地點距離並不遠,這邊也是省部的人經常過來的所在。在這家用餐、消費可以掛單記賬的。不過,先前楊再新就表示了,他會買單。到餐店後,楊再新將兩遝紅票子,先存放在櫃台。
錢恒知見他這樣,苦笑著說,“楊處,你這樣做,以後省部這邊可不好辦事了。”
“這個無關與省部的簽單啊,”楊再新微笑著說,“我到省城這麼久,還沒有正式地請大家吃飯,借這次機會,也表表心意。”
“楊處,你是將我當成瘟神一樣送走,是吧。”李靜姝看著楊再新,也沒料到他會這樣先將錢放在櫃台,那是真要自己掏錢吃飯了。如此,以後二處誰要請客,確實不好再簽單了。
“李處這是在歪曲了吧。”楊再新說,“給李處壯行,哪怕規格高一些都沒問題的。是不是?吃過飯,開了票單,也不至於讓李處有壓力啊。你到紀委去,這方麵的要求更高一些吧。”
楊再新這樣說,倒是有一定的道理。李靜姝看著楊再新,也知道楊再新拿出這麼多現金,是有足夠準備的,也表示了他的決心。
這一次壯行餐,估計在省部也有一些影響到,傳開之後,或許有人對楊再新會有議論,但他能夠拿了用餐票據,自己開銷,自然無事。
隻要不對外宣揚,那就是自己的一種保護,對於楊再新這樣有前景的人而言,這方麵的嚴守是必須的。
李靜姝也不好說,省紀那邊難道就不開銷?不過是在規矩之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