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紅人!
“我覺得就該如此,論資曆、論才乾、論魄力,又有誰還能與縣長比?上麵用人,總要有一個規矩,總要好中求好,優中選優吧。這樣對廣林縣的發展才是負責的態度,不然,廣林縣四五十萬人堅決不答應。”李劍氣憤憤地說。
“正該如此。縣長才華橫溢,能力強,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我們也相信,市裡、省裡領導能夠看到這些事實,能夠聽到廣林縣民眾的心聲。”王高品也是慷慨激昂,這時候有如此好的機會,自然要將心裡話說出來。
“張縣前進一步,也是廣林縣所有生意人的心願,隻有在張縣的領導下,廣林縣才會有更好的經營環境,讓我們安心做生意、賺錢養家。”張青笑嗬嗬地說。
到這裡來的意圖,不外乎對張慶生表達這些態度,這時候,張慶生多少有些被動聽的話灌醉了。笑眯眯地端著一杯茶,手抬著,卻沒喝茶,而是在看向某虛空處。
心裡麵存放著一個令他不安的消息,傳言固然不可新,但空穴來風,總會有因吧。張慶生想著,還是到市裡去問問領導,確定一下具體情況。
如果說,市裡那位主要領導看中廣林縣這個位子,讓他的人來占據,張慶生都覺得可以理解。可省裡空降一個人下來,就讓人不好接受。
在張慶生想來,省裡空降人下來爭搶位子,縣裡也好市裡也罷,都對這個人不服、不滿,那麼這個安排對縣裡的工作推進能夠變好嗎?
不過,省裡和市裡的人,會站在縣裡工作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嗎?張慶生想到這,也覺得挫折感很清晰。體係中的事,從來就不是以下一級層的利益進行思考和決策的,而是圍繞上一級層更上一級層的核心利益進行謀求。
想到這些,張慶生似乎理智一些,知道這裡的話傳出去,對他未必是好事。不過,今天過來的這些人,都不會多嘴瞎說。喝一口茶,張慶生說,“行了,行了,縣裡對目前的情況也是全麵掌握。至於接下去怎麼做,還是要有耐心等等。
另外,書記那邊,你們倆也要多彙報啊。”
王高品和李劍在自己麵前表態,自己卻不能因此而忘乎所以。縣裡這邊,以書記為尊,這是規矩。哪怕在實際的情況下,不一定書記都能夠掌控局麵,說出的話,卻要聽得進耳。
李劍、王高品、張青等人,聽張慶生這樣說,都笑盈盈地應了,表示明白。李劍說,“縣長放心,對曹書我們都從內心裡敬佩,肯定非常尊重曹書的。”
“對的對的,我也打算找曹書彙報彙報我們鎮的情況。”王高品說。王高品是鎮書記,按說該是縣委那邊的人才對,不過,鄉鎮與縣裡之間,有時候不完全按係統來統屬的。
“喊酒來,隻喝茶沒意思。”張青大聲說,“今天到這裡,都算我的。大家給我麵子,就加油吃加油喝,吃好喝好,我才開心。”
“就是就是,不喝酒,美女都不醉啊。美女不醉酒,我們這些臭男人,那會有機會?”李劍笑著說。
園長笑嘻嘻地說,“李鎮,你要什麼機會?當心我跟我閨蜜告密啊。”
“劉園,沒想到你還有這份職責啊。男人在外,自然會捕捉機會,誰說不對。”李劍不在意園長的警告,“劉園你可得好好履行職責了。先喝三杯,再說其他,成不成。”
“劉園對我們李鎮那是二十四小時全程看護,”王高品笑著說,“看護得緊,是不想彆人跟劉園搶帥哥嘛。”
“王書記,你可彆亂說哦。好說不好聽。李鎮是我閨蜜的男人,我得幫我閨蜜看守住才對。”園長笑嘻嘻地說。
“園長媽媽,說什麼小朋友都會聽的。”王高品也在笑,“李鎮是什麼樣的人,劉園肯定比我們熟悉啊。你知道我們李鎮的長短,李鎮也知道你的深淺。對不對?你們這叫日久見人心嘛。”
“王書記,還沒喝酒你就先醉了,說胡話啦。”園長也不在乎王高品說什麼,她時常出現在李劍身邊,對外都是是李劍老婆的閨蜜,負責幫閨蜜看護男人的。至於他們之間,有沒有監守自盜的行止,誰也不會在意。
當然,園長與李劍之間確實不是情仁關係,園長也時常到李劍家裡去的。與李劍老婆確實是熟人關係,說彼此是閨蜜,也無不可。
正說話間,送來了酒和吃物,這是張青之前就先安排好了的。酒菜到位,張慶生身邊兩美女給他杯子先滿上,端給張慶生,說,“縣長,你是大家的領導,得做個好表率。”
“沒問題,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對不對?”張慶生笑著說。到這裡來,心事什麼的,也隻能在喝酒和說一些葷話裡,衝淡這些情緒。
不管傳來的信息是不是真,張慶生也知道,以他在市裡和省裡的關係,確實不能做多少努力。倒是可到市裡走一趟,求見一下市裡主要領導,彙報彙報縣裡的工作情況,這也是做一次試探。
喝下一杯酒,一股熱辣順著喉部往下流動,進肚子,張慶生也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這樣擔心。市裡這一趟,是必須去的,那就乾脆一些。到市裡見領導,如果有機會,將話說得更直白,挑明了說,或許會有更好的結果。
園長見縣長第一杯酒喝下,隨機給張慶生的杯子滿上,自己也端一杯,到張慶生身邊,說,“縣長,我來敬你一杯。乘著還沒喝醉,說幾句腦子清醒的話。縣長,我敬你,以後可得多關照我和我們園……”
園長說了後,也不管張慶生有什麼反應,舉杯往張慶生的杯子碰碰。李劍說,“劉園,你還說沒醉啊,我看你就在說醉話啦。給縣長敬酒,你該說領導在上我在下,你說幾下就幾下……”
“李鎮啊,你這話也不對,萬一縣長喜歡女上位呢。”園長說著,臉沒紅,隻是笑得更強烈一些,隨後喝了杯子的酒,將杯子倒過來給張慶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