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不是嗎?等等,食堂2點鐘關門,自己得抓緊了。不然就隻能點金拱門這種“垃圾食品”了,雖然味道不錯,但是價錢實在不便宜,還是食堂的免費午餐適合自己。
僅僅隻花了不到五分鐘就飛奔到食堂,看著零零散散坐在裡麵把玩手機偷懶的同事們,於思奇快速地盛好自己想要吃的食物。
“有飯吃的感覺真好。”於思奇隨便找了個還算乾淨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上去,沒把東西從盤子裡拿出來就開始往嘴裡塞東西。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食。”一位穿著廚師服的中年男子坐到了於思奇的對麵,翹起了二郎腿。
“喲,喬叔還沒下班啊!”於思奇努力把嘴裡的食物往肚裡咽的時候,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們老板還在包廂裡招待客人呢,廚師長說隨時待命點菜,這不是走不開嘛!”喬叔沒好氣的說。
“招待誰?”於思奇喝著菜花湯說“你今天這個湯有點鹹了。”
“不可能,難道我放了兩次鹽?”喬叔從於思奇的手中奪過勺子,舀了一勺往嘴裡嘗了起來“媽蛋,應該是我接電話的時候忘記自己已經放過鹽了。奇怪,今天這湯很多人喝啊,怎麼都沒人提醒我。”
“可能是他們的臉皮薄,不太敢提意見,我就不一樣了,有一說一是我的性格特色。”於思奇把牙簽伸進嘴裡,剔起牙來。
“滾犢子,明明是他們沒你這家夥的嘴巴刁。”喬叔雙手交叉的換了個坐姿。
“你那會兒接了什麼電話,還有人會特意打電話給你,我怎麼不信呢!”於思奇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問。
“前妻又來找我要錢了,我給她打了五千塊過去,這個臭婊子。”喬叔輕輕拍了下桌子,一臉氣急敗壞。
“你上回不是才給她打了四千過去嗎?你這樣還怎麼存錢娶老婆啊,每次都和你說最後一次,結果隔幾個月就來要一次錢,這誰受得了!”於思奇說“都離婚兩年多了,怕是要了你快3萬塊了吧。”
“我我這不是放心不下嘛再說她這不是沒工作嘛,我也不能讓她餓著了。”喬叔眼眶有些濕潤。
“她有手有腳,還在父母身邊吃住,怎麼可能會餓死。你想多啦!”於思奇安慰著說。
“這可說不準,她那個嘴比你這張還要挑食。我不覺得她吃得下她父母做的飯,她自己也不會做。”喬叔用手指抓著頭皮說,頭皮屑開始在他的身邊散落。
“嘿,你還沒告訴我老板在招待誰呢!”於思奇摸了摸有些小漲的肚皮,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問。
“你們老板的親戚。”喬叔恢複正常說“據說是鄉下來的,有八、九個呢,從12點多吃到現在!”
“你剛才抓的滿地頭皮屑,這樣太不衛生了。”於思奇指出。
“誰管得了那麼多,”喬叔換了個姿勢,“我這不是沒時間洗頭嘛!”
“沒去紅燈區嗎,那邊都自帶洗頭的。”於思奇提議。
“唔,那邊不是隻特殊服務嗎?我沒怎麼去過,不了解。”喬叔問。
“也有專門洗頭的服務,看你自己的定力,要不了多少錢。”於思奇一臉壞笑。
“我就覺得你小子肯定沒安好心,存心整我對吧?”喬叔輕輕推了於思奇一下,臉上露出了笑容。
看著喬叔的心情變好了,於思奇覺得自己又乾了一件大好事。就在這時,包廂的門打開了。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傳到了兩人的耳中。
“素油炒青筍,缽缽雞再來個醋燒排骨。”高小芳徑直地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把一張寫有菜單的字條遞給喬叔,然後俯身對著於思奇說“我有份特彆的禮物在傳達室裡,你可以過去拿一下了。”
麵對如此蠻狠無禮的女人,於思奇二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隻是呆呆地看著她走回包廂,重重地關上了門。
“賤貨就知道使喚人,這麼能吃,遲早變肥婆!”喬叔從褲子左側的口袋裡摸出一頂廚師帽,抖了一下往頭上一套說“你怎麼得罪她了?”
“早上開會的時候多說了幾句,就被記住了,真是晦氣。”於思奇微微歎了口氣,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說“管它洪水滔天,我也隻能安心麵對了。你去忙吧,喬叔。我去傳達室看看這家夥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