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滑梯的儘頭是一間沒有燈光的房間,四下昏暗的氣氛讓宮辰很是不舒服,正當他在口袋裡摸索著打火機的時候,一些幽藍色的火焰在他們的周圍浮現,點亮了整間屋子。
這是一間曾經還算是很具特色的臥室,尚未被毀壞的牆布上甚至還繡有漂亮的花紋和圖案,不過大多數東西似乎都被猛火燒過一遍,到處都是焦黑的痕跡和氣味。特彆是角落的那個噴泉旁,更像是剛剛從火災現場出來的一樣,原本淡青色的晶體長凳已經被燒成了橘黃色,長凳上坐著一位穿著藍色西裝帶著禮帽,袖口還繡著彆致的小花的紳士,他的左手邊正放在一束純冰做成的鮮花。
看到於思奇眾人上來之後,他站起了身,緩緩走向了眾人。於思奇這才發現這個人帶著一張非常卡通的麵具,上麵的手筆似乎出自某個孩童之手,他甚至產生了一個懷疑,覺得下麵的塗鴉和這個麵具都是一個人所為。
當麵具男走到他們身旁時,揮了揮手,一排整潔又華貴的長凳出現於思奇他們的右手邊。然後麵具男徑直越過他們,走向滑梯的入口對著下麵和安神父隔空對話起來,仿佛當他們不存在一樣。
“喂,雖然凳子不錯,但是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啊!”宮辰坐在凳子上說“我們才是先到的。”
沒有理會宮辰的抱怨,麵具男依然在和安神父說著一些讓人有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是既然神父馬上就要到場,宮辰也就稍微消停了一些,和於思奇聊起了自己的想法。
“你覺得這座高塔有幾層?”宮辰問。
“不知道,肯定不低。”於思奇回想起剛才進來前看到聳入雲霄的高塔就覺得這一趟肯定不是件輕鬆完成的事情。
“起碼十層以上,”謝寶珍說“你們聽見了嗎,這個家夥在威脅神父呢!”
“威脅這種東西,我每天都能在辦公室聽到五遍以上。”宮辰微微一笑說“你們可能不知道那些官僚作風的老狗們是多愛拿23號公寓說事。”
“對了,這麼說你已經不在我曾經上班的地方,也就是你老婆小芳的公司上班了嗎?”於思奇問。
“當然,我為什麼要在那裡上班?我有更為重要的活要乾啊,在那裡當值隻是為了配合當時的工作需要嘛!”宮辰說“不過,我們的友情是真的,這點務必放心。”
“不會那天讓我去傳達室也是你的主意吧?”於思奇問。
“被你發現了嗎?其實我和小芳排練了很久來著,一直瞞著你真是不好意思。”宮辰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再問一個問題,你天天和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打交道,小芳知道嗎?”於思奇問。
“噢我想她是知道的,不然她就不會挑這個時間段回娘家去了,對嗎?”安神父笑著來到了他們身邊說。
“她不害怕嗎?”於思奇問“我的意思是,她應該是和我一樣,是個普通人吧?”
“我們也是普通人,”謝寶珍強調。
“好吧,是我措施不當。”於思奇說。
“很抱歉打攪你們之間的聊閒了,”麵具男站在屋子的正中間,脫下禮帽對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說“我想既然諸位都到場了,那麼好戲該開幕了。我是帕瓦笛先生,曾經也是一名老師。”
“不會也是音樂老師吧?”於思奇脫口而出的問答讓麵具男把視線放到了他的身上,這讓他極為的不舒服。
“音樂嗎?不不我教授主人所有的知識,不僅僅是音樂那麼簡單。”帕瓦笛帶上帽子說“當然,音樂嘛確實是一門很重要的課程,特彆是關於生命這塊。”
沒等大家夥開口,他接著說“你們之間的聰明人可能從之前的隻字片語中聽說了這間屋子的主人的遭遇,不得不說我本人對口風琴女士被褻瀆之火燒成灰燼這事還是挺介意的;所以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因為,我可能不會像樓下的波波莎那樣的善良。”
“要比試嗎?”宮辰站起身問“還是說廝殺呢?”
“驅使暴力?當然,暴力確實是解決掉這一係列的問題的方式之一。”帕瓦笛自顧自說道“但卻不是最好的方式。”
“你害怕了?”謝寶珍問。
“害怕?”帕瓦笛冷冷笑了一聲,有些滲人。
“不,他隻是在思考怎麼摧毀我們。”安神父平淡地說“隻是將我們殺害顯然不能平複他的怨氣和仇恨,看來前麵的那群好事之人給我們留了個很可口的‘燙手的山芋’呀。”
“有的時候是這樣的,神父。”宮辰苦笑地說“大多數人辦事的時候都比較魯莽”
“啊,我想到了”帕瓦笛突然叫了一句,聲音十分地刺耳。
“也許用你們的靈魂,可以將口風琴女士那還未消散的身影從無儘大地裡拉扯回來,沒錯,就這麼辦!”
隨著帕瓦笛的話音一落,圍繞著於思奇等人周圍的幽藍色火焰漸漸聚集到了一起,變成了一根長笛。
“阿珍,張開結界,保護好大家。宮辰,找好角度。”安神父臉色有些凝重地說“我去會會他。”
純白色的結界出現在帕瓦笛的麵前的時候,後者居然笑著說“結界嗎?不過隻是延緩你們邁向死亡的腳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