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認真的嗎?”施易哲問。
“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安神父反問道。
“請原諒,你們為什麼要突然爭吵起來。還有聽上去似乎這件事情和我有關聯?”於思奇警惕地問。
“若是擅自妄下決定,我們就很可能會犯上和彆人一樣的錯誤,我不希望如此,所以我選擇沉默。”安神父平靜地說。
“但是這直接關係到小於的生命,我們不得不更加慎重一點。”施易哲厲聲說,神情有些猙獰。
“從你口中說出‘慎重’二字多少還是讓我有一點點吃驚了,”安神父滿不在乎地說“我還以為你能找到更好的詞彙呢!”
“用不著在這裡賣弄你的智慧,眼下我們所討論的是一個人的生死問題。”施易哲的氣勢有些咄咄逼人,一旁的於思奇和波波莎則完全有些懵逼了,反倒是謝寶珍在那裡皺著眉頭不出聲。
“那好吧,我不介意你再重複一遍你的私人看法,我相信你肯定也沒辦法拒絕再聽一遍中午我就跟你闡述過的個人觀點。”安神父不失禮貌地說。
“你這樣包庇宮辰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施易哲提高了聲調說“特彆在小於和他在一起行動之後接連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
“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我願意洗耳恭聽。”安神父冷冷地說“還是說,你打算在沒有任何直接證據的情況下,就要指責一個對你我都十分有用的熟人?”
“好、好,還是‘證據第一’的老一套是嗎?”施易哲不耐煩地從懷裡抽出一疊被捂得暖暖的報告說“我本來不想拿出來的,但是既然小安如此的狹義,我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儘管施易哲拿出了一份已經發黃的報紙,但是安神父依然神情平靜又冷漠地看著電視說“看來你最近的‘私人行動’做的很成功嘛!”
“不打算看一看嗎,小安?”施易哲理直氣壯地說。
“還是拿給小於看吧,他才是你心目中的最佳讀者!”安神父溫和地說。
這一份紙張有些泛黃的報紙,但是從上麵那熟悉的筆跡來看,多半是出自莘媂菈的手筆。
宮辰——機構裡最危險的存在
很多人談起宮辰,第一印象都是‘玩世不恭,放蕩不羈’。偶爾與其有過交集的人都會覺得他人緣不錯,而且為人特彆豪爽。但是經過本人的多番調查,你會發現,他其實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也許你會好奇,為什麼我有那麼大的信心和勇氣敢去揭發這樣的危險人物呢?那是因為本人本著實事求是的進取精神,為了給大家還原一個真相,一個聽上去有些恐怖的真相。
宮辰是大學沒有畢業就被機構選中成為調查員的,據說他擁有常人所不具備的‘必要因素’。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家夥,到底是怎麼才能獲得進入機構的‘入場券’呢?
很顯然,他使用了非常規手段。
可能有些人不知道,從宮辰入職到本篇文章被定稿以來,發生在他身邊的死亡事件已經足足有兩位數之多了。
其中不乏有其母親與父親的悲慘遭遇,也有與其搭檔已久的謝重貴。他們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不得不讓人去懷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會讓周圍的人接連遭遇不幸。
果然,在本人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查清了宮辰的真實麵目。
沒錯,他果然不是人類。
他是來自深淵的行者,是從地底世界流竄上來的‘汙穢’之物。
到處散波著死亡與不詳。
看完這份報紙所寫的內容,於思奇覺得要麼就是寫這篇文章的人瘋了,要麼就是相信上麵所寫內容的施易哲瘋了,反正自己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那個成天嘻嘻哈哈的宮辰是‘所謂的惡魔’。
怎麼看都不像嘛!
“是不是很荒誕?”安神父笑著說“這種無憑無據的指責也就隻有像阿哲這樣的人才會如此較真吧。”
“這可不是什麼無憑無據,”施易哲說“小於之前不就是看了莘媂菈的報告才發現肚菌蕈的嗎?”
“是這樣,沒錯。”於思奇點了點頭說。
“更不用說這裡麵還透露了關鍵的細節,阿珍,我知道現在說這個可能會有些讓你為難。”施易哲轉過臉對謝寶珍說。
“不用了,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謝寶珍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我哥哥的死不一定是宮辰造成的。”
“那你怎麼解釋當時為什麼他們同時進去卻隻有宮辰一個人走出來,一點傷口都沒有。”施易哲說“又怎麼解釋為什麼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把自己給灌醉了?”
“夠了,阿哲,你今晚有點過分了。”安神父的聲音雖然還是和平常一樣,但是聽上去卻感覺到其中包含了滿腔的怒火在裡麵。
“我隻是在做我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施易哲不服氣地走進臥室,重重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