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最偉大的長者,
為你獻上這首安魂曲,讓你瞑目,永彆了,帕瓦笛先生。
作為你最不喜歡的學生,
我們的關係始終那麼的讓人心寒,
所以我還不至於傷心到為你流淚。
但是為什麼你總在我的靈魂深處呐喊著,
是為了警醒嗎?
是為了抱怨嗎?
還是為了讓我們回去呢?”
聽完波波莎的一曲高歌,沒等於思奇去評價這首歌曲到底好不好聽,帷幕後麵刮起了一陣強風,將帷幕徹底吹開,牆壁不見了。
隨著而來的是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地麵中間放著一個盛滿液體的臉盆。於思奇驚奇地發現那些透明而又發著白光的液體上麵正浮著一盞燭台,有點像是自己臥室裡的那個。
等等,放在自己臥室床底下的燭台怎麼會到這裡來,看來自己有必要問問波波莎了。
似乎是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偷竊行為敗露了,波波莎低著頭說“對不起先生,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把燭台拿過來了。”
“想要的話直接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沒必要‘偷’吧?”於思奇覺得這玩意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彆人想要拿去用就是了。
“非常抱歉,先生。”波波莎流著淚說“波波莎沒有想到先生的心胸如此的廣大,波波莎對不住先生啊!”
“彆,怎麼回事啊!”於思奇無奈地說“如果你隻是為了不讓我發現燭台的事情才刻意隱瞞的話,那我隻能說你想的有點多了。不過我比較好奇,這臉盆不會也是‘偷’來的吧?”
“在廚房裡找萊拉姐妹借的,”波波莎擦了擦眼淚狡猾地說“應該不算是‘偷’吧。”
“裡麵的液體是什麼?”於思奇看著不斷反射著白光的液體問“怎麼看都不像是水呀。”
“臉盆裡麵什麼都沒有,先生。”波波莎說“除了你的‘燭台’以外。”
“怎麼可能?”執著證明自己的於思奇完全把波波莎的叮囑拋在了腦後,隻見他彎下腰用手指碰了碰那個液體說“我明明看見裡麵盛滿了液體的,你看。”
也許是於思奇的行為太過突然讓波波莎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又或者是他觸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波波莎沒有發出任何的回應,隻是呆呆地看著接觸過液體的於思奇,一動也不動。
這讓於思奇感覺到一些奇怪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才會讓如此在意的波波莎無動於衷呢?
想到這裡的他甩了甩指尖的液體,他沒有注意到那些液體在落在空中時,完全定格住了。他隻注意到了波波莎的嘴巴在慢慢張開,表情開始變得有些驚慌,但是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心生奇怪的於思奇走到波波莎的麵前,用手拍了拍波波莎的腦袋,沒有任何的觸感。儘管他的雙眼堅信自己確實觸摸到了波波莎的身體,但是為什麼他的大腦接收不到任何的信號呢?
事實上,他不光無法感受到任何的觸覺,連聽覺也受到了影響。因為波波莎雖然在不斷大喊大叫著,雙手也努力拉扯著自己的身體,但是於思奇既無法聽到聲音,也感覺不到任何的力量體現。
就像是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空心的一樣,波波莎的數次嘗試都從他的腰間穿過,撲了個空。為此,波波莎甚至把臉盆整個都倒下來了,那些它看不見的液體漸漸流向了於思奇。這時,正處於懵逼狀態的於思奇重新獲得了聽覺,聽到的卻是波波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當他剛打算安慰它沒事的時候,腳下的液體將地麵溶解,露出了黑漆漆的大洞。於思奇的‘救命呀’甚至還沒有喊出口,就已經掉進了無邊的黑暗中。
已經發現情況不對勁的波波莎選擇了去上麵喊人幫忙,而於思奇則掉入黑暗不見蹤影。在這份慌亂的遭遇中,誰也沒有注意到翻倒在地的燭台上,那隻不知何時被何人所插上的蠟燭已經被莫名其妙的點燃了。
伴隨著帷幕飄擺的微風,蠟燭燃燒時的青煙在洞口聚集著,像是在期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