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出發’?去哪是個問題,在眼下沒有計劃又失去優勢的情況下,不去思考而貿然行動顯然不符合安神父的性格。所以他質疑了少女的話“你想好去處了嗎?”
“沒有,不過我想這位先生應該早有目標了才對。”少女指著帕瓦笛說。
在眾人將目光移到帕瓦笛身上時,後者故作惱怒地說“隻是一個粗淺的想法,還沒有得到準確的驗證,我還不打算將它實施呢!”
“你打算怎麼去驗證?”安神父問。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我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得到我想要知道的細節。然後,讓我們好好地大乾一場。當然,如果我的假設失敗了的話,可能三天之後就是我們的死期。”帕瓦笛一本正經地說,他的神情十分的淡定,就好像在和彆人談論天氣一樣。
“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讓你去耗費,”少女開口說“既然瑞迪連這裡都告訴了卡拉布,那麼很顯然,我們之前去過的秘密小屋也不安全了。甚至說不準,樓下早就埋伏妥當,隻等我們下樓送死了。”
“你說的沒錯,”安神父閉上雙眼說“我聞到了很臭的味道,那種令人窒息的臭味,就在外麵散播著。”
“那看來我們隻有死守這裡了,”帕瓦笛說“隻要三天,就能讓我拿到最關鍵的鑰匙。”
“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去浪費,”安神父和少女異口同聲地說,當他們說完時,各自都紛紛把目光轉向了彼此,最後還是安神父微微欠了欠身說“還是你先說吧,畢竟女士優先。”
得到許可的少女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根據她本人多年操控心靈的經驗來看,(風暴聽到時特意咳嗽了幾下,聲音特彆的響亮)卡拉布應該還沒有完全奪取瑞迪的心智,所以她打算去營救瑞迪,不論能否成功,都打算嘗試一下,哪怕可能一無所獲。”
安神父則更為直接了當,他認為自己和於思奇已經不能再繼續這麼拖延下去了,趁早解決掉問題,早點回家才是硬道理。畢竟於思奇周一還要正常上班呢,可不能因為這樣的‘小事’影響到他的正常工作。(等等,這算是小事嗎?)
在安神父和少女各自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之後,風暴忍不住插嘴說“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不過你們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一個極其殘酷的事實,那就是我們現在並沒有擊敗卡拉布的勝算,一絲都沒有。”
“隻是你自己沒有而已罷了,”少女不以為然地握緊拳頭說“畢竟你現在都這副德性了。”
“你想和我打一架嗎?”風暴憤怒地問。
“我不介意這麼做,如果你希望的話,就當熱身運動吧!”少女擺出了架勢。
“現在不是讓我們去窩裡反的時候,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名成員了,我不希望因為個彆的分歧而失去更多。”安神父耐心地勸說道“儘管從剛才的情況來看,我們確實不是得到王戒之後的卡拉布的對手,但是我想呆在這裡做困獸之鬥也不是什麼好的計劃,特彆是屋外已經有重兵把守的情況下,被那些惡心的家夥突圍進來也僅僅隻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呢?”風暴的情緒緩和了一下,說“不要光顧著說漂亮話,你這點和帕瓦笛真的很像。你們有沒有設想過,彼此在某些方麵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現在不是探討這些無意義話題的時候,”帕瓦笛很巧妙地避開了風暴所設下的‘圈套’,他嚴肅地說“既然你們都不想支持我的計劃,那我隻能委屈一下支持你們了。好吧,既然你們如此的自信,那我們還猶豫什麼,直接去跟卡拉布決一死戰吧。”
“你在開玩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說了這句話,不過當他們注意到帕瓦笛那絲毫不帶笑容的表情時,他們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好好考慮一下吧,現在過去不是送死嗎?”風暴苦口婆心地說“剛才交手之後大家心裡都有個準數了吧,沒必要這麼急著過去送啊!可能還有彆的什麼機會之類的”
“不會有機會了,”少女冷冷地說“一旦瑞迪徹底臣服於卡拉布,我的立場就會變得特彆微妙,我自己也說不準到時候我會不會背叛我們的同盟。”
“我明白你的意思,”帕瓦笛點了點頭說“你在說服我們趁早行動,對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少女爬下樓梯說“我在樓下等你們。”
“你朋友比我想象中的要難應付很多,”安神父小聲地對於思奇說“老實講,我一直對態度強硬的女人沒有太多的好感。看看我女兒你就知道了,打從她懂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抱過她了。”
“為什麼?”於思奇小聲地問。
“因為她老嫌我愛用胡子紮她的臉蛋,”安神父調皮地眨了眨眼。
於思奇不清楚安神父是不是故意講個笑話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不過很顯然,他成功了。之前盤踞在他心頭的一點點憂鬱和困惑被他這麼一弄,全沒了。
倒是在一旁偷聽的風暴很不以為然,她甚至還用口風琴的身體做出了一個比較粗魯的手勢。
“下次不要讓我見到你用我女兒的身體來乾這個,”帕瓦笛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乖乖地去當‘空氣’吧。”
“我會的,我會儘量不讓你發現的。”風暴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帕瓦笛問。
“知道了,”風暴不情願地應合了一聲。
“好了,我們也不要讓小姑娘在下麵等太久了。”帕瓦笛拍了拍手說“也差不多該真正意義上的結束掉這場鬨劇了。”
“有什麼好點子嗎?”安神父走出房間問。
“你覺得呢?”帕瓦笛反問道。
“我說,你們如果再不下來的話,那我可要自己動身了。”少女的聲音從下麵傳了上來。
“這就來,”帕瓦笛大聲喊道。
“等等,雖然我對現在就這麼過去和卡拉布打上一場,比比看到底誰的拳頭大沒有太多的意見。但是請告訴我,你是認真的嗎,帕瓦笛,我的老朋友?”風暴抓住帕瓦笛的手臂問。
“這或許是個十分愚蠢的想法,但是如果你有更好的建議能夠讓我們徹底解決現有的煩惱和困惑,我願意洗耳恭聽。”帕瓦笛乖巧地站在風暴的麵前,那表情就像是在等待老師上課的學生一樣。
沒法反駁帕瓦笛話語的風暴搖了搖頭說“我原本以為你會是最理智的那位,但是現在想想大概也隻能放棄思考了吧。”
“我有說過要放棄思考嗎?”帕瓦笛從樓梯上滑下去說“還是說,在失去了力量之後,你連‘勇氣’也一並舍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