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我敢打賭你們最終會後悔的!”
風暴這一路上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這樣的台詞,以至於大多數人現在對她說的話基本都麻木了,不打算去與其爭執,也不打算和她較真。
看著身後那一臉平靜的護理蘭登,於思奇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大家夥會選擇聽從她的計劃。
但是不論如何,他們現在已經在執行計劃的路上了。結果如何,大概隻有答應計劃的帕瓦笛自己知道吧。
一路往回走的於思奇忍不住回憶起她剛才說過的那番話,總覺得裡麵的每一個字眼都聽上去那麼的可疑。
特彆是關於這一句“我的辦公室有專門通往主人房間的電梯,你們想不想坐呢?”
先不談‘電梯’這個詞對於思奇來說是多麼的不靠譜,就說乘坐護理蘭登的‘私人電梯’去找卡拉布,怎麼想都不太合適吧。
結果帕瓦笛卻強烈地讚同了這個計劃,他的解釋是“正是因為這個行為太過荒謬,才能讓卡拉布完全忽略這條路線。”聽上去可不怎麼靠譜的解釋,特麼在卡拉布明知道她的手下被你抓住的情況,會不去思考到這方麵嗎?
但是這些已經不是他該去思考的事情了,畢竟就連聰明的神父都默許了這樣‘幼稚’的計劃,那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去反駁呢?
在他們終於回到那扇禁閉的大門前時,心有不甘的塔格試探性地問“真的要這麼做嗎?”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讓每個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到無人作答,塔格長歎了一口氣,把護理蘭登押送到大門前說,“開門吧。”
“放開我,我才能給你們開門。”護理蘭登平淡地說,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厭惡和一點點欣喜。
“這不可能,”塔格斷然拒絕道“誰知道放開你之後,你會乾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那好吧,那我們就站在這裡等著大門打開好了。”護理蘭登譏笑地說,“或許你們可以使用‘蠻力’來突破這扇大門,我本人是不介意的。”
“放開她吧,”安神父淡淡地說。
“可是,”塔格和風暴都紛紛表示不能接受,但是在看到帕瓦笛的點頭之後,非常不情願地鬆開了鉗製住護理蘭登的雙手。
暫時恢複自由的護理蘭登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感激,慢慢站到大門前的她身形漸漸地黑霧化,然後就在塔格等人的驚呼中,消融進了大門中,不見了蹤跡。
看到護理蘭登如此這般的‘脫逃’掉了,風暴連忙對安神父和帕瓦笛兩人開啟了責備模式,劈頭蓋臉的‘你看看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我早說過的吧’
“夠了,”帕瓦笛微微有些不悅地說“現在說這些都是多餘的,等等吧我不認為她會就此罷休。”
就在風暴大聲地哼出一絲不滿的時候,大門意外地從裡麵開啟了。護理蘭登的聲音從裡麵傳來說,“請原諒我不能過去接待你們了,畢竟我需要對自己進行肢體治療手術。”
看著這豁然洞開的大門,於思奇開始有些犯糊塗了。他實在是搞不太懂為什麼護理蘭登要為他們這些‘敵對人士’來開門,講道理,把他們關在門外然後喊增援不是更好的方法嗎?
越來越令人生疑的狀態讓於思奇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茫然無助的狀況,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腦袋不夠用的關係,但是他覺得這一切都有些說不過去,真的。
實在受不了這份縈繞在心頭的疑惑的他最終選擇了開口提問,“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是我想問一句,難道你們沒有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嗎?”
“非常不對勁,”塔格警惕地說,“按理說,她不應該對我們如此禮貌才對。”
“陷阱嗎,還是又一個圈套?”風暴戒備地朝裡麵探了探,發現裡麵隻有一些尋常的家具。
“我自己也說不準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認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少女細細思考了一番說,“不過我很認可於思奇的觀點,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有些‘難以置信’。瑞迪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就說你該趁早告訴他們才對,結果你非要裝作‘無事發生過’。看看這下把他們給嚇的。”安神父笑著對帕瓦笛說,臉上有些怪罪的意思在裡麵。
“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把任何事情都解釋給大家聽,”帕瓦笛聳了聳肩說“但是看來有的時候如果不稍微給你們一點信息,你們就會覺得我是在坑你們一樣。”
“等等,你不會?”少女好像想到了什麼,表情吃驚地看著帕瓦笛,眼中充滿了詫異。
“彆賣關子了好嗎?”風暴惱火地說“我們在浪費彼此的時間。”
“好吧,就稍微透露一點內容給你這樣的‘傻瓜’吧。”帕瓦笛拿起彆在腰簡的長笛說“說來慚愧,我年少時也多少對如何控製它人的心智有所涉足。”
“所以,你把她控製住了嗎?”塔格恍然大悟地問。
“並沒有,她的心智早已墮入混沌之中,我隻是借由音樂的力量讓她的心靈從那片混沌領域中剝離了出去,這樣的話,或許能讓她暫時消除了對我們的敵意。老實說,我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會清醒過來。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這一手做的不是挺成功嗎?”帕瓦笛不以為然地說“我之所以不想告訴大家的原因很簡單,我不希望你們把我當成什麼玩弄人心的‘高手’,畢竟我隻是一個習慣‘低調生活的老師’而已。”
“其實你是擔心大家在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被她聽去了吧,儘管她沒有辦法自我清醒過來,但是她很有可能借助外力之類的。”安神父微笑著說“你的小算盤,打得也太響了。”
“彼此,彼此。”帕瓦笛擺了擺手說,“好了,我們該進去了。趁著她現在還在我的掌控之中,早點進入卡拉布的房間吧。”
“我沒有意見,”少女一臉冷漠地說,在她那張冷漠的表情之下,於思奇隱約見到了她對帕瓦笛的一絲敬佩和崇拜。但是那種表情轉瞬即逝,在他稍稍揉了揉眼睛之後,看到的還是少女那張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臉。
也許是注意到於思奇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又或者是瑞迪偷偷打了小報告。少女轉身輕笑了一聲,看著於思奇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什麼你說啥抱歉我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被發覺的於思奇趕忙找了個借口,可惜對方顯然不打算聽他胡扯。有所誤解的少女在偷偷地笑了一小會兒之後,把呆立在原地的於思奇強行拽到自己的身旁,一手牽著瑞迪,一手牽著於思奇走向屋內。
大門在他們的身後慢慢關上,等到眾人都來到房間內時,護理蘭登的聲音從頭頂上方的擴音器中傳來“歡迎來到我的私人的工坊,你們的左邊是會客室,右邊是我的餐廳,朝前走是我的工作間。我目前在工作間裡治療自己,大概三分鐘就好。治療完畢之後我會先去洗個澡,然後我們再一起去見主人吧,如何?”
“如果我想說這樣的你實在太過墨跡了,恐怕你完全聽不進去吧。”帕瓦笛仰麵朝著擴音器說。
“確實如此。”護理蘭登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切斷了談話,看起來就算是被控製住了,她對待於思奇等人的態度也絲毫不會有所好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