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人們常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那麼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會唱出什麼樣的戲呢,於思奇不打算去想,也沒時間去想。慌不擇路的他隻能勉強在兩位‘蘭登’的夾擊之下進行一係列的‘本能反應’,接連被匕首劃傷的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拉下臉向少女求救,但是奈何對方自己也是節節敗退啊,根本沒有心思和精力去照看自己了。
‘隻要逃出這個房間,就有希望。’手臂又多了幾道口子的於思奇強忍著疼痛,強行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然後順勢爬起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身後的‘蘭登’們正在努力追逐著他,眼看自己就要‘逃出生天’的時候,一柄漆黑的長槍從自己的頭頂飛過,直接紮在了他的跟前。
這讓他不得不停住腳步,以免自己撞到那上麵。而當他剛好停下時,護理蘭登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目光一直在他身上遊走地說“你覺得你能夠逃得掉嗎?不如留下來陪我聊聊天吧!”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於思奇說。
“噢我相信你會想到台詞的。”拾回長槍的護理蘭登回身甩了一下槍身,那扭動的長槍尾部差點就夠著了前來的少女,這讓打算接近於思奇的她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
看到這番場麵的於思奇不由地產生了一絲疑惑,按理說像神父和帕瓦笛那樣的人,理論上來說是不可能聽不見,或者發現不了他們被埋伏的事實。但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們卻是孤立無援的感覺,這很不尋常。
冷靜的思考了幾下之後,於思奇閉上雙眼開始了傾聽,他滿懷希望地能夠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聽見任何熟人的聲音,結果卻隻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和加速的心跳聲。
正當他有些失落的睜開眼睛時,看到的隻有護理蘭登那雙冰冷的雙目。兩手空空的她正站在於思奇的麵前,表情十分的平靜。而在她的身後,雙手低垂的少女被漆黑的長槍釘在了牆上,鮮血從她的身體中不斷流出,甚至流到了他的腳下,他驚訝而又慌張地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向後退去。卻不想,腰間被兩把尖銳的利器所頂住,使得他不得不又板正了自己的姿態。
他想要呼喊,想要大聲的尖叫,結果喉嚨發出的隻有無語的哽咽,這是為什麼呢?
這很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他很確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起碼他不認為少女會被護理蘭登輕易的‘擊倒’,而且方式還和上次的‘一模一樣’。
顯然不,那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呢!
於思奇從來都算不上是一位勤於思考的人,而現在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平常不愛動腦子思考問題了。若是換作神父,恐怕此刻的異常現象早已經被他給看出個所以然了吧。
‘異常’沒有錯,像是突然間在腦中迸發出來的閃光一樣,於思奇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但是他又沒辦法抓住那一道‘靈光’。於是他覺得自己此刻雖然有所領悟,但是還欠缺一些關鍵的信息,而獲取信息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和麵前的始恿者進行交流。
儘管他不是什麼‘嘴炮達人’,但是對方也不是什麼‘答辯高手’對吧?想到此處,於思奇甚至不假思索的笑了笑,這份不自然的傻笑顯然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你在想什麼?”護理蘭登不耐煩地問。
“我在想,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於思奇坦誠地說“你我都很清楚這裡不是現實,起碼不是我所認知的現實,那麼你是如何扭曲這份現實的呢?”
“誰知道呢興許你能夠解開這個謎題,我很期待”
護理蘭登沒有否認這個事實,隻見她轉身坐到了書桌後麵,說“接下來我不會阻止你,如果你認為隻要走出這間屋子就能夠回去的話,你大可以去這麼做。”
對方的態度突然轉變讓於思奇有些詫異,先前還不停阻撓他的行動,現在卻放開手腳來讓他做,這樣的情況總讓他有些不太適應。不過既然可以自由行動了,那麼當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去確認那邊的少女了。
很顯然和他所設想的那樣,牆上的女子確實是‘蘭登’,但是卻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位‘蘭登’。似乎注意到自己的行動,護理蘭登幽怨地說,“結果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逃走,而是‘關心’嗎?”
“我不認為自己能夠輕易逃脫,你肯定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女人。”於思奇說,“不過接下來我就要開始嘗試了,希望你彆介意。”
“當然,請便。”
徑直走向出口的於思奇在經曆了眼前一黑的情況之後,又回到了書桌旁邊,仿佛他好像從未離開過一樣。
反複嘗試了幾遍確定自己沒有問題之後,他把目光放在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的護理蘭登。看著毫無生命跡象的她,於思奇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把手放在了她的人中部位,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
有點難以置信的他抬起了她的手腕,捏了捏脈搏,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死了?’這個笑話可不好笑,於思奇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就死了。問題是,如果隻是單純的死了倒也算了,倒不是他生性冷血,而是這種本身和他無多大瓜葛的‘敵對勢力’實在讓他沒辦法心生感觸。特彆是現在他還在不知名的地區裡待著呢,而且將他弄過來的人多半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但是就這麼死了,自己豈不是要與她‘作伴’了?不是的,事情不應該這麼發生的。對了,好像還有兩個活著的‘蘭登’,對吧?
說不定能夠問出點什麼!
冷靜分析了一番的於思奇環視了整間屋子,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不光那兩名‘蘭登’不知去向,就連之前牆上掛著的‘屍體’,也消影無蹤了,有的隻剩坐在椅子上離奇死亡的護理蘭登本人。
‘這又是一場新的騙局嗎?’於思奇心想,還是說自己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謎團’之中?
決定好好縷一縷思緒的於思奇開始了他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長考’,這一次漫長的思考不光激發了他的那些‘靈感’,更點燃了他心中的‘激情’。
借由這份‘來之不易’的‘激情’,於思奇先是再度確認了一下護理蘭登的身體狀況之後,將其移動到了角落,開始了自己的調查工作。
不過遺憾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那份唐突而又偶然的‘激情’也開始慢慢消退了。一些陰暗的想法在內心滋生起來,想要打‘退堂鼓’的念頭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但是他覺得現在就直言放棄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但是他也確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了,整間屋子基本都被他翻了個遍,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焦慮和不安引發了他的另一種恐懼,‘難道自己要在這裡與枯骨作伴了嗎?’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既然是謎題,那必然會有解決的辦法。
而辦法就在自己的腦中,‘腦中’反複斟酌著這兩個字的他想起了自己剛見到護理蘭登時的景象,對沒有錯,那個時候她是倒掛在天花板上的。
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於思奇終於看到了自己苦苦找尋的答案——那是一團盤旋在吊燈之上的黑霧。
是的,誰能想到自己的頭頂就是這一切的‘解決之道’呢。
意識到該如何做的於思奇很快就搭建起了一個足夠高的墊腳之物,當他把手伸向黑霧時,他聽到了令人心安的聲音“我說,這小子不會是睡著了吧?”
“這種時候也能睡得著,隻能說他的心眼也忑大了。”風暴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