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匆匆下樓的於思奇在快到一樓的時候停住了身形,若不是樓下傳來的‘嘩啦啦’的鐵門聲響蓋住了他那急匆匆的腳步聲,恐怕他現在的位置早已暴露。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情況也十分的微妙,對方看來已經找過來了,上樓發現他這個‘可疑人士’僅僅隻是時間的問題。怎麼辦,回去嗎?原路返回那間屋子倒是個不錯的建議,但是如果對方有腦子的話,花點時間把自己找出來也並非難事。
要去賭對方到底有沒有腦子嗎?風險太大,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做了這麼多努力之後,卻還是被逮到了。
沒時間細想的好處就是能夠讓於思奇不容易分心,而不容易分心就意味著他能夠更加專注的想出對策。
沒錯,腦海中的一道靈感點亮了他的思緒。
悄聲返回少年大伯家中的他,沒有再去那位可憐的家夥。而是回到了他之前爬上來的陽台,是的黑暗的街道基本說明了下麵的人已經繞到了這棟洋房的一樓出口處去了。
看來和自己想的基本一致,原路返回或許是自己的唯一機會。
翻身爬回防盜窗,於思奇很輕鬆的就跳回了之前待過的陽台。然後順著陽台,他又蹦回了那個平台,一切都是那麼的輕而易舉。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毫無組織紀律的鎮民們過於跟風的緣故,他們居然還拉下了一架梯子在這裡。
那可真是幫了他的大忙!
順著梯子一路向下,於思奇幾乎可以說是在繞了一個大圈的前提下,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而這一切,全都被狗子和他姐兩人看在眼裡,不過既然他們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那於思奇自然也就不能去遷怒於他。
雙方在不算亮堂的夜晚交換了一下可能根本看不清的眼神之後,分道揚鑣。
這條漆黑的巷子裡有很多的垃圾,大概是因為靠近酒館的緣故吧,很多酒客們喜歡把煙頭和空罐從二樓仍下,散落在了這四周。
躡手躡腳的穿過‘垃圾陣’之後,於思奇見到了更深邃而又靜寂的老式胡同。這種幾乎在主城區見不到的老式風格建築居然在這裡不是什麼稀奇貨,特彆當於思奇借著那些從窗戶裡發出的暖色燈光看清前路時,他整個人都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恍如隔世。
仔細想想,自從離開了神父之後,自己這些日子過的是真心不算舒坦。以前雖然也有意外發生,但是總會有人主動去替他解決難題,而現在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一人了。
然而小小的堂家灣卻出現了如此規模龐大的不可思議之事,這讓沒有什麼經驗的自己如同置身於迷霧之中,不知道到底怎麼去應對才好。
誠然,目前他確實掌握了那兩兄弟很有可能就在豬肉楊家借住。但是以自己一人之力,貿然過去是不是有點‘羊入虎口’的味道。可是如果不去,那自己這一切的努力豈不是白費。
沒有比無功而返更讓於思奇難以接受了,哪怕過程再艱辛,他也不希望自己‘半途而廢’。更何況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灰溜溜的跑回薑家祠堂,怎麼去麵對滿懷期待的波波莎?
就這樣,邊走邊想事的於思奇走到了巷子的出口。從這裡看來,狗子說的路線並沒有任何的偏差。自己已經順利擺脫了‘無聊的追捕’,並且來到了門都鎮的外圍。
晚上的小鎮外自然是安逸的不像話,從這裡朝鎮上看去,於思奇看不到任何奇怪的現象。偶有幾位夜不歸家的鎮民也都大體上對自己的關注毫不在意,或靠在牆角抽煙,或坐在門前喝酒。
能夠順利逃脫多少對自己算是些許欣慰吧,遺憾的是自己那花‘大價錢’的挎包不幸遺失了。於思奇還是有點心疼的,不光是裡麵沒有吃完的食物和水讓他感到痛心,而是一想到那個來之不易的鬨鐘就這麼沒了,心裡總有那麼一點膈應的感受在裡麵。
要知道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沒有時間就意味著自己不好去掌握自己的行動周期,也就意味著自己的節奏變得無序而且雜亂。
仔細想了想,覺得做個沒有時間觀念人實在是不太妥當,於是我們的於思奇給沒有頭緒的自己定下了一個非常渺小的目標——儘快搞到一塊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