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撞擊聲的出現徹底意味著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此時此刻的於思奇不得不抓緊時間找到所需的彈藥並離開這。
匆匆打開桌腳下的幾個儲物箱,撲麵而來的灰塵讓於思奇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待到那些粉塵散去時,於思奇看見了許多成捆用麻繩紮起來的實驗報告,有些上麵甚至都出現了大量的黴菌。
看來這些箱子裡並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儘管它們看上去或許有那麼一丁點的吸引力,但是現在並不是閱讀它們的好時候。
依依不舍的蓋上蓋子,於思奇把目光移向了其他的箱子。第二個箱子裡放著很多黑色膠卷衝洗出來的黑白照片,雖然大多數已經因為時間的關係花掉了。但是少數能夠辨識的內容裡充斥著大量不堪入目的殘忍畫麵,特彆是有幾張居然包含著幾位醫生模樣的家夥將鮮活的老鼠塞入屍體內部並縫合上的鏡頭,簡直是‘令人發指’。
合上蓋子稍稍平複一下情緒的於思奇突然注意到撞擊聲似乎已經停了,胡豆也停止住了吠叫,不過從狗狗那警覺的目光來看,外頭的情況應該還是不容樂觀的。
無形的壓力開始在於思奇身上施加著,他十分清楚自己不能再繼續這麼磨蹭下去了,但是好奇心的驅使又讓他忍不住多觀察一陣。
打開第三個箱子,於思奇發現裡麵隻是一些私人的雜物,沒有什麼特彆的。倒是箱子底部的那點亮閃閃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小心的挪開上麵的老舊玩具和收藏冊之後,他的手指觸碰到了冰涼的金屬。這是一塊表盤有些劃痕的機械表,看起來使用者似乎並不太過珍惜它,連表帶的扣子都缺失了。
隨手擰了擰旁邊的旋鈕,上過發條之後的機械表居然又開始重新走動起來,這讓於思奇大為驚喜。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因為他注意到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沒有準確時間作為參照物的話,他是不可能校準這塊已經停滯了多久的手表。
想到此處的他順手其揣進兜中,快速的將剩下的幾個箱子分彆打開。終於,他在後續的幾個箱子裡找到了他最為需要的獵槍子彈。
遺憾的是,因為他沒有背包的關係,他根本就不可能把整整一箱彈藥都帶在身上。
‘有沒有包包?’於思奇冒了個念頭,接著很快他就反駁了自己,‘剛才你又不是沒有找過這裡,有包嗎?絕對沒有!’
把身上所有能裝東西的口袋都塞得鼓鼓囊囊之後,於思奇聽到了一陣異常的動靜,是暗門外傳來的。接著他就明白了那是個什麼玩意,那種聽上去和安裝鋁合金門窗那邊一模一樣的聲音讓於思奇猜測他們應該是打算用切割機把大門給弄開。
畢竟雖然說這個暗室的隱蔽性還算不錯,但是它也不是什麼軍事設施,大門的厚度不會有那麼誇張的。
“胡豆,該走了。”於思奇吆喝了一聲,拎起了一盞剛點亮的提燈,轉身朝著更深的地方走去。
因為之前都在尋找彈藥的緣故,於思奇其實並沒有很好的觀察這邊的情況。不過隨著他的一步步深入,他發現了這條深入地下的通道絕非是現代的產物。
原因很簡單,當漆黑的通道被暖黃色的燈光所照亮時,那些被歲月所侵蝕的牆壁向於思奇述說著來自遠古的滄桑。
獨自走在靜寂的環境裡,其實還是有點怪嚇人的。若不是身上背著一把靠譜的獵槍,身旁還跟著一條看似凶猛的大型犬,恐怕於思奇多少也不會走得如此坦然吧。
不過當他隱約發現前麵好像有些什麼東西,靠近一瞧發現是具先人的骸骨時。他轉頭一看,胡豆居然在自己的身後瑟瑟發抖,而且從它的那個姿態和它腳底流出液體來看,這家夥‘怕是已經嚇尿’了。
頭一回看到比自己膽子還小的動物,於思奇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好笑的。於是他特意等胡豆慢悠悠的爬過來之後,才繼續順著所謂的道路前進。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潮濕的氣息,伴隨著偶然傳入耳中的水流聲,於思奇認為自己應該是來到了地下河床附近。
俯身將耳朵貼在地麵,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正前方不遠有非常明顯的水流,而且還很急。
待他趕到那裡時,他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身形。這是一條巨大的地下瀑布,從腳下的岩石縫隙中澎湃出而的地下水直接順著這道斷崖流了下去。
提燈的光開始暗淡,裡麵的燈油不是很多了。於思奇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僅有一條陡峭的崖邊小路可供自己行走,否則自己就得掉頭回去了。
聽見流水聲的胡豆有些興奮,它不停地圍著於思奇轉圈,並時而用它的前腳抱住自己的褲腿大肆摩擦。
“去,彆鬨!”於思奇嗬斥了一聲,胡豆一聽連忙撒腿就跑,不過方向似乎有些不太對。
可惜沒等於思奇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胡豆就直接沿著那條陡峭的崖邊小路跑沒了影。
‘追還是不追?’不追自然就是掉頭回去,說不定那些家夥在沒有見到自己之後就索性離開了呢!
但是萬一要是自己回去他們剛剛把門給弄開,那豈不是‘羊入虎口’?雖說自己有武器可以放手一搏,不過對方有多少人,自己又能乾掉幾個這都是未知數,還是太不穩妥了。
更何況這杆獵槍的上彈並不是特彆的效率,如果真的對敵就隻能且戰且退了。
可是追的話,下麵到底有什麼還是未知數。兩邊都是未知的結果自然是讓於思奇為難了起來,就在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時候。他突然記起了離嬸之前的話,自己有義務照顧好她的狗,這也算是一點點微小的回贈吧。
下定決心的於思奇謹慎的站到斷崖的邊緣,用提燈照亮了一下那條陡峭的小路,企圖能夠看見點什麼,結果非常遺憾。這種程度的照明設備是無法給他擴充視野的,唯一能夠做的,大概就是不讓他腳底一滑踩空了吧。
長年被飛濺的流水所打濕的小路還是很不好走的,若不是牆壁上剛好有些凸起的石頭能夠讓他穩住身形,他懷疑自己早就一頭載下去了。
小心翼翼的下到瀑布的最底下,於思奇看見胡豆正在一塊還算乾燥的石質平台上來回奔跑著。等他拎著快要燈枯油儘的提燈走到胡豆跟前時,他發現了這裡並非是天然形成的,因為就在自己的右手邊兩米的地上,樹立著一塊幾近風化的石碑。湊近一看,上麵的字體雖然已經快要無法辨識了。
但是那僅存的幾個字符不會錯的,正是拉美希亞尼文字中的“有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