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相信自己,你行的。”
暗自對自己打氣的於思奇最終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他又一次從平台的邊緣退了回來,坐到火盆旁。
身上的外套和頭發也有些被瀑布飛濺出來的流水給打濕了,那種透骨的冰涼更是讓他不願意縱身下跳了。
‘一定會有其他方法的!’這是他安慰自己的話。
接著他就意識到這隻是一種自我欺騙的謊言罷了,‘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的路?’這種偏執的懷疑一直盤旋在他的心中,困擾著他的心神。
揮之不去的頹廢吞噬著他的意誌,讓他的精神狀態變得異常消沉。他開始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之前已經消退過的困倦感瞬間在他的全身蔓延出來,幾乎沒有多想,放下獵槍的於思奇就這麼倒在地上睡著了。
破碎的夢境將於思奇帶到了他未曾去過的場所,那裡的天空被撕裂,那裡的大海也早已乾枯,那裡的土地早已分崩離析。無數看不清麵孔的人們在朝著自己呼喊,拚命的伸出自己的雙手,然而自己卻並沒有停留,隻是毅然地向著自己都不清楚的地方繼續前進。
畫麵一轉,殘缺的夢境開始變的完整起來。隻是那畫麵和場景就像是被倒帶了一樣,將他強行拉扯到了之前的小酒館,那裡十分的安靜。周圍沒有其他人在,隻有狗子他姐獨自坐在吧台邊的吧凳上喝著酒。
看到如此場景,於思奇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就在剛剛不久前,他才把她親愛的弟弟變成了‘玻璃製品’。所以他開始猶豫了起來,也許直接離開會更好一些,老實說他自己也沒有什麼頭緒。
“你打算一直站到什麼時候?”狗子他姐轉過臉問。
“我隻是不希望打擾了你的獨處。”於思奇圓滑的說。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出現呢!”狗子他姐仰頭灌下了一大杯橙色的液體,打了個酒嗝指著她旁邊的吧凳說“坐吧,隨便喝點什麼。”
“你知道我不喝酒的,”於思奇坐上去時說。
“不喝酒你來我這小酒館做什麼?”狗子他姐又為自己倒了杯酒問。
“這確實是個問題,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隻是走著走著就來到這了。”於思奇坦白的說“大概是順路吧。”
“順路?”狗子他姐一臉懷疑的盯著他看了幾秒,接著就又一口氣喝乾了杯中的液體說“你在找借口的時候都不過過自己的腦子嗎?”
“嗯”於思奇直接被這刻薄的語氣給頂撞的有些接不上話了,隻好換種方式說“你是不是對我意見?如果是的話,我還是離開的好。”
“噢,你現在才注意到嗎?”狗子他姐晃了晃已經見底的酒瓶,將它扔在腳下,發出了‘哐啷’的聲音,接著走到於思奇的跟前說“我很清楚你對我弟弟做了些什麼。”
“那你想必也知道我是情非得已吧,”於思奇毫無畏懼的說“通常這種情況我們稱之位‘正當防衛’?”
“你不該下死手的!”狗子他姐從地上拾起了那個破酒瓶說“我知道他確實偏離了正道,但是他畢竟是我弟弟,我不可能假裝這一切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我也沒有讓你假裝,不是嗎?”於思奇也站起了身,他開始覺得自己差不多真的該離開了。
“又要像之前一樣逃掉嗎?在傷害了這麼多人之後,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嗎?”狗子他姐攔住了於思奇的去路,用那酒瓶渣對準了於思奇。
“我不想造成多餘的犧牲,但如果那是你希望的話,隻是說聲抱歉了。”此時此刻的於思奇可沒有什麼仁慈可言,他敏捷的繞開酒瓶的碎片,用肩膀將狗子他姐撞到一邊,快速的跑下樓去。
可惜的是,樓下已經擠滿了麵露凶光的鎮民們,他們一點點的把自己給圍了起來,最終將其淹沒。
“啊~~~~”
滿頭大汗的於思奇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他摸了摸右手邊的獵槍,放鬆了下來。
周圍還是一如既往的漆黑一片,火盆中的火焰也沒有之前那麼灼目了。瀑布下方的狗叫聲已經停止了,估計胡豆自己也喊累了吧。
看了看那沒有校準過的手表,粗略推算了一下的於思奇注意到自己似乎睡了好幾個時辰了。情況不是妙,如果現在是白天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快趕不上了。
不過即便趕不上,自己又能怎麼辦呢。說不定就連他自己都要被困死在這地底呢!
“不行,絕對不能繼續頹廢消極下去了,這還不是絕境。”於思奇自言自語的說道,雖然這句話本身沒有什麼特彆的效果,但是卻讓於思奇的身體中湧現出了一點額外的動力。
正是這份多出來的動力,促使著他開啟了第四次調查。
左邊還是來時的小路,沒有任何遮蔽物,也沒有多餘的線索,直接ass。
右邊是火盆和柱子,還有一大堆青苔,其他就沒有什麼了,還是ass。
中間就隻有光禿禿的一塊石碑,彆的啥也沒有,依然沒有收獲呢!
接踵而來的失落感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瞬間擊垮了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與希望’,伴隨著那種徹底的失望,於思奇把目光投向了平台的下方,難道自己真的隻有跳下去這一條出路嗎?難道這杆獵槍真的就保不住了嗎?
更何況這下麵什麼都看不見,貿然下跳會不會摔著自己還有未可知,不好。
這絕對不是自己該去做出的判斷!
邊走邊想的於思奇在石碑前停住了腳步,他略帶感慨的看了看這塊被風化的石碑,心想這裡多年以前一定是個相當不錯的地方吧,要不然怎麼會有人在此處立碑呢!
‘真想見識一下當年是什麼樣的景象。’這個念頭雖然隻是在於思奇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卻引發了意想不到的注意。
許久不曾吭聲的羽在於思奇的心頭寫下了一句話“如果你真想重現輝煌的話,就把那塊石碑給砸了。”
‘砸碑?’於思奇為心頭話所疑惑,也為自己突然冒出這樣的荒唐的想法而感到不見。
他在內心不斷地向羽詢問著為何要如何做,結果卻收到任何的回應。
正如他們彼此那詭異的‘見麵會’一樣,永遠都是對方占據著主動權。
無計可施的於思奇看了看腳下那塊略顯‘無辜’的石碑,他不清楚羽為何要自己破壞它;但是這種‘無主之物’,就算砸壞了,好像也沒有誰會去怪罪他,這倒是個好事。
既然砸石頭,那自然是得用結實點的東西,手中的獵槍固然堅硬,但自己可不想把它用在這種地方。它可是自己唯一能夠對抗‘不死生物’的‘利器’,也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他可不想徒手去跟‘活死人’搏鬥。
隻能另尋它法,哎,火盆那邊多餘的柱子好像還不錯,有沒有可能抱一根過來做做文章?
值得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