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認清現實並理清楚頭緒的於思奇一邊關注著對方的動向,一邊在尋找著可以逃脫的路線。
雖說他現在其實完全可以趁著對方離他還有點距離的時候,朝左邊來時的方向快走幾步,退回到之前的羊腸小徑裡,並迅速返回到自己最初到達的那處庭院。
但是一想到這種沒有岔路又缺少躲藏的地點實在是不怎麼方便他的後續操作之後,於思奇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人的身後。
越過他的肩膀,於思奇看見了一塊空地。這讓他多少有些在意,也許這就是自己所需要的逃跑路線。
正當於思奇決定多觀察幾眼來確認這個方案的可執行程度時,對方已經不講道理的衝了過來。也許是忌憚自己手中的獵槍,所以這家夥行動的軌跡十分的蛇皮,完全就是以一個z字型的走位來靠近自己的。
很快,來者不善的長刀已經從於思奇右下方摸了過來。眼看已經沒有辦法繼續裝下去的於思奇隻能匆忙將獵槍當成棍子使喚,企圖攔截下對方的這一次猛攻。
然而於思奇沒有料到的是,對方這個時候從寬大的袖口下伸出了蒼白的左手,並用他手腕處纏繞著一圈又一圈類似串珠的玩意甩向了自己。
手忙腳亂的於思奇來不及退讓,直接被這硬邦邦像石頭之類的‘鬼玩意’砸到了腦門,直接把他砸出個頭暈眼花的狀態出來。
身形踉蹌的退了幾步,借助身後牆壁的依托,於思奇漸漸恢複了一點點意識。不過他現在的狀態極其的糟糕,因為左邊額頭被砸傷的緣故,鮮紅的血液已經順著他的麵門開始向下垂落,這直接導致了他整隻左眼被自己流出的血給弄得幾乎無法睜開。抽空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稍微恢複了一些意識的他還沒有搞清楚對方的動向,就已經被對方臨門一腳踹的癱坐在地上,並在企圖掙紮起身時發現那柄長刀已然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完了,果然自己的戰鬥力還是有待提高啊!”於思奇絕望的想道,他現在不光額頭部位痛的厲害,就連剛剛被重重踹中的小腹,也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絞痛了。
劇烈的疼痛感正在稀釋著於思奇的意誌,對方不知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沒有直接將他的腦袋砍下,而是把目光轉向了他的左手部位。
看著那再度高舉的長刀,於思奇感覺對方可能是想要他這條胳膊。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殘疾人’了,他的內心就湧現出了一股力量,這股力量促使了他揀起了掉在腳邊的獵槍,並單手持著槍管重重地向著對方砸去。
這突然的襲擊顯然讓對方有些意外,儘管他已經轉變了目標,用刀架住了於思奇的攻勢,但卻仍然被這股最後的‘拚死一搏’給撞得連連後退。
也許是於思奇的這次反擊讓對方吃了點小虧,在於思奇掙紮著用獵槍支撐著站起身來的時候。對方居然切換了一個架勢,把長刀插在了自己的身前,雙手拉扯著那根長長的串珠,一些黑色半透明的物質在他的雙手間聚集。
隨著對方雙手間的黑霧越來越濃鬱,於思奇能夠明顯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房間的光線越來越暗,一些從對方指尖流露出的黑暗正在占據著整間屋子。於是他沒有猶豫,直接轉身朝著自己最不想走的那條回頭路跑去。
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考慮了,他可不想傻傻的在那裡體驗無法猜測的後果。
可惜於思奇的意圖太過明顯了,以至於他僅僅隻是剛欲轉身,就被幾雙從陰影中竄出的半透明鬼手給束縛住了。
平生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鬼手毫無疑問對於思奇來說不是件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更不用說在現在這種緊要的關頭,行動被徹底束縛住的他隻能任由對方在那裡‘憋大招’了。
終於,在那人手中的串珠從木頭的顏色轉換成了漆黑的墨色之後,他將那根串珠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在那柄長刀之上,並將其從地裡拔出。
被串珠依附的長刀發出了黑暗的氣息,於思奇雖然離他還有點距離,但也依然能夠清楚的聽見上麵傳來的哭喊之聲。
看著那手持長刀並一步又一步緩緩向自己走來的那人,於思奇的內心是崩潰的,已經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了。
傾聽著那來自地獄的恐怖之音,感受著自己的性命被對方所終結,於思奇想到了很多。而當安神父的笑容在自己耳邊回響時,他那已經日漸消沉的意誌與決心又一次被成功的激發了出來。
他或許不是此人的對手,他或許確實很弱小。但是即便如此,於思奇也不認為自己應該屈服於幾雙鬼手的乾擾。
就算是死,也要像個戰士一樣,死得堂堂正正。
這是他心中的執念,也是他從神父那感悟出的意誌。
用儘全力從鬼手的束縛中掙脫掉的他,再度緊握了手中唯一的‘武器’,他這一次不打算再逃避了。而是直接迎了上去,對著那人就是拚儘全力的當頭一擊。
然而於思奇的這一次‘最後一擊’並沒有起到任何有用的效果,事實上他就像是打在了空氣上一樣,直接從那人的頭頂穿了過去,揮了個空。
正當他納悶為什麼會這樣的時候,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的身後浮現。沒等他轉過身,長刀入體的穿刺感幾乎讓他當場暈死過去。
看著那從自己的後背直接捅穿到胸膛的刀尖,於思奇的意識又一次模糊起來,漸漸他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陷入了黑暗之中。
“虛擬數據丟失正在讀取備份讀取成功”
這是於思奇醒來時聽到第一句話,他看著自己平躺在那熟悉的池塘邊上,屁股傳來的涼意告知著他似乎還沒有換過新褲子。
有些在意的摸了摸額頭和胸口,發現身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傷口。而且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獵槍,發現裡麵居然還有一顆子彈。
這就非常奇怪,難道剛才所發生的都隻是夢境嗎?
可是那種體驗感,未免有些太過真實了點吧!
起身看著那沒有上鎖的木門,於思奇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那座宅邸,他覺得現在隻有一個方法能夠解釋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就是‘故地重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