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逃走?”勿憂行似乎對這樣的突發情況有點意外,“在這種天氣了,是誰給她的勇氣,讓她獨自離開的?”
“這個問題恐怕你得從本人身上尋找答案了,”施易哲打了個哈欠說“我和阿珍一直在忙乎趙勇的傷勢,沒時間去留神那位嬌貴的‘大小姐’。等我們忙完的時候,才意識到隔壁病房的門是開著的。”
“那你怎麼說她翻牆頭走掉的?”勿憂行追問了起來,似乎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的細節。
“陽台的腳印呀!”施易哲強調了一遍“你彆忘記我都跟神父多少年了,這點推理能力還是有的。”
“能夠從二樓平安無事的跳到一樓?”勿憂行笑得很誇張,質疑的問道“這樣的笑話可真不好笑。”
“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二樓高度,你似乎大概,我想應該是忽略了這棟房子的整體結構了吧,勿醫生。”安神父接過了話頭說“考慮到病房那邊的陽台外緊挨著山體,中間不足一米的跨度還是能夠越過的。”
“既然你們都知道有這樣的逃脫路線,為什麼不提早做好防備,或者說直接提醒我呢?”勿憂行的表情很是惱火。
“我以為你作為發現此處地點的人,應該早就知道這樣的微不足道的細節才對。”安神父歪著頭說“不過考慮到畢竟也不是第一個從你眼皮底下逃走的病人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你。”
“閉嘴!”勿憂行像是被人揭開了傷疤了,怒氣衝衝的瞪著於思奇直看。
於思奇當然知道勿憂行為何會牽怒到自己身上了,畢竟之前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人就是他自己呀。不過神父是怎麼知道的?除非其他人跟他提及過這一點。
這個時候,安神父拿起了之前核桃他們用過的地圖,看了看說“有趣,真是有趣極了。”
“人都不見了,還說有趣!”勿憂行沒好氣的說“你還有沒有公德心呀?”
麵對勿憂行的無禮衝撞,安神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怒意。恰恰相反,他甚至還和顏悅色的將所有人招呼到他的跟前說“你們看,這個地方應該是之前疑似出現求救訊號的地方吧?”
“沒錯,”核桃點了點頭說“那個圈是我畫的。”
“畫得不錯,這就省去了我們很多不必要的工作了。”安神父抖了抖手中的地圖,吹了口氣,使它不需要借助掌心的力量就能夠自行漂浮在空中。
做完這個令人不解的行為之後,安神父又彎腰從火堆邊抽出了一根頂端還在燃燒的細木棍,在手中轉悠了幾個圈之後,火苗被熄滅了。接著他用那根木棍指著地圖說“我們的位置在這個地方,離我們最近的建築有以下幾座。”
說罷,他又用木棍在地圖上分彆敲了幾下,為地圖上的那些建築上留下了些許黑點。
“那些房子都泡在水裡了,”謝重貴插了一句。
“感謝你的提醒,阿貴。”安神父又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木棍,那些被點過的地方紛紛多了一個小寫的x。
就在大家仍然不知道神父到底想要表達什麼的時候,安神父手中的木棍又斜向下的描繪出了一條黑黑的路線說“按照地勢來看,徒步狀態下想要順著山路下山似乎是件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對吧?除非那位‘大小姐’擁有特殊的遊泳技巧。她唯一能做的,無外乎是繼續向上,或者是以一個和我們當前所在高度的水平麵進行移動。我個人更傾向於她水平向上,因為這個角度恰好能夠見到那邊的屋頂。”
安神父又在地圖上畫來畫去,指著核桃之前圈出的地方說“眼下她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恰好正好是求救訊號裡的地點,你們難道不覺得這種巧合十分的有趣嗎?”
“難道她就不可能出現在另一頭嗎?”勿憂行伸出手指,在空氣中比劃了幾下,地圖上出現了血紅色的淡痕,這些印記正是與神父完全相反的路線。
“我不認為她具備在山體滑坡的環境下自由行走的能力。”安神父簡要的說了一句,接著就把木棍在那個圈裡來回移動了。
“為什麼?你怎麼知道那裡山體滑坡了?”勿憂行開始質疑起來。
“噢,難道三樓被堵住的樓梯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安神父聳了聳肩說“如果你有注意過石頭的堆疊方向就會注意到,那些石頭正是來自於你提出的那個可能的方向。”
“可是”勿憂行還想張開為自己辯解,結果卻被神父舉起手給製止了。
“好了,是時候終止這份無意義的分歧了。”安神父將地圖收進口袋裡說“這樣吧,為了印證我的想法,我決定帶幾個人跟我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在死神帶走她之前,找到她。”
“現在外麵的暴風雨比之前大多了,神父你可得小心點。”謝寶珍關切的說。
“我跟你去吧,”謝重貴一把抄起地上的蓑衣和雨具,朝自己身上套去。
“不用了,你太勞累了,現在跟我出去也僅僅隻是在拖我的後果。我需要的是精力旺盛的家夥。”安神父拒絕了謝重貴的毛遂自薦,把目光移動到了宮辰身上,後者先是微微楞了一下,接著搓了搓手,默默的將登山包背在了背上。
在神父點了點頭的時候,於思奇有一種十分強烈的衝動,他突然想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了。這不光是因為他休息太久的緣故,也是因為他確實不太喜歡跟那位勿憂行待在一個地方。不知為何,那家夥總給他一種特彆不舒服的感覺。
“需要我幫忙嗎?”於思奇的提議正好趕在了施易哲的前麵,甚至他還額外注意到原本打算向神父申請的核桃慢慢閉上了嘴巴。
“你過去能做什麼?”勿憂行不屑的瞥了於思奇一眼,冷淡的說“撐傘嗎?”
勿憂行的冷嘲熱諷自然是讓於思奇很是不悅,就在他打算跟對方進行反擊的時候,安神父對著他笑了笑,提前幫他開腔了“我原本就打算向他提出邀請的,因為我堅信在經曆了那麼可怕的遭遇還能幸存下來的他,應該很靠譜才對。”
這下輪到勿憂行表情尷尬了,他一邊生著悶氣,一邊坐回到了火堆前,用力朝火堆裡添著柴火,臉色很是難看。
“好了,既然決定出去,那我就有必要跟你好好說明一下了。”安神父轉過臉,嚴肅的對於思奇說“宮辰因為出去了很多回了,所以我就不特意再去跟他強調那些注意事項了。但是你不一樣,考慮到外麵的狀況異常的凶險,我希望你能夠儘快適應下來。”
於思奇點了點頭,他深知神父不是跟他開什麼國際玩笑。
“好啦,其實我不像他們那樣複雜。我所告知的注意事項隻有以下幾點
一,不論什麼情況,除非我或者宮辰死掉了,否則我不允許你私自加入戰鬥。畢竟一般的情況下,單憑我二人就能夠順利解決了。”
“不要插手,對嗎?”於思奇重複了一遍說“我知道了。”
“喂,喂,神父你彆咒我呀。”宮辰玩笑般的打趣道。
“二,不論什麼情況,除非你確定已經不會再淋到雨水了,否則一律不能脫掉雨衣。要知道,外麵的雨水雖然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直接性的傷害。但是彆忘記了,我們都是普通人,長時間淋雨會引起感冒發燒等等不可避免的現狀。更何況天知道這種地方的雨水裡包含了多少種細菌,所以切忌不可貿然去身體接觸雨水。”安神父接著又說了第二點。
“知道了,還有嗎?”於思奇問。
“暫時就這兩點了,剩下的路上再跟你詳細的補充吧。”安神父將謝重貴的蓑衣和雨具套在了於思奇身上說“意外的合身,可能會有點行動不便,但是我們不走長路,倒也沒什麼。”
“嗯”於思奇感受著那和暖和的外套極其不兼容的雨具,默默的忍受了下去。
“都沒意見的話,那就出發吧。”安神父轉身擺了擺手說“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你們這些留守的人能夠多分一點精力照看一下剩下的病人。不然萬一我這邊剛找回一個,你們又丟了一個,那就不好辦了。”
“知道了。”謝寶珍臉紅了一下,急匆匆的跑回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