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來到戶外的於思奇一邊體會著寒冷的風雨再度來襲,一邊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這個時候,他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仔細一看,居然是安神父。
對方與他四目相望,彼此紛紛笑了起來,然後在無言的對視中,各自前往下一間屋子。
和之前的那棟房子比起來,於思奇現在進入的房子就顯得有些荒廢已久了。滿是塵埃的大廳在於思奇砸開玻璃翻窗進去的時騰起了一陣陣煙塵,整個屋子的裝修風格幾乎就是特彆老式的那種,隨便將牆麵刮白了,然後地上鋪點水泥就行。
桌椅板凳方麵也十分的手工化,完全沒有剛剛那間那麼的洋氣。除此之外的就是一樓雜物間裡居然有一具已經乾枯的屍體,從外型上來看,多半是看家護院的農村土狗罷了。順利上到二樓,於思奇第一眼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特彆是隨著於思奇推門朝裡走去,他發現這個諾大的二樓居然充斥大量類似宗教儀式的符號和印記。尤其是牆麵和天花板,更是被人為的塗寫了數不儘數的文字與圖案。
有些在意的於思奇靠近了離他最近的那麵電視背景牆,原本掛在上麵的大屏電視已經被人粗暴的給弄了下來,擱在了電視櫃的下邊。而之前貼上瓷磚的背景牆則成為了一塊特彆適合書寫的地方,僅僅隻是一塊九寸見方的小地點就擠上了數種不同的字體,有大有小,有多有少。
其中最醒目的自然是橫穿整麵背景牆那一句話,上麵用拉美希亞尼文字寫著“審判之日將儘,吾等必將迎來新生。”
倘若這隻是於思奇初來看到的話語,或許他也僅僅隻是會把它當成一句瘋言胡話來看待吧。但是作為親自見識過門都鎮的種種,並且還對其有一定了解的他來講,這句話在他腦中就有了一種新的理解。
轉身前往臥室,於思奇在其他地方沒有見到更多的屍體或者血腥的事物,這倒是微微讓他有些吃驚。
當然最讓他意外的是床頭櫃上倒鋪著一個相框,作為好奇心比較重的那類人,他顯然對為什麼相框會被倒扣在床頭櫃上這件事情頗有興趣。為此,他特意伸手過去將它給拿到了眼前。結果待他定睛一看,我滴乖乖,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呢。
他驚奇的發現這張家庭大合照上麵的大多數人居然都是自己認識的,或者說起碼他們彼此有過不算十分友好的接觸。
不過照片的他們卻沒有之前接觸時的那麼凶神惡煞,最左邊的那位正是提著斧頭砍人的屠夫安東,他的表情十分的溫柔,用自己厚實的肩膀將身邊的親人死死的護在自己的跟前。中間站著一位非常瘦小的男人,他頭發稀疏,腦門上歪帶著一頂白色的廚師帽。在他的旁邊,那名之前冒充過秘書的女人赫然抱住了他,眼裡充滿了無儘的母愛。在合照的最右邊,另一位非常肥胖的家夥正側著身子看向相機,似乎對照相這種事情十分的抵觸。
起初,於思奇是沒有把他和那位殘忍的弟弟聯係到一起的,畢竟他現在所展露出的氣質和身材都與那位瘦的不行的家夥完全不符。但是,在於思奇準備把相框放回去的時候,他額外注意到這位胖小哥的牛仔背帶褲的口袋邊上似乎有些許類似魚線之類的東西,更不用說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海豚標記的魚鉤。
誰能想到這裡居然是那群‘惡人’的住地?這麼看來,那夥人會乾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雖然於思奇本人對宗教方麵涉獵不深,僅有的一點點了解也僅僅隻是兒時的記憶,再加上和神父接觸之後才有了點眉目,但是他深知有些意誌不堅定的人會因為種種原因而成為狂熱的宗教信徒。
能夠確定對方的身份無疑還是讓於思奇覺得有些收獲的,特彆是這麼重要的情報。考慮到這間屋子是他們曾經呆過的家,於思奇決定仔仔細細的再搜查一番。
在花費了一點時間進行了這項他自認為比較有意義的事情之後,於思奇從二樓的其他房間裡找到了許多看上去就不是很健康的宗教書籍,幾本類似賬本之類的玩意,結果翻開一看居然是診療筆記。
而且從裡麵,於思奇得知了一個可怕的真相。為什麼整個門都鎮的人都會死而複生的真相,通過那些筆記,於思奇明白了之前相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了。也明白為什麼這間屋子會離他們現在落腳的地方衛生院這麼近了。
是的,通過筆記。於思奇知曉了她身為這個鄉鎮衛生院唯一的負責人兼醫生、護士,作為整個門都鎮,甚至是十裡八鄉中唯一一個比較正規的治療場所。名叫安茜的她利用這樣特殊的身份給幾乎所有來光顧她地盤的人都注射了能夠產生異變的藥物,這也是為什麼死人會複活的原因。
沒有所謂的奇跡,也不存在恐怖的詛咒。有的隻是這種被邪惡的宗教組織洗腦之後,所產生的惡毒行徑,是如此的讓人深惡痛覺。
就算他沒有學過什麼醫術,也沒有讀過什麼這方麵的專業,但是他也聽說過這麼一句十分經典的話語,叫作——醫者仁心。
可是看看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有哪一件事情跟‘仁’字沾邊呢?
想到此處,於思奇已經不打算再繼續憤慨下去了。與其在這裡獨自生著悶氣,不如趁早解決掉這樣的禍端。當然,這份強有力的罪證還是要小心收好的。他堅信,其他人應該會比他更對這樣的筆記感興趣才對,比如勿憂行。
獲悉巨大的事實真相並沒有讓於思奇得到滿足,事實上,他正埋頭繼續在那堆東西裡翻找著,企圖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可是,正當他忙活著手頭上的‘正事’時,有人已經悄悄的摸到了他的身後,朝著他的腦袋揮出了手中的大斧。
對方這樣出其不意的襲擊原本是可以奏效的,起碼在他的計劃中是這樣的。然而,他沒有料到他的倒影早就出賣了他的意圖,早在他即將靠近到於思奇那一刻起,於思奇就已經意識到有不懷好意的家夥正打算對自己發動偷襲。所以,他要做的,無非就是趁對方覺得能夠得手的時候,予以反擊。畢竟,他現在沒有好的武器,光憑拳頭和身法想要和對方正麵衝突,著實不是什麼正確的想法。
原地打了個滾,順勢從那堆已經被自己確認過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雜物中摸出了一把帶柄的家夥,反手就是一記大橫掃。
對方當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了,輕鬆避開於思奇的這次反擊之後。轉換了一下身位,上前又是一個大刀闊斧般的下劈,可惜還是被於思奇的後撤給躲了過去。
就這樣,雙方彼此的第一次交手算是完全的結束了。於思奇趁著對方將斧子砸到地麵上暫時抽不出來的功夫,接連後退了數步,跟對方保持了三個身位的距離,觀察起對方的樣貌。
和之前見過的安東不同,現在的他似乎比之前更加的危險了,雙目通紅的他正用肌肉澎湃的雙臂使勁將斧子拔出,口中還不時‘呼哧呼哧’的發出喘息之聲。而於思奇也抽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武器’,原來這是一把斷了琴弦的吉他,難怪他說怎麼掄起來這麼有質感呢!
當斧子徹底被拔出時,狂化後的安東仰天怪叫了一聲,腳步沉重的朝於思奇衝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