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等於思奇恢複知覺之後,他再度聞到了潮濕的海風,以及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家夥老往他身上潑水,那種滲入衣領縫隙間的冰涼海水是真的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等等,這個經曆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呢?
匆忙睜開雙眼的他發現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這個港口處,而且最詭異的是,他好像和之前的遭遇一樣,都是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
努力支撐著自己站起身來,太陽還是那麼毒辣,於思奇看著四周熟悉的景象,他開始思考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是某人的惡作劇嗎?還是說自己已經死了?
但是怎麼看這也不像是死後的世界呀!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他無法理解。儘管他已經見識過很多無法理解的事情了,可是哪個都沒有像這次的這麼難以琢磨。
搖了搖頭,儘力將腦中的疑惑和煩惱拋開,於思奇又一次上路了。
這次的他決定選擇另一條路線,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由於這次腳程加快的緣故,於思奇趁著太陽還沒有沒入雲層之中前,離開了港口。似曾相識的街道讓他恍如隔世,漫步在街頭上的他多麼想要找到一絲‘瑕疵’出來,可惜結果卻隻能再次重新瀏覽一遍那些門窗緊鎖的建築。
在來到拱橋前的時候,站在橋頭的於思奇幾乎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就能見到自己之前拜訪過的教堂,那洞開的大門仿佛在嘲笑著自己冒失一樣。
已經不打算繼續前往教堂的他,回身走下了橋頭,他這一次選擇了拱橋旁邊的羊腸小道。這條小道還是他剛才在橋頭上看著教堂的時候,偶然瞥見的。
雖然他不知道這條小道到底會通向何方,不過應該要比繼續進入教堂好上許多吧,起碼他是這麼去設想的。
事實上,這條充滿鳥語花香的小道確實讓他的心情變好了許多。耳旁清脆的鳥叫,以及能夠完全蓋住海腥味的花香,都讓他一頓產生了自己這個選擇沒有問題的‘錯覺’。
然而,在小路的儘頭,一棟伴山的洋房座落在他的麵前。從洋房後麵,有一條筆直上山的路,隻是得穿過這棟房子,這就很有意思了。
回頭看了看那曲折悠長的小道,於思奇不喜歡走回頭路,因為走回去的話,意味著他必須得去教堂了了。可是他又不太想進入這棟看上去就不怎麼靠譜的大房子,老實說,在經曆舍姥山的事件之後,他現在對大宅邸多少有點抗拒心理。
也許自己應該直接飛過去,畢竟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還能完全
沉迷思考的於思奇無意間見到了一個瘦小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往庭院的深處跑去。
在這種‘無人的場景’裡,居然能夠見到活物,這點多少還是讓於思奇有些意外的。為了確認一些事情,他暫且放棄了飛過宅邸的打算,而是推開沒有上鎖的鐵製大門。
大門一推就開到底是好還是壞,他覺得先擱在一旁,不去深究。順著身影消失的方向,於思奇一路小跑著。
終於,他在一處斷崖的邊緣,見到了站在那一動也不動的小女孩。這個畫麵讓他產生了疑惑,起初的他是想觀望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的,為什麼一個小女孩會站在懸崖的邊緣處呢,她到底想乾些什麼。
可是當他注意到小女孩的身體正在微微前傾的時候,一種放棄思考的衝動促使了於思奇衝刺到小女孩的身後,將她抱了回來。
小女孩那白淨的臉蛋上似乎還掛著些許淚痕,像是剛哭過一樣。不知為何,在看到小女孩的那一瞬間,於思奇覺得自己好像認識她一樣,可惜就是怎麼也記不起來她到底是誰。
看著驚魂未定的小女孩子,於思奇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嗎?”
小女孩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這個答複讓於思奇十分的不解,到底好沒好,你心裡沒點數麼?先不管了,問問其他話題先。
於是,他又問道“你知道這是在哪嗎?”
小女孩歪著頭看了看他,那雙仿佛能夠看穿他內心的眼眸在直視著他的雙目時,下意識的縮了回去,點了點頭。
“你不會說話嗎?”於思奇忍不住問。
“會,我會說話。”小女孩終於開口了,這讓於思奇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個啞巴。
“那你為什麼不想跟我說話呢?”於思奇彎著腰,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萬丈深淵說“還有,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站在懸崖邊上嗎?你不知道這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我害怕”小女孩怯生生的說道。
“你在害怕什麼,能告訴我嗎?”於思奇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腳下的石頭突然鬆動了,這讓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朝後仰去。
很難想象,他居然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從懸崖上跌落。就在他覺得是時候用飛行來應對這樣的窘態之時,小女孩的聲音像是給他宣判了‘死刑一樣’“我在害怕你呀!”
‘怕我?嗬嗬,這個笑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好笑。’然而於思奇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小女孩聲音直接震散了他的心神,讓他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去讓自己飄起來。
又一次熟悉的下,他甚至都在思考自己會不會又掉到那個港口上。
可是,令他震驚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從天而降的他沒有和以往那樣快速的失去意識,而是如同失足墜落的‘倒黴鬼’一樣,徑直的朝著平靜的海麵落去。當然,如果僅僅隻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讓他震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事實上,他在掉進海裡的那一點點時間裡,見到了另一個自己正趴在之前趴過的木板上一動也不動。而且非常湊巧的是,正是自己落水的那點水花,飛濺到了另一個自己的衣領上,將其給喚醒了。
如果說這已經是他所能見到的極限的話,那麼在海水之中所見到的景象就更是顛覆了他的三觀。
那是多少具自由漂浮在水草之中的‘自己’呀,每一具都保持著想要出水的動作,可是每一個都失敗了。
是的,反觀他現在的樣子,多半也要再次因為龐大的水壓和衝擊所造成的影響而最終成為它們的一員吧。
眼中的視線開始漸漸模糊了起來,大腦的意識也在逐漸消退,已經不受掌控的四肢慢慢被水草給纏繞上了,像其他人一樣。
他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結局,一個幾乎無法逆轉的淒慘‘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