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穿過漫長的走廊,於思奇等人在羅寧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所謂的辦公區。眼前的斷壁殘垣讓於思奇產生了羅寧是不是帶錯了路的錯覺,不過待他稍微仔細看了幾眼之後,他和安神父一樣,萌生了同樣的想法。那就是——這裡似乎是在不久之前被破壞掉的。若是多年以前就已經成了這副模樣的話,那必然會像他們曾經露宿過的燈塔那般,荒廢且腐朽。
可是,看看這裡,儘管整棟房子都被毀掉了,但是部分幸存下來的物什都保存的極為完好,特彆是那些精致的器皿和工藝品。
“政務大廳怎麼會?”羅寧已經震驚的快把自己的下巴給掉到地上了。
“很濃的血腥味呢!”安神父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示意大家跟他一起越過低矮的豁口,進到被摧毀的屋子內部,最極為顯眼的大概就是那條一直延伸到另一頭的血跡了,特彆是印在石柱上的血手印,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而且從那鮮豔的程度來看,這血液似乎還未完全乾涸。其他的話,就屬一些散落在碎石間的精美器皿了。它們一個個都露著非常亮麗的光澤,有些個彆的甚至還能夠折射太陽的光線,十分刺眼。
“這裡似乎發生了許多可怕的事情。”安神父眼神敏銳的環視著四周,腳步十分的平穩。
“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啦,神父。”宮辰彎腰拾起了一個金黃色的杯子,用袖子口擦了擦上麵厚厚的灰塵,放到嘴邊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然後隨手扔掉說“有股酒味而且居然還是黃銅做的,我還以為是黃金呢。”
“那是稅務官平時喝酒用的杯子,而且我們這裡不流行使用黃金,質地太軟了。”最後進來的羅寧善意的提醒道。
“你對這裡有什麼看法嗎,神父?”於思奇在確認了這棟房子被毀壞的就剩這麼點之後,轉臉朝著安神父問去。
“我想你們可能都和我一樣對這裡發生了有太多疑問,對吧?”安神父清了清嗓子,眾人紛紛點了點頭,就連許久不曾出聲的威廉,也終於忍不住從口袋裡探出了頭,用它那細小的眼珠觀察著四周。
“那麼在我進行分析之前,我希望羅寧能夠幫我把殘缺的‘拚圖’給補全了。”安神父朝羅寧伸出了手,後者微微楞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很好,那我們就直接開始了。”安神父非常隨和的看著羅寧說“請不用太過拘謹,隻是回答幾個問題而已。”
“你問吧。”也許是安神父的氣場太足了,羅寧的神情仍然有點緊張。
“你之前說了這裡是政務大廳對吧?”安神父微笑著問道“如果這裡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話,你是否就是在這裡與稅務官見麵,並提交辭職報告呢?”
“嗯是這樣的,起碼我是這樣設想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羅寧略微自嘲的從他的身體裡掏出一張小小的黃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拉美希亞尼文字。
“很好,那能否告知我,這間政務大廳平常有多少個人呢?”安神父繼續問道。
“通常隻有稅務官一人,不過若是慶典,或者有特彆事情發生的話,村裡的長老會派幾個小輩過來幫她的忙。”羅寧收起他的‘辭職報告’說。
“也就是說這裡還是有可能會出現不止稅務官一人的情況,對吧?”安神父用確認的眼神看了一眼羅寧,在得到對方的答複之後,接著說“血跡未乾,說明這裡的打鬥應該發生不久之前。這點你們應該不會有任何異議吧?”
眾人沒有出聲,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安神父的身上。而他則一路沿著那條長長的血跡一直走到了殘缺的石柱前,停下了腳步。他伸出手和石柱上的掌印對比了一下,然後說“雖然我的手掌大小肯定和它不吻合,但是你們也多半能看出來這是隻右手,對吧?”
事實上,於思奇不光注意到那隻血手印,更把目光移動到了繞開石柱的那條彎曲的血跡,一直延伸到外邊的街道。
在安神父做出了一個類似模仿的姿態之後,他沒有繼續沿著血跡的方向走去,而是轉身
回到了大廳的中間說“根據我的推斷,這條血跡應該不是稅務官本人所流下的。為什麼我會下這樣的判斷呢,有以下幾點原因第一,如果是稅務官本人身受重傷,那麼他應該考慮的首要逃脫路線應該不是外麵那不知凶險的街道,而是自己的地盤,也就是我們之前一路過來的那處彆院,這點我想不是特彆難理解吧。第二,如果是稅務官本人受傷的話,他也不大可能會在那根石柱處留下自己的掌印。因為這可是他日夜行走的地方,就算閉著眼走路的話,恐怕都未必會撞到牆壁。更何況是在受傷的情況下,他更應該考慮的是提升自己的生還率。第三”
“我有異議,神父。”羅寧舉起了自己的左手,打斷了安神父發言,並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沒有可能是稅務官本人已經知道了襲擊他的人是來自於內部呢?所以他才故意往外跑。又或者,他是在情急之下,慌不擇路的留下了自己的手印。不能排除沒這個可能吧,畢竟生死關頭呢,不可能每個人都那麼的冷靜。”
“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打算提出另一種可能。”安神父對羅寧的見解給予了一些的肯定,可是卻還是繼續說道“有沒有可能稅務官本人並不在這裡呢?你看,我們這一路走來,也都知道了這裡已經非常不像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了。這點,碰巧宮辰的一個‘貪心’之舉給了我相應的靈感。平常自己喝酒的杯子上居然全是灰塵,這不像是稅務官會放任不管的事情。所以,我想我們可能犯了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因為房子是最近才被破壞掉的,所以才錯誤的認為稅務官仍然未曾離開。”
“這”羅寧啞口無言的看了看那個被宮辰扔到地上的杯子,又忍不住在雜亂的地麵上翻找了幾個其他的日常器皿,發現無一不是充斥著大量的灰塵,有些裡麵甚至還生出了深綠色的銅鏽。
“那這裡的打鬥。”被安神父一席話給點撥之後的於思奇想了想,記起來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勿憂行他們不是先自己到了村莊嗎?難道說?
大概是其他人也隱約和自己想到了一塊去,三人麵麵相視,一切儘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