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沉浸在對時間的掌控的四兄弟,完全沒有察覺到在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有個帶著憤怒和恨意的男人摸到了他們的背後。
仍然還未完全消退的痛覺依舊在蠶食著於思奇的意誌,不過和他現在的怒火來說,這點疼算不上什麼。隨手拾起的一根木棒成為了他現在唯一的武器,看著一個個毫無防備的後腦勺,他高舉著手中的木棒,用力的揮了下去。
一聲沉悶的聲響,四兄弟裡站位最為靠後的已經被他給放倒了。成功的嘗試讓於思奇的信心大增,他故技重施地摸到了另一個家夥的後麵,又是一次完美的偷襲。反複如此的他在連續放倒了三人之後,注意到木棒的一端已經沾上不少血絲了。看著身後那三個已經被他敲暈過去的‘傻瓜’,他的心中沒有一絲的仁慈,有的隻有複仇的甜蜜。
躡手躡腳地朝著最後一人靠過去的時候,於思奇注意到原本還處於定格畫麵的宋先生也隱約有點即將活過來的跡象,這令他十分的緊張。畢竟若是讓對方反應過來的話,那他就不好下黑手了。
為此,於思奇稍微加快了一下自己的步伐。還好,麵前的那人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到來。隻不過,在看見對方的後腦勺時,於思奇意外的發現這家夥居然還有點謝頂。他的其他兄弟都是頭發茂密的那種,隻有他,後腦勺那片區域幾乎寸草不生。
‘沒時間去計較他的毛發存量了。’
於思奇在告誡自己不要被閒雜事物分心之後,就高舉著手裡沾血的木棒,對著光禿禿的後腦勺敲了下去。
木棒雖然不出意外的命中了對方,同時也的確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可是卻並沒有和之前一樣,直接將其打暈,反而讓他產生了警覺。已經察覺到於思奇的‘不軌之舉’的他迅速轉過身來,一隻手摸著被擊打的部位,另一隻手則朝著於思奇抓來,企圖將他給逮住。
匆忙跳開的於思奇拎著木棒,盯著對方看。此刻的他仍然還在納悶為什麼自己居然會失手,前麵明明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啊!為什麼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了問題呢?
在他‘自我檢討’的時候,幸存的那家夥已經注意到自己的其他兄弟都被放倒的事實。氣急敗壞的他指著於思奇說“你你居然殺了他們”
“隻是打暈過去了。當然,你說的或許並沒有錯。隻有死亡才是適合你們的唯一歸宿。”
於思奇揮了揮手中的木棒,故意把帶血的那部分拿到那人的麵前晃動。這樣的行為無疑刺激到了這家夥,隻見對方把手朝著懷中探去,掏出了一把手槍。
當黑黝黝的槍口指著於思奇時,那家夥用稍微強勢一些的語氣他說道“宋先生說的一點沒錯,你們所有人都是巨大的威脅。為了其他人的幸福,我必須替他們消除像你們這樣的隱患。”
“是麼?都到這種份上了,你們還要自詡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嗎?我倒想好好問你,是誰賦予了你這份勇氣,又是誰給予了你這樣的權力?宋先生還是包從心?”
於思奇不以為然的問。
“我我說不過你但是不論如何,我剛司以父親的名義,必將長老製定的規則貫徹下去。所以,隻能請你去死了。”
隨著扳機和槍聲的響起,槍膛裡射出了足以殺死人類的子彈。隻可惜,這些想要某人性命的子彈最終並沒有達成它們的使命。於思奇看了一眼還在空中懸停的子彈,將它撥到手裡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便隨手扔掉了。
“把殺人說得如此大義淩然,也就隻有你們這種虛偽到極端的人才會去做吧。我想,你是不是因為腦子被木棒敲過,所以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居然天真的想用子彈來乾掉我,在我的時間裡?”
嘲弄和戲虐,於思奇現在幾乎完全在跟隨者他的本心去行動。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特殊感覺。
“隻是一個測試而已。”
對方為了讓自己的表情不那麼的尷尬,找了個蹩腳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
“那麼麻煩請你告訴我一下,測試的結果,好嗎?”
隨著於思奇的身體漸漸恢複,他對時間的掌握也慢慢地超越了對方。很快,這裡的時間已經儘在他掌握之內了。然而,出於某種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的原因,他沒有第一時間解開安神父他們的時間束縛。反而將注意力放在如何去折磨和虐待,這個唯一能與之對抗的家夥身上了。“你說,我該怎麼款待你才好呢?”
手持木棒的於思奇進一步朝著對方逼近,那名自稱剛司的人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一味地往手槍裡裝子彈,卻不記得上膛。
看著眼前因為害怕和恐懼而失去方寸的剛司,於思奇的內心有種莫名的愉悅感。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讓彆人膽怯,會是如此的‘美妙’。
隨著他的又一步接近,情緒崩潰的剛司連站都站不穩了。癱軟在地的他,甚至連握住手槍的手,都不停地在顫抖。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還有什麼‘形象’可言。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喜歡把‘以父親的名義’掛在嘴邊,單純的隻是為了壯膽嗎?”
於思奇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對他失去了興趣。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在於思奇剛剛背過身去的時候,這位本來已經喪失鬥誌的家夥突然對著於思奇開出了一發冷槍。
儘管於思奇早有防備,他沒有傻到完全的放鬆警惕,可是他還是被對方的這種卑劣行徑給刺激到了。反手抓住子彈的他將那枚不可能擊中他的子彈扔到對方臉上時,於思奇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
抄起木棒照著剛司腦門一頓猛敲的他,一直持續到木棒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給鉗製住時,才徹底消停下來。
有些勞累的於思奇抬頭看了一眼到底是誰壞了他的興致,看到的卻是安神父那雙擔憂的眼睛。
“戰爭期間,士兵們隻會在彼此的眼神中窺視到對勝利的渴望。那種迫切想要從對方的鮮血中收獲的‘美好’,會讓許多心智不堅的人沉迷其中,進而變得開始有些嗜殺。我打心眼裡,不希望你也變成這樣。答應我,以後儘量彆那麼做好嗎?老實說,你都快把他給打死了。”
“你不也一樣嗎,神父?”
回過神來的於思奇一眼就看到了離他們不遠處,眼鏡已經被打碎的宋先生,正在掙紮地想要爬起身。
“我和你不一樣,我早就不能回頭了。但是,你卻才剛剛離岸。”
安神父把於思奇手裡的那根滿是血汙的木棒拿掉之後,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帶到了其他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