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眼見安神父被一分為二的黑影給圍住了,於思奇立刻想到的是出手相助。隨著周圍的時間和他達成了同步的共鳴,已經能夠自由操控附近時間的他自然是很輕鬆的就將兩道黑影周邊的時間給剝離掉了。
沒有了時間的流動,如墨的黑影就好似凍結住的雕像,不再對安神父造成任何的威脅。隻不過,在做完這件事情後。他並沒有得到來自神父那邊的鼓勵和安慰。對方僅僅看了他一眼,就順手了他手中的晶體板,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
相比於安神父如此冷淡的態度,宮辰這頭就顯得相當的熱情了。然而,於思奇卻並沒有為這份‘熱情’而動容。因為他這家夥基本上三句不離‘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我現在拜你為師開始學的話,還來得及’嗎?
哭笑不得的於思奇謝過了宮辰的‘好意’,直言自己需要休息,這才算是為自己的耳朵爭取到了片刻的寧靜。
沒有了黑影的糾纏,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畫廊隔壁的機房處。
看著像是剛剛挨過空襲一樣的機房廢墟,於思奇注意到這裡似乎並不是最近才變成這樣的。因為很多裸露在外麵的線頭上都沾染著厚厚的灰塵,除了他左手邊的那一小部分。有些好奇的他走近了一些,從安神父旁邊走過的他聽到了一句‘彆過去’,讓他頓住了腳步。緊接著,就見到了在他即將要走進的區域裡,湧現了點點墨汁。
隨著墨汁越聚越多,之前那熟悉的黑影又一次趴在了他們的眼前。
“這不可能!”
於思奇吃驚的叫道,他很確定自己對時間仍然處於絕對的控製之中。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還沒有出現脫離時間束縛的案例呢。
“這世上有很多不太可能,卻依舊發生了的事情。”
安神父倒顯得比較的淡定,他甚至有空仔細打量了這剛剛成型的黑影一番。
“時間困不住仇恨的那些企圖用時間來衝淡傷痕的最後都讓恨意更加壯大了”
黑影直起了身子,一些模糊的輪廓在它的腦袋上淡化了開來。幾次重複之後,一張非常標準的男性麵孔從墨汁中浮現了出來。
“嘿,哥們,你好像讓他變得更難對付了。”
其實用不著宮辰刻意提醒,從對方能夠直立起身那一刻開始,於思奇就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做法到底有多麼的草率了。然而,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可吃。他也不可能在已經發生這樣的情況之後,再將時間回退到之前。有誰能保證,情況不會變得更加糟糕嗎?他已經不敢再繼續拿這種事情當‘兒戲’來看待了。
“看來我們是沒辦法輕易擺脫你呢!”
安神父凝視著漸漸朝他走來的黑影,抬頭思考了一小會,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十分咋舌的舉措。
隻見他把腋下的畫端到自己的頭頂,看都不看畫作的說“既然如此,那索性還你吧。還請看在我如此識趣的份上,放過我們。畢竟,我們隻是意外闖入的過客而已。”
“”
黑影被安神父如此自覺的行為給弄迷糊了,這不能怪它。要知道,就連站在安神父身後的於思奇也開始納悶神父這到底是唱著那一出戲呢!
“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可能就這麼輕易了結的。”
停下腳步的黑影大概是因為有了五官的關係,說話不像之前那麼的斷斷續續了。就他目前的樣貌來看,幾乎與常人無異。
“不能一筆帶過嗎?”
漸漸把畫作放下的安神父,正了正自己的腦袋,提出了交涉。
黑影搖了搖頭,又開始繼續朝他走去了。眼看他即將正式的觸碰到安神父手中的畫作時,一句很輕微的聲音從於思奇的耳旁拂過,像淡淡的輕風。
與此同時,聽到聲音的安神父突然將畫作拋向了天空。迅速從懷中掏出了那本之前讀過的古書,將其給翻到早已想要翻到的那一頁。
嘴裡念念有詞的吟唱雖然不能對黑影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卻讓他的行動變得有些困難了。隨著從天而降的畫作即將掉落到地上的時候,安神父非常果斷的合上了書本,直接拎著它朝著畫作砸去。
黑影見到此種現狀,自然是奮不顧身地想要保護他想要的東西了。可惜的是,他完全沒有料到在他的周圍,空間開始出現了淡淡的裂紋。
等到他開始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經接住畫作的他直接就化作了一陣黑霧,想要離開。
“怎麼會讓你輕易得逞呢!”
這是謝寶珍的話。一直都沒有任何表現機會的她,在這種時候祭出了自己已經盤在手裡的白球,並雙手合十,說“山河無垠,天地無疆,浩瀚宇宙,皆入我掌。”
類似玻璃碎裂的聲音把於思奇的注意力,從謝寶珍的身上拉回了黑影的那邊。隻見,已經幾乎重新恢複成人形的他正在逐漸被撕裂的空間給吞噬著。不一會兒,地上就隻剩下一幅還沾染著些許墨汁的畫作了。
緊接著,是白球滾落到於思奇腳邊的聲音。拾起白球的他注意到黑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安神父也重新將畫作夾回到了自己的腋下。如果沒有謝寶珍氣喘籲籲跟他討要自己的‘家傳寶物’這麼一出的話,他可能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然,會有這樣反應的並不隻是他一人而已。宮辰也是兩手一攤,一臉茫然的問“這就完了?”
“我無法做出任何的保證,就像我至今沒有解開這幅畫作所隱藏的謎底一樣。不過我堅信,既然對方三番五次的想要將它討要回去。那必然是十分有價值的東西了,不然我想其實犯不著這麼‘緊追不舍’。”
安神父往回走了幾步,低頭看著靠牆休息的謝氏兄妹,關切地問“你們都還好吧?剛才真是太謝謝了。”
“阿貴說他想休息一下。說實話,剛剛如果不是他,我一個人可能應付不過來。”
謝寶珍細心地替她堂哥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全然不顧自己的汗液從鼻尖滴落到前襟上。
“當然,正好我們其他人也確實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查這裡。我說的對嗎,我的好學生?”
安神父點頭同意了謝寶珍的請求,並立刻轉身看著於思奇,給了他一個‘看我臉色行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