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於琴的都市怪談!
在寧賢區和盤口區的交錯地帶,有一片一直被擱置,甚至是暫停開發過的老舊民房。
通常人們不會關注這裡,也不太可能去理會這裡。
雖然偶爾會有人把車停在附近,好省幾個停車費。但是往往都會在不久之後,收到巨額的罰單。
久而久之,人們漸漸便明白了一個道理。
儘管這個地方充斥著倒塌的民房,也幾乎完全看不到有人居住的痕跡,甚至就連睡在橋洞下的流浪漢們,都不願意踏入此地。
但是其本質上,還是一個被納入‘管轄範圍’內的區域。
對於這樣的地方,大多數人所采取的措施都是‘無視它的存在’。反正不論怎樣,又不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可能也隻有少數曾經在這裡居住過的人,才會隱約的在某天路過此地時。想起在這個地方的最深處,還有著那麼一棟上了年頭的老房子,裡麵住著幾位醫術頗為高明的郎中。
這,便是大多數人對薑家祠堂的概念。
同時也是被記錄在機構內部檔案裡,從普通人視角去觀察它,所能夠得出的唯一結論。
然而問題在於,今天這個結論可能要做出一定的修正了。
頭疼,是目前機構內部事物協調處留守人員,當下最為直接的反饋。
而眼前這份被打印在速寫紙上的臨時報告,更是具備著讓每一個看過它的人,血壓飆升。
為了緩和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同時也算是為了更方便的去安排相應的解決方案。
作為通勤員的江豆,已經開始嘗試著將風油精往腦門上抹了。
持續的涼意讓他一度冷靜了下來,他思考了片刻。
最終想出了一個看起來還算靠譜的計劃。
隻不過想要貫徹執行這個計劃,他首先得確認一下自己現在還有幾個空閒的人手可以調派。
轉頭看了一眼擺放在桌子上的商務筆記本,江豆用食指敲擊了幾下鍵盤,調出了一個最新的人員名單。
上麵幾乎所有的崗位,都出現了‘人手不足’四個字。
唯獨隻有醫務室,看上去好像還能均出個人出來。
這麼看的話,自己隻有去找一點也不好說話的醫務室要人了。
雖說就江豆本人而言,他其實內心一點也不想去跟那位名叫勿憂行的主任打交道。也不太希望本該在後方救死扶傷的醫護人員,衝鋒到的最前線去。
可再怎麼說,醫務室裡還是有幾位能夠勉強應對突發情況的能人,就是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和資格,能不能夠請的動。
想清楚了這點,江豆快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原地伸了個懶腰。
然後看了一眼放在窗戶邊上的那個空瓶,大步走了出去。
由於大多數工作人員都被調去堂家灣那邊處理更為棘手的問題了,所以目前機構裡顯得很沒有生機。
到處都是冷清和死寂,就連常常有人愛坐在那喝茶聊天的長凳,也一不小心淪為了某些小可愛的臨時據點。
看著那些臉上麵無表情的小可愛們,江豆在走過的時候,輕輕地摸了摸它們,引來了幾聲‘喵叫’。
除此之外,它們好像並沒有對這位‘闖入者’,有什麼更大的反應。
甚至在江豆離開的時候,有好幾隻橘黃色的,還跟著他走了一小段路呢。
“回來的時候再給你們喂點小魚乾。”
江豆暗自決定著。
大約過了十分左右的時間,江豆帶著那份足以讓他血壓飆升的報告,來到了醫務室。
這個地方他以前來過幾次,都是體檢換健康證時來的。
因為他終歸不是什麼戰鬥人員,所以大多數時候不太需要到這裡來進行診療工作。像什麼日常得了感冒或者咳嗽之類的小毛病,隨便去外頭的醫院掛個號、拿點藥就行。
畢竟,也不差那點錢。
站在醫務室的走廊上,江豆看著被刮得如雪一樣的白牆,覺得這地方還真是相當的乾淨。
緊接著,就在他剛剛走到谘詢處,準備問一下主任勿憂行的辦公室該怎麼走的時候。一位看起來還挺年輕的家夥走了過來,他先是直接從江豆的身旁路過,然後才走回來說“看病的話,一般不需要掛號的。直接去就診區坐一會就行了,會有人來替你詢問情況的。”
“哦,是這樣啊可我不是來看病的呀。”
江豆轉過臉去,發現這位年輕人胸前竟然掛著主治醫師季先的工作證,看來真是年輕有為啊。遙想自己當年像他這般年紀,那還隻是接待處的一個實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