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開太玄!
在風嵐的自我意識完全消逝之前,他答應了尹文宇的要求。
尹文宇也遵守了約定,為風嵐和阿吉解掉了體內的毒。
然後,風嵐突然鼓起肚子,張開嘴,用力一吐,一個小匣子被他從腹中吐了出來。
腹內藏物,尹文宇倒是曾經聽說過這麼一門秘技,今日一見,果然令人驚奇。
拿到地圖,尹文宇也不願再做停留,而是取了風嵐斷掉右臂手中握著的長劍,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一個聲音。
“你今天不殺我,我將來一定會殺了你。”
阿吉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直直的盯著尹文宇,眼神透著堅毅和決心,但他的語氣卻平淡的出奇。
“很好。我會等著你來。”尹文宇看向阿吉的眼睛,滿眼期待的說道。
說完,尹文宇便一閃而逝,消失遠去。
“風嵐叔,你怎麼樣?”
阿吉趕忙查看風嵐的傷勢,雖然風嵐服用了凝血丹,斷臂處的流血已經止住,但是,痛疼和傷勢並不能減輕多少。
“阿吉,不用擔心我。我們先離開這裡,找一個地方休息下,就趕快動身前往百川書院。”
風嵐咬牙忍耐著劇痛,在阿吉的攙扶下一步步走遠,因為他很怕再有追殺而來的半魔人。
同時,在相反的方向,返回蠻族聚落的尹文宇,用風嵐的長劍狠狠的在自己的身上劈砍出數道傷口,然後刺穿了腹部,造成中了埋伏,被風嵐重創的假象。
尹文宇從聚落追出時,他已經盤算好了這一切。
因為他知道星痕的價值,這將是他擺脫毒叟老人控製的難得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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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城西方一百五十裡的山澗中,一群追殺魍魎的水月魔族戰士被全數斬殺。
看著認真檢查一個個死掉的魔族戰士,搜刮著戰利品的魎,魍將手中血刃擦拭了下,說道,“魎,下次他們再追殺我,你不用跟來,我一個人可以應付。”
鬼族的“煉獄四鬼”魑魅魍魎中,魍和魎的關係最好。
雖然兩人並不是來自一個種族,但魍一直將同樣孤身一人的魎當作自己的妹妹。
魎繼續埋頭忙著搜刮魔族戰士,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魍的話。
對此,魍也無可奈何。
魎可以說是他唯一願意溫柔待之的存在。
自魍從魔族叛逃後,就一直被魔族追殺。遇到鬼先生的那天起,魍才結束了流浪生活。
遇到魎的那刻起,他才再次感受到家的感覺。
從那以後,魍屢屢為鬼族立下戰功,他仿佛就是為了殺戮而生,無懼任何的傷痛和流血,最終取代了上一代的“魍”。
“魍,這些是你的。”
魎大約隻有五六歲的摸樣,她一邊一臉燦爛的說著,一邊將分好的兩個包裹中的一個放到魍的腳邊,一個收入芥子袋。
然後,她拖著一把比她身高還要長的鋸齒大刀來到附近的溪流旁,開始清洗起來。
望著魎的身影,魍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她的擔心,如同他對她的關心一樣。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相互陪伴下去,對魍和魎來說,也算是在累累傷口上纏上了一層安慰的繃帶。
那些深入靈魂的傷口,看上去,也不再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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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城南方一百裡,一處“禁域”內。
大陸上,有很多地方被歸類於“禁域”。
這些地方,或是因為太過神秘詭異,七大種族至今無法開發為生存環境;或是封印著某段往事,不準進入;或是沉睡著某些強大的生物等等。
“鬼先生,你說這裡有上代魔主遺留下的痕跡,到底是什麼?”
身材高大如巨人的天魔將,站在“禁域”邊界,望著眼前這片常年被濃霧籠罩的幽深森林,皺眉問道。
“天魔將,五十年前,天魔主帶領十大魔將前來雲天城搶奪那件東西,不僅關係到魔族一族的命運,更是關係到整片大陸的局勢走向。可惜的是,遇到了那位詩劍無雙,不幸身隕。但是,以天魔主的智謀,又怎麼會沒有留有後手呢?於是,我這幾十年間,一直在收集相關的情報。最終,還是讓我在百川書院找到了線索。”
這時,鬼先生伸手指向迷霧聚而不散的神秘禁域,繼續說,“線索所指,就是這片禁域。也隻有天魔主,才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鬼先生,我想你也很清楚,這處森林被人族歸為‘禁域’的原因。不僅僅是百川書院,人族帝國也沒少派人進去探索。最後的結果,就是沒有一個人回來。你該不會想要借此,來消弱魔族的實力吧?”
天魔將始終對鬼先生的話半信半疑,雖然天魔主很可能留下過什麼後手,但是卻無法查找,或是證實了。
因為那些與天魔主關係密切的魔裔,在天魔主出事後,均遭到人族的攻擊,死傷慘重,就連當時還未是現任魔主的黑魔主也遭受重創。
這件事,也成為了讓魔族背負了幾十年恥辱的事件。
“天魔將,如果鬼族想要消弱魔族的實力,這次也不會答應前來相助,合力攻打雲天城。另外,我會隨著你們一起進入這處禁域,保證做到和各位生死同命。”
鬼先生的話,讓天魔將為難起來,他自然知道鬼先生在鬼族的地位。
雖然鬼先生不以武力見長,但在鬼族地位卻僅次於鬼皇,是鬼族的智囊軍師。
“鬼先生,既然你願意生死想陪,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不過要進禁域,事關重大,容我安排下。”
天魔將說完,招來手下侍者,吩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