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不知道林知風邀請他去哪,但難得她叫上自己,自然要跟著。
林知風從角落那拿出昨晚跟胡秀玲借來的砍刀就出門去。
兩人摸著黑走到山穀的位置,林知風才突然想起一個關鍵的東西:“哎呀,忘記帶火柴來了。”
“我有。”徐漾下意識去掏口袋,結果先把一包大前門的紙煙給掏出來。
急忙忙揣回去,但是林知風看見了。
林知風家裡雖然沒人抽煙,但是對香煙的價格也有所了解,像徐漾手裡這麼包香煙得要5毛錢。
“徐同誌生活不錯啊,都抽香煙了。”關鍵還抽的不賴。
彆人嘴饞的隻能是買點煙絲抽,要麼8分錢的合作經濟牌抽抽,這人上來就抽五毛錢。
日子過得可真是夠滋潤。
徐漾摸索著又掏出盒火柴來,嘴上也解釋著:“香煙不是我的,馬六的,他揣我這忘記拿走了。”
這借口太拙劣,林知風不信,但是這是他的生活,跟她沒啥關係。
看徐漾掏出火柴,就趕忙包些樹葉來先把火堆燒起來照明。
經過一宿的露水浸潤,乾樹葉都有些不好點火,來回燒了幾根火柴可算把火苗燒起來。
“你大天黑跑山上燒火堆乾嗎?打獵呢?”
林知風看他還好意思說,到底是誰天沒亮就發瘋去她家挑水把她吵醒的。
沒搭理徐漾,先把徐萬鵬之前幫她背回來的幾捆桃樹枝條齊整地砍斷。
然後全部挨著立起來。
徐漾完全不知道她做什麼,但是看她砍柴火,他就把砍刀拿過來,他的力氣到底比林知風大,三兩下砍斷一截柴。
徐萬鵬背回來的桃樹枝有粗有細,放這麼多天已經完全乾枯易燃。
等徐漾砍好所有的樹枝,林知風把粗的擺在裡麵,細的擺在外麵,再往樹枝上蓋枯樹葉。
這還不算完事,還要在柴堆上嚴實地覆蓋一層泥巴。
徐漾看到這裡能猜到個大概:“你這是在燒木炭?”
“沒錯,就是燒木炭。”製作炮仗需要木炭,剩餘的一些留著家裡烤火用。
“你這燒炭要弄這麼麻煩,直接燒好潑一桶水澆滅不就好了。”
林知風現在跟他解釋也沒用,把要燒木炭的柴堆用泥巴全嚴實地蓋住,頂部留一個風口,底部留兩個。
再分彆將這幾個風口的樹葉點燃,不一會裡頭的柴堆也慢慢燒起來。
林知風蹲在邊上,看著火勢差不多,又把下麵的兩個通風口堵住,再等個三五分鐘,頂部的封口也堵住。
接下來就是坐著等裡頭的火熄滅。
旁邊的小火堆跳著暖和的光亮,林知風就在邊上坐著,手裡捏著個泥巴在玩。
徐漾就坐在邊上看她。
她的側臉很好看,絲縷的碎發搭在耳朵邊,鼻子挺立又小巧。
長相明豔的人,每一處五官但看都是精巧的好看。
但在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好看起不了太多的作用。
所以她跟林知星才會被當做拖油瓶撇在打穀場沒人敢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