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論結果如何,青屏山都是貧道的道場,沒貧道允許任何人不得踏足。”
“而且何時出手,也是貧道來決定。”
“如此,縣尊可應?”
張青雲咬了咬牙,答應下來:“一切聽道長的便是!”
江生笑道:“如此,縣尊也滿意了?可否回縣衙了?”
張青雲原本還想請江生去縣城一坐,現在倒是說不出話來了,隻能默默離去。
頗為狼狽的回了青山縣,張青雲將事情經過和自家女兒說了後,很是沮喪。
“沒曾想為父人沒請來,還在那麼多人麵前丟儘了縣尊的顏麵。”
張晴隨手撚起一塊糕點塞入嘴中,卻是笑道:“能有這樣一個結果已經是不易了。”
“那江道長聽聞是蓬萊的高功,有這樣的性子也不意外。”
“而且江道長不是已經答應出手了,到時再請些修士助拳也就是了。”
張青雲點了點頭:“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張晴又說道:“若真要除那太平河中的妖魔,單單依靠那江道長想來也是還不夠。”
“偌大的東郡,散修不知有多少,而東郡之外,青州更有數個宗門,皆是有高功法師坐鎮,若能請來一位,便能多幾分把握。”
張青雲聽後默默點頭:“晴兒此言有理,為父也沒指望那江道長能獨自斬殺河神。”
張晴笑道:“女兒那手帕交,眼下已經是青州攬月宗的內門弟子,女兒倒是可以請她下山相助,想來比江道長還要可靠一些。”
張青雲到現在終於是鬆了口氣:“如此甚好,那為父就準備準備,多請些青州各地的修士來。”
而此時的青屏山中,田國富也是大著膽子問道:“江道長,您不是說...”
江生瞥了眼田國富,神情有些慵懶:“田鎮長是不是想說,貧道不是說清平鎮的安危與貧道何乾?”
田國富訕笑著點點頭。
江生搖了搖頭,神情依舊淡然:“清平鎮的安危的確與貧道無關。可貧道卻發現,太平河離青屏山太近了。”
“近到若是貧道自己,幾個時辰就能殺個來回。”
說著,江生那原本淡然如水的氣息中多出了一分肅然:“貧道是不喜歡管閒事不假,但貧道也不會縱容臥榻之側有妖魔窺探!”
“如果那張縣令真能多找來一些修士幫忙,貧道還是願意順手除掉這個近在咫尺的禍患的。”
田國富這才明白,從頭到尾,江生壓根沒考慮過清平鎮百姓的死活,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江生又瞥了眼田國富:“田鎮長,貧道也不怕與你說。”
“若是你家張縣令請來一堆練氣修士,那降妖除魔之事直接作罷。貧道不會退還花紅果禮,還會坐看你家張縣令和那些練氣修士去給妖魔送血食。”
田國富連連點頭:“明白明白,我全明白。”
隨後江生揮了揮手,田國富非常有眼力見的走了,他知道江生這是在逐客呢。
田國富走後,江生忽然歎了口氣,右手虛握,法劍憑空出現在手中。
劍長三尺六寸,通體皂黑,覆繞青蓮,乃是一柄極好的法器。
將劍橫於膝上,江生背脊筆直,輕輕擦拭著這柄陪自己下山除妖的法器:“紫府境的妖魔麼,貧道還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