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劫斬龍經,地元玄天錄”
兩枚玉簡擺在身前,江生滿意的點了點頭。
魏玄成安然離去,聯軍退卻,蘇興安坐穩了新南道的位置,對邊境的封鎖也緩和了不少。
江生讓玉辰道人去新南道,帶回來了兩枚玉簡。
七劫斬龍經,重在七劫,而非斬龍。
東域大洲之上,各種小國太多了,有占據一城就敢稱王稱霸的,也有坐擁億萬裡疆土的。
大唐,中都洛陽。
大唐天官張魯一盤坐在天師像前。
江生吸納完兩枚玉簡的知識後將其粉碎,隨即開始推演地元玄天錄。
“地元玄天錄,雖然隻有四篇,隻能修行至金丹境。”
李妍搖了搖頭:“不知道。”
司馬府花園之中,小橋流水,春風拂動,一座樸素的小亭立在水塘中,以棧橋連接。
李妍則是瞪了眼黃禹:“有茶有點心就不錯了。”
方州道官“天星子”帶著徒兒登門拜訪。
地為乾元,當以玄黃,秉萬道禦中而尊。
如今本尊正在演法,短則三五年,長則三五十年都有可能。
“此番在新南,看來你收獲不小。”
須臾間,異象消散,江生手一招,漫天雲氣重新聚攏而來,化作朦朧雲霧。
可是如今,大唐的法相真人已經沒那麼多了。
“淮南國中出了一個朱玖,自稱明王,繼而推翻淮南皇室,立國號明。”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天星子”也沒有再節外生枝,安安穩穩的教導道觀弟子。
但道宮裡,已經沒有更多的法相真人了。
李妍點點頭:“先前我等毫無頭緒,如今看來,應當是機緣到了,讓我在道長這裡知曉明國。”
突然冒出來的明王,很難讓江生不聯想到西邊。
又是一聲悶雷轟鳴,玉辰山頂縈繞的雲霧瞬間散儘,天穹之上水火風雷共鳴,好似空間都在震顫破碎。
不知不覺,三年光陰過去。
“風、水、雷、火、土”
看起來似乎鎮元一炁經比地元玄天錄高深,但實際上恰恰相反。
而若是金丹修士,甚至可以用其修補自身根基。
李妍思索之後說道:“也許,應當去看看。”
若說長安是大唐帝都,法駕四方,牽引星象,為帝王尊。
但似乎又有些不對。
畢竟這新南道隻是新附之地,按理來說,並不算是真正的大唐疆土。
“機緣?仙子的機緣在南方?那仙子要等到何時?”元辰又問道。
此乃象征大唐盛世天下,皇權至尊之地。
風生水起,雷火勾連,土行居中而定四方,再次演化出一方四象之輪。
整個大唐道宮,原本天師、天官、地官都應當是法相真人。
“貧道無意探究二位私事,隻是想知道,二位何時啟程,離開新南道。”
“等?”元辰眉頭微皺。
張魯一幽幽歎了口氣:“好苗子何其稀少,難尋啊。”
此番四象之輪穩定了許多,但堅持不過片刻,還是再次崩潰。
而地元玄天錄,則是認為地載乾元,玄黃中天,秉承萬道,禦皇而尊。
去大唐之前,先把明國的情況摸透了,不是壞事。省的前腳剛走,後腳鬼王山這老巢就被人給端了。
與此同時。
元辰點點頭:“先前二位道友曾言,你們在新南道另有要事,因此才沒有與如煙一道離開。”
魏玄成點點頭,氣息還有些虛浮:“遇到一個法相真人,差點就回不來了。”
江生思量著,取出煉器爐來,打算再開爐煉製幾樣法寶。
“大唐的皇室不傳之秘,果然玄奧。”
李妍歎了口氣:“南明流火,鳳鳴西山,這八個字,到現在我還沒參悟透。”
“這也是我來新南的原因。”
“貧道不愛靈真瓊漿,也不愛龍肝鳳髓,佳肴珍饈。”
這本經義江生打算押後。
黃禹砸了咂嘴:“堂堂方州司馬,桌麵上連點靈魚靈禽,妖獸肉脯都沒有,哪怕來幾個果子呢。”
欽天監的監正,長安書院的山長,武苑的苑長,加上道宮的天師、天官、地官,以及朝堂之上的太師、太傅、太尉,共計九尊法相真人。
“天朗氣清,日頭正好。”
若是以這絲玄黃氣煉器,必可煉成一件靈寶。
黃禹則是皺眉道:“南明,明國,這倒是有可能對應,可流火二字又是何意?”
黃禹有些驚愕:“你還真要去明國看看?”
哪怕是萬劫不侵,傳道一界的道君們,其功法都不可能完美契合所有人,真正能百分百發揮出功效的,還是自身。
沉吟片刻,元辰還是說道:“這八字批文,貧道也許能解釋前兩個字。”
天師是大唐道宮的門麵,是大唐道宮之尊,必須要是法相真人,否則不足以震懾四方。
元辰搖搖頭,對明國潛龍,本尊並沒有太多關注。
若說純陽炁是大乘修士證就純陽方可孕育而生的混沌之寶炁,那玄黃氣便是天地賜予的天地之華精。
如今演法數年,收獲寥寥,江生深感困居一地難參玄法。
李妍看向元辰:“道長的心態是愈發超然了。”
魏玄成卻是笑道:“老夫有預感,老夫遲早還會與其見麵。”
元辰卻是一臉淡然:“他們是人,你我也是人,都是人,又何來配與不配之談?更何況這些東西,本就是那些底層修士上供而來,貧道再散回去,也是應當。”
李妍和黃禹看向元辰,等待其下文。
修行,前人之路固然可好,可一條旁人已經走上的道路,你走的太遠,也不過是在前人的籠罩之中。
實際上若有適合之人,魏玄成也想把地官讓出去。
天官張魯一,赫然也是一尊法相真人。
“一絲玄黃氣,怪不得你能勾連龍氣。”
良久,張魯一無奈的搖了搖頭:“天機難測啊。”
那洛陽便是天下之中,勾連南北,橫並東西,為天下神。
元辰依舊是方州司馬,方州太平安定。
元辰眉頭又忍不住皺起,機緣在南方?
他隻是配合李妍行動而已,如果不是李妍要來,他壓根都不會注意到新南。
黃禹一窒,連忙訕笑:“哪來的話,我就說說,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