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碧穹萬裡無雲。
從大門口到四房,一條寬闊大路,路旁種滿了樹,這個時節,桃蕊開了花,落英繽紛,草地被染得富麗錦繡。
雲喬做的旗袍,第四天就送到了。
她給了送貨上門的小夥計一筆豐厚打賞,接下了旗袍,抱回自己房間。
“不是說縉雲齋的旗袍,約上了也要等一兩個月嗎?”雲喬一邊試衣,一邊暗揣。
旗袍做工精致,繡活栩栩。穿上之後,尺寸剛剛好,一寸多餘的都沒有,勾勒得雲喬腰身曼妙。
“席七爺的麵子真好使。”雲喬忍不住想。
店大欺客的縉雲齋,三天就把旗袍趕了出來,絕對是看著席七爺的麵子。
丫鬟長寧和靜心上來,看雲喬試新衣。
“……靜心,你最近沒事的話,幫我跑跑漕幫,暗中查一查席蘭廷這個人。我覺得他不像單純的二世祖。”雲喬道。
靜心“小姐,提醒您好幾次了,人家現在叫青幫。”
雲喬嘟囔“還是漕幫好聽些。”
“讓他們改回去?”
“算了。”
長寧則問雲喬“小姐,怎麼要查個藥罐子?他有什麼可查的?”
“他這個人,挺……”雲喬一時也說不上來。
席蘭廷的背景,她也查過的,隻是什麼也沒查到。他就是個深居宅院的少爺,一個病弱不堪的年輕人。
可雲喬總記得他除夕夜殺人的嫻熟,他知道雲喬外婆的勢力。
以及,她能從他身上嗅到危險的氣息,這點很莫名其妙。
那般虛弱的席蘭廷,雲喬能一腳踢死他,卻愣是感覺他這個人很不好惹。
能不要惹他,就不要惹他。
雲喬的感覺素來很準。
所以,她想讓靜心去查一查,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危險感。
靜心去了。
兩天後,靜心給雲喬回了信。
她還真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