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戒、修定、修慧”為次第三學,其實融合了華夏的傳統文化。
錢昌平又跟應雪講《禮記》。
錢太太啼笑皆非“《禮記》非禮勿視、非禮勿動跟次第三學極其相似。你說了這麽多,應小姐冇聽出來你在罵她?”
“冇呢,她還誇我博學。”錢昌平道。
錢太太忍俊不禁“天真又大腦空空的小姑娘啊,真有點可愛……”
“愚蠢不自知,談不上可愛。”錢昌平說,“我同她講,我修大乘佛法,信仰六波羅密。問她知道不知道。”
“她怎麽說?”
“她說不知道。我便告訴她,其實可以回去讀讀。總結起來,也就是兩句話,很容易理解。”錢昌平道。
錢太太“你想跟她說‘同體之慈、無緣之悲’?”
錢昌平“還是太太懂我。”
“你不是為了我才修佛法的?怎麽成了我懂你,明明是你懂我。”錢太太笑道。
錢昌平“太太說得是。”
反正錢昌平一些話,說透又不點破,應雪一腦子漿糊。
她很是泄氣。
而錢昌平覺得有點諷刺——這些年輕的女人,以為他是傻瓜,見色就撲嗎?
她看錢昌平,以為老男人很容易被美色所獲;錢昌平看她,腦袋空空,思想混亂,單調乏味麵目模糊。
若單單如此,倒也不會惹人討厭,偏偏還不安分,想要得到更多,簡直可憎了。
“這個應雪,跟日本人走得這麽近,遲早要淪落。”錢太太道,“真該死,年紀輕輕不走正道。”
“她是自負吧。”錢昌平說,“這種東西,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自作聰明過頭,纔會這樣自以為是,徒增笑柄。
而應雪回到家,心情恢複了。
柳世影問她如何。
“……搞定了七成。這些老男人就喜歡對著年輕女孩兒賣弄他們的學問,你冇看到錢昌平那誇誇其談的樣子。嗬,誰不愛年輕漂亮的女人捧著他?”應雪撩撥了耳邊碎髮。
柳世影“好複雜。你懂這些?”
“不需要懂,錢昌平自己也未必懂,裝樣子罷了。”應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