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他的情況比理想中要好,然而他總是無意識想要起來去找聞路瑤,醫生說他情緒煩躁,需要安靜一點。
他現在要絕對臥床,不能動。
他的傷勢太嚴重了,心包有子彈擦傷,哪怕現在醒了,也不能算脫離生命危險。
“用點鎮定。”
葉嘉映說,“先讓他睡,不能動。”
薛正東慢慢進入了夢鄉。
因為不停念叨聞路瑤,他在夢裡還在追逐她、尋找她。
等他再次醒過來,是第二天的傍晚。
聞路瑤坐在他的床邊,握住他的手。
瞧見他睜開眼,她又驚又喜。
“路瑤。”
他低低叫她,終於安心了。
聞路瑤“正東,葉醫生說你很快就可以出院。
你不要急,慢慢養傷,要聽葉醫生的話,好不好?”
薛正東嗯了聲。
“我在這裡呢,不要擔心。”
聞路瑤又道。
薛正東這次傷情過重,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聞路瑤一直陪同著他。
不知為何,薛正東感受到了她的沉重——她雖然每天都在笑,開開心心和他說話,他愣是能體會到她的哀傷。
好幾次他醒過來,聞路瑤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
問她怎麼了,她隻說看看風景。
可她的眼睛紅了。
薛正東著急,就逼問起來。
聞路瑤哽咽“正東,我真是嚇壞了。”
薛正東後來私下裡問了葉嘉映。
葉嘉映說,病人重傷,家屬的確會有些情緒上的問題。
就像上次聞路瑤被“綁架”,薛正東失控那樣,她需要時間慢慢恢複。
薛正東覺得也隻有這個原因,否則他無法解釋聞路瑤的傷感來自何處。
等他出院的時候,已經冬月初了。
燕城的冬天不下雨,氣溫總有十幾度,溫暖宜人。
聞路瑤卻在他出院的第二天,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